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开着黄苗的轿车,带着黄苗一路地寻找,可就是没有董洁的踪迹。最后,刘清丢下黄苗,让她回去照顾好李圆,只好自己开车,直接去林业学院,去找董洁。
在车上,刘清拨通了童老大的电话,叫他派几个兄弟,去林业学院门口,向保安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个叫董洁的女学生回学院了。
童老大愉快地答应了刘清的吩咐,并叫刘清来林业学院后,去他那里吃晚饭,刘清回答的是,看情况再决定。他一路地开车,一路地左右查看董洁,思绪无比的紧张和混乱,有时竟然挡住后面的车辆,而被其他车辆的鸣笛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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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洁在路边的小树边,痛苦地哭泣了好长的时间,全身无比的困乏和无力。她迷迷糊糊地困睡在歪脖子树根下面,样子特别的可怜和无助。一位好心大娘的拍打肩膀和问话声,把她惊醒了。
“姑娘!姑娘!你咋啦?丢东西了吗?”
董洁抬起挂满泪痕的脸,惊讶地望着大娘发呆。
“哎哟!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就哭啊?来,大娘帮你擦擦脸。咱不哭!”大娘要用很脏的裹头的毛巾给董洁擦脸,这要是平时,董洁是不可能被大娘用这种毛巾擦脸的,可是,就在这时,她没有反对,更没有挣脱,她信服地、又是驯良地把自己洁白纷嫩的小脸,送给大娘擦拭。
“唉——这又是给哪个砍头的男人欺负了啊?哭的这么伤心!”大娘边拭擦,边絮叨着,“***男人,就是知道害我们女人,还是离他们远点好!啊”
董洁不知怎么的,她好象非常喜欢听大娘的话语,一直在默默地听着,脸上没有表情,眼睛却睁的大大的。
“孩子,想开点吧,你这怎么啦?是吓傻啦?”大娘看到董洁一直呆望着她,没有半点的话语,她便疑惑地问道。
大娘拉起董洁,“走,去大娘那里,大娘就一个人,去陪大娘做个伴。”董洁没有移步,大娘又解释说:“就在前面,不远的,去了,大娘烙油饼给你吃!”
董洁真的移步了,她在大娘的搀扶下,一步一晃地走着。
大娘的两间小平房,坐落在一座小山的脚下,这里环境幽雅,景色还算宜人,也许是郊区的缘故吧?这里没有了车水马龙,没有了黎红闪烁,没有了忙碌纷争的气息。
大娘打开门后,就又挽起董洁的手,好象怕把她丢失了一样,把她领进屋里,她放下自己的包裹,就开始给董洁倒茶,并拿出自己的一包干荔枝,驳给董洁吃,当她把一颗荔枝送到董洁嘴里时,董洁的眼泪又下来了。
“哎哟!怎么又哭啦?可怜啊!长的这么好看,怎么就没有人疼爱啊?这人的眼睛都瞎了啊?”
“大——大娘!”
“哎——”大娘高兴地答应着,“不哭,啊!大娘不喜欢好哭的孩子!要坚强,哭有什么用,大娘从没有过上好日子,不也是过来了吗?”
董洁明白地点点头,含在嘴里的荔枝,开始被她咀嚼和吞咽了。
“你先吃点,大娘这就给你烙饼子吃!”大娘开始在他的煤炉上,动起火来了。
董洁平静地坐着,木讷的思维开始有点活跃了,她吃着甜甜的荔枝,手开始在梳理自己的头发和整理自己的衣服了。
当大娘端上来一大盘烙饼时,董洁已经会站起来,接大娘的盘子了。
“来,快来吃点吧,看你的样子,肯定很饿了吧?”
董洁点点头,她双手抓起烙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这要是在别处和别的时候,董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无拘无束的用手抓饼,大口吃喝的。她象回到了小时侯,回到了妈妈的身边,很早就失去母爱的董洁,哪里有过这么幸福又毫无拘束啊?
“好吃吗?孩子!”
“恩,恩!”董洁不住地答应和点头。“大娘,你也吃点吧!”
“不急,你先吃饱了,我现在不饿。大娘晚上再煮莲子粥,我俩再一起吃!呵呵,好吗?”
“恩,恩!”董洁又不住地答应和点头。“大娘,你就一个人住啊?你的亲人们呢?”董洁好奇地问道。
大娘好象很默然了。
“大娘,你别担心,以后啊,我会常来陪陪你的!”董洁好象发现自己触到了大娘的痛楚,所以,在安慰着。
“呵呵,你都这样了,你还要去哪里啊?孩子,要是不走,就和大娘一起过日子,大娘能养活你的。”
“大娘,我,我现在没有事啦!你唤回了我崩溃的精神,我一定要报答你的。”
“唉!只要你好好的,我哪要什么报答啊?我都快五十四岁了,还能活几年啊?过一个人的日子,习惯啦?”
“我和你一起过,不好吗?”
“好,好,当然好啊!你长这么好看的,大娘哪里求得啊?”
“我,好看吗?嘿嘿,大娘,你不是骗我吧?”董洁用油腻的手抓住了大娘的手。
“唉!我的女儿要是还在的话,比你还要大呢?她没有命过上好日子啊!十四岁就掉进河里淹死了。”
“啊!这么不幸啊!大娘,那,那大叔呢?你还有儿子吗?”
“大叔在打越南时牺牲了,哪有儿子啊?我现在不就一个人吗?好在政aa府给我补助,我也就心安了。人啊!就是命啊!强求不了的。”
望着大娘那浑浊的眼神,董洁好象看出了大娘的内心伤痛。
董洁紧紧握住大娘的手,深情地说:“大娘,你别伤心了,你要是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