“真的”
“当然真的。”他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
“黎梓”
“嗯”她困的很,漫不经心的应着。
“你已经很好了,也很优秀了,不用那么辛苦。嗄”
“不行”
“嗯弛”
“如果我不努力一点,如果我们以后还能生活在一起的话,你就会很辛苦。”
陆时然心不由一紧,凑过身去,吻了吻她的额际。
她趴在单人沙发上扶手上,挣扎着最后一丝睡意,“以后,我叫你时然,好不好”
“好。”他应着,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的应着。
“不行,大家都这样叫。”她眼皮又眨了眨。
“那你想叫什么”
“小陆子”她喃喃低语着,像是在说梦话。
陆时然皱了皱眉,这怎么像个太监的名字呀。“换个,行吗”
“好”她应了声,沉沉睡过去。
陆时然低头看着她,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她的脸色特别的苍白,仿佛他的手指轻轻用力就能留下印记一样。
她裹着毯子,歪在沙发上,半晌之后,陆时然才有动作,轻轻抱起她,她只是稍稍皱了皱眉,却没睁开眼睛,就在他怀里找两个舒适的位置,睡过去。
掀开被子,将她放在**上。
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挑了挑室温。
他才离开卧室。
卧室,洗衣筐里的衣服拿出来,到洗手间去洗了,**单被罩都扔进了洗衣机里。
厨房的灶台上,他也给收拾干净了。
临睡前给她量了次体温,有些烧,并不高,他才安心的去睡觉。
第二天,黎梓醒来已经九点多了。
坐起来,懵了懵,下了**,走出卧室,聊天来着不是,怎么自己来睡了,他人呢
走出客厅,桌上还放着有温度的饭菜,却没见着陆时然的人。
走了
行李还在。
她去洗漱,吃了个早餐,窝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听到刷卡进门的声音,她扭头看过去,他拎着一堆的东西进门来。
黎梓起身,“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今天除夕,等会就没东西的了,你吃过药没”他问,听着她声音还是闷闷的。
“你不回去了”
“嗯,不回去了,你的经纪人打电话说,说你初三就得工作了,我跟家里说了,你生病了,就不来回折腾了。”
“问你,吃过药没”
“没吃。”黎梓答,走到他身边,“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初二三”他没想好,皱眉,问她吃药没,怎么又被他给带跑了呢,“去吃药。”
“我不打算吃药了,我现在就鼻子不通,人说了,感冒不严重就暂时不吃药,鼻子不通气,是因为大脑判断鼻子有大量的病菌可能会引起炎症,大脑不断的给鼻子输送氧气抵抗病菌,如果吃了药就是为了骗过大脑你的鼻子里的病菌已经没有那么多了,所以,还是不吃药吧,我抵抗力特别好。”她一口气说完没停歇,“那你跟二姨说了,你不回家了二姨有没有觉得,我们的关系稍微好一点点”
他愣了愣,还没从她刚才的那套理论里出来,“跟你二姨说了。”
北方人是喜欢吃饺子的,她站在他身后,“你留在这里,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我生病了”
“两者都有。”
“哦。”黎梓点点头。
“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年不见,我变的有点不一样了”她继续问,瞬间化身为资深话痨。
“有。”他打开水龙头把肉冲洗了一遍,放在案板上。
“哪儿不一样了”她探过脑袋去,眨着眼睛,是不是瘦了,变漂亮,或许是气质好一些了
“了。”
黎梓:“啊”
“晒了。”陆时然又说了句,黎梓一时间就没有说话,反应了半天,他回过头,就看着她匆匆的朝卧室走。
本来就是呀,瘦了,也了些。
他低头把准备晚饭的食材一样一样的摆放好,眼角就瞥见黎梓来来回回的,盥洗室,卧室里跑。
他站在灶台前剁肉馅,她出来,绕到他身前,问:“脸有没有水润水润的”
他只好垂着视线仔细端详她,“没怎么看出来。”
黎梓蹙起眉,“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刚敷了面膜,我都看出白来了。”
“哦,
tang什么样的神奇面膜,覆上二十分钟接着能白一个色度啊”
黎梓皱了皱眉,怎么觉着,他忽然变得非常毒舌了呢
自动的站在一旁,“我刚刚换了新衣服。”
“嗯,很好看。”
她忽然上前,抱住他的腰,陆时然愣了愣,低头就能看到她的头顶,她叹了口气,“谢谢啊。”转身就走了。
黎梓站在镜子前,扭了扭身子,明明还是很漂亮的呀,也没,她撩起自己的裙子,还有马甲线呢
她觉得很好呀。
陆时然不由失笑,从开放式的厨房里就看着她在穿衣镜前扭来扭去的。
“我去过巴黎时装周的:芎玫摹!彼隔着吧台问他。
“我没说不好。”
“可我总觉得你不大满意似的。”黎梓道。
“我没有不满意呀,而且,我的看法有那么重么”他问,把剁好的肉馅放进玻璃碗中,然后放进冰箱里。
“当然呀,女为悦己者容”她尴尬一笑,“我的意思是说,我想提升一下我的个人品味而已。”
“你的品味很好。”
黎梓就不说话了,托腮趴在吧台上,看着他系着围裙站在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