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兵的流血不止,本来就吓坏了刘美,加上现在的晕倒,更让她惊恐万分。 她不停地喊着,“爷爷,爷爷——”她拉住倒下去的薛兵,哭着说“这怎么办啊?爷爷,他,他是不是快死了啊?”
“你,你拉住,拉稳当了,别动!我拿东西来把他的鼻孔堵住。”可是,刘美就是颤抖地拉不稳当。“哎呀,别动啊!不堵住血,怎么行啊?”爷爷在埋怨。
“哦,哦——”刘美用力扶稳的同时,大声叫着董洁,“小洁姐,都怪你,把他打这么恨,你还不快过来扶一下!”
“我,我还不是为了你,才打他的吗?你真是狗咬吕洞宾。”董洁气愤地走过来,也扶着薛兵的一只胳膊,“为了你,我在骑车时差点摔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我,可我没叫你这么往死里打他啊?我,我,他好象没对我做什么啊?”刘美吞吞吐吐地说着。
“你,你简直要气死我,爷爷,刘美不通人情。我为了她,她还这么怪我。我,我走了!”董洁气愤地要离开了。
“哎呀,我的小姐们啊!现在救人要紧,你们等会儿再吵,不行吗?”爷爷大声地喊起来。“你俩搬脚,我抱肩膀,快,快把他抬到我的炕上去。”
两位小姐真的停止了争吵,因为,救人第一啊!薛兵被平放到炕上后,爷爷又命令开了。“刘美,你快去打盆冷水,把毛巾放里面,拧干后,放在他的额头上,这样能止血;小洁,你用手把他的两边鼻翼捏住,时间长点,不准放。”
“哦,哦”刘美和董洁几乎是同时答应着,并行动起来。
爷爷,自己也拿来一个盆,倒了开水,端到炕上,曲起薛兵的两腿,把他的袜子脱了,又把薛兵的双脚放进了热水里泡着,有时,还用两手给他揉搓着。
三个人各忙各的事情,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安静。
“我说,你俩个,啊!都是大姑娘了,都这么没轻没重地打人家小伙子的耳光,传出去多难听和可笑啊!都说;女人不能打男人耳光的,会倒霉的。”
董洁没好气地放开手,“活该,谁叫他糟蹋刘美啊!”
“哎!别放,捏住。”
“我的左手都捏酸了!”董洁为难地说
“换个手捏啊,那样能止血的。”
“哦”董洁换了右手去捏。
“哎,小洁姐,你,你的右手好了啊?不疼啦?”
“耶!是啊!怎么就不疼了呢?”董洁左手捏着右手腕。
“我看啊,刚才肯定是脱臼了,被薛医生接好的。”爷爷肯定地说着,“你看这孩子,自己鼻子流血了,还要把你的手腕接好,唉——”
董洁心里也好象平静多了,是啊,薛兵平时表现是很好的,今天,他真的会对刘美施暴吗?“小美,你刚才说什么啊?你说:他好象没有对你做什么。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确定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吗?”
刘美点点头说,“恩,我刚才洗澡时,仔细查看了一下自己,好象没有什么情况的。全身没有什么异样的。”
“小妹啊!你都不小了,那,那你当时怎么就没有感觉到呢?这不是笑话吗?再说,那么多的血迹呢?哪里来的?”
“你们俩啊!又在埋怨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要这样吵来吵去的”
“当时,我看到血,也很害怕的,加上,加上当时,我的身体也有点不舒服的样子。”
“那,那你要跑干什么啊?害的我担心你出事,骑车追你到这儿,这不是瞎折腾一场吗?”
“我,我怕你要脱我的裤子,那,要是我真被他那样了,那还不丑死人啦?”
“我是你姐,不是男人,也不是你的冤家,难道我会笑话你吗?值得你那么提防吗?没脑子!”
“爷爷,爷爷——”刘美好象在搬救兵。
“好了,好了,事情说开了就算了,别再埋怨了。刘美,以后啊,你要听小洁的话,不要动不动就以小卖小的。小洁现在是场长,没时间跟你后面吓折腾,知道不?”
“哦,我知道了,爷爷——”刘美答应着望了董洁一眼,天真地笑笑。
“还笑!我的自行车摔坏了,要是我摔坏了,看你不负担我一生的!”董洁在用左手刮刘美鼻子时,右手捏的劲道大了点,这时薛兵好像有反应了。
“啊——醒了,醒了,爷爷,醒了!”刘美大叫起来。
在三人的尽力救护下,薛兵终于醒了,他用力挣开了眼睛,发现眼前模模糊糊的,他的头好痛。
“小美,在用湿毛巾给他擦擦眼睛。唉!老天保佑啊!这下就好了,醒了就好。”爷爷舒心地说着。
清醒的薛兵看着董洁,眼里放出不解的光。董洁不好意思地转过脸,不敢看薛兵的眼神。他又看了看刘美,刘美也表现出不好意思起来。但她没有逃避他的眼光,只是默默地含着笑。
“你们,你们俩今天到底怎么啦?为什么这样的恨我?还,还出手打——我”薛兵要坐起来,刘美帮助了他。
“薛兵!既然你问了,我也就说实话了。我家房间里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你在刘美醉酒熟睡的时候,是不是欺负过她?侮辱了她?”董洁直白地问道。
“哎呀,我当时抱她进了房间,放到炕上时,我的鼻子就突然地流血了,流的很多,流脏了你的被单和地面。我都来不及放好她,就跑回招待所止血去了。哪里还有心思做那事啊?哼——笑话!”
董洁感到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