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天了,刘清几乎都是在麻木中度过,是身体的麻木,是精神的麻木。
和他关在一起的是两个壮年男子。
一个个子高大,整天骂人,还发着牢骚,他叫李虎,外号“炮手”。也许是他爱骂、爱打吧。他是因为在菜市场,举起半边猪肉砸伤卖肉扣斤两的商贩,又打伤商贩老婆的原因,而被关押一年的。
另一个个子矮小,整天睡觉,还说着梦话。他名叫李马,因为赌博欠债不还,还偶尔偷抢人家的财物,被关押一年的。他说自己的外号不好听,但还是说出来了,叫“狗子”。刘清的出现,倒是一个亮点。他们除了让刘清做着肮脏的杂事外,还一个劲地追问他的来由。每当此时,刘清都是无奈地重复着一句话:犯糊涂——
因为这样,那个高个子犯人打了他,很重,刘清的头至今还鼓着个大包。矮个子犯人也是个bt,晚上几乎没有瞌睡,竟然让刘清陪着他在囚房内爬行。他说:这是锻炼身体。
刘清为了稳住他俩,讨一个平安,每月都是提前把夏小菲、妹妹们送来的钱和食物送给他们挥霍掉。自己剩下的就是艰苦。当然,他俩在吃各自的东西时,刘清是占不到边的。除非,刘清去抢吃,那也总是避免不了要挨打的。有时,他也学会还手了。
这天晚上,炮手和狗子又在吃着自己的东西了,吃的津津有味,起味无穷。特别是那个狗子,好象故意馋刘清一样,吃着还舔着、唱着。刘清又气又饿,他迅速冲向狗子,想抢他的食物吃,谁知道,狗子早有了防备,轻轻一抽身,跑开了。刘清扑了个空。他犹豫了一下,抓起铺放在木版上的“炮手”的食物,就吃了起来。一口食物还没有下咽,他的头部就重重地挨了一掌。接着,他的衣领被提了起来,人也跟着站起来了。刘清的双手在胡乱地横扫着,可是,什么也碰不到。他气愤了,顺着被擒的方向,他用头撞向对方,这回,实实地撞在了对方的胸部,他觉得很解气。
刘清的还手,不仅没有惹恼高个囚犯李虎,反而逗乐了他,他大笑着,“妈的,学会还手了,是吧”。他抓住刘清的手,开始前后左右地作弄起来,刘清的身体象一个陀螺,一味地听从高个囚犯“炮手”的摆布,自己无法能控制住。他的劲太大了,难怪能举起一百多斤的半拉猪肉。
那个狗子,在一旁笑的唾液横飞、腰部弯曲,还一个劲地拍着手。头脑发晕,几乎要倒下来的刘清,喘息不断,最后,他被重重地甩向一边,压在了狗子的腿上。尽管受到了摔打,但他还不忘捶打笑的失去抗力的“狗子”。狗子当然要还击,他抱起刘清,双双滚倒在睡板上,纠缠在一起,那个场景,犹如两个滚抱在一起的“相扑”者,动作极其不雅观。也许刘清的个头高吧,也许狗子太胖矮了吧,两人的抱打不分胜负,最后,变成了互相掐脖子,捏吓体。他们屁股都是在躲闪,以便护住吓体,头却在顶撞着,手脚却在踢打挣脱。
“停!”一声断喝——来得猛烈。在“炮手”的一声怒喝下,双双停止。
“妈的,狗子。我们以后不准再打他了,都两个月了,都熟悉了。他也可怜,还好的人。以后出去了,我们还要记住在里面真***苦,别伤了他就好。”
“哪呀,大哥,他先打我的,每次,都是他先打我的——”狗子好象有委屈,边说边用脚踩刘清的脚一下。
“你妈,也不是好东西,算啦,都一起吃、吃!”李虎命令起来。
刘清感到纳闷,难道遇事都要斗争,斗争了才能生存吗?他麻木地接过李虎的饼干,无味地嚼着。狗子也缓缓地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饼子,没好气地递给了刘清。结果,被“炮手”硬抓了一大捧走了。刘清接过那捧食物,有点感激“炮手”李虎了。
自己的斗争,换来了时常的安静。晚上,刘清也有了一席之地,“炮手”斜靠在那边,自己和狗子斜靠在这边,离的很近。这时,他才得以和他们一样,靠着墙休息。他眯起了眼睛,但时时睁开一下,偷偷斜视着“炮手”和“狗子”。以防狗子的夜间偷袭和吓唬,怕狗子偷偷地来抢自己剩下的他的食物。
突然,他看到了“狗子”双手在自己的胯内玩弄着什么,动作不断。他默默不语,眼睛却紧盯不离。坏了,狗子的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吐气声,象遭到电击,双手上下揉搓的动作更快了,他的双腿开合迅速而且有致。
刘清担心狗子会出问题,很快靠近他,右手摸向狗子的双手,轻轻问道,“狗子,怎么啦?不舒服啊?”
“吆啊——吆呀——吆——”狗子发出了呼喊,接着,一切的腿手动作戛然而止。在狗子抽开双手的一瞬间,刘清的右手碰到了狗子的吓体的“小雀雀”,那硬硬粗粗的它,正抵向刘清的右手掌,一股暖和的粘稠的液体,立刻喷满了刘清的右手掌、手指、手腕。刘清自认倒霉,他迅速抽开右手:“狗子,你,你,下流,不要脸。你收银还脏我的手,害我!”
“你妈,狗子,你也太厉害了,天天晚上玩那玩意,自己放水。出去后,你老婆肯定受不了你,真象狗一样。”那边的炮手讥讽起来。
有点喘息未定的狗子辩解道“妈的,都十来个月,没见过女人了,更没有摸过女人。这玩意,玩惯了,还上瘾。唉——难受啊!”
“你,可你也不能对我手上弄啊?真是的,脏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