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苗立刻蹲下,紧紧抱住了李园,陪着她哭泣,陪着她流泪。
黄律师也蹲下,摸着李园的头,关爱地说:“孩子,别哭了,爸爸会没有事的,他肯定会醒来的,我们还要带你,去我们参军的高山哨卡呢!”
李园听到这里,含泪说:“我爸爸——说,呵恩——等春节的,呵恩——假期里,阿哼——就带我去的。”
“是啊!我们都商量好了,春节带你去的!所以啊,你一定要听医生的话,让爸爸接受好的治疗,这样啊,爸爸才能好的快啊!对不对!”
黄苗摸着她的脸,用手擦着她的眼泪说:“小姐,李总一定会没有事的!他还有你这个宝贝要照顾,还有那么大的公司要打点,他怎么可能不醒过来呢?乖,快别哭了。大姑娘家的,这么哭喊,多不好看啊?”
李园好象收住了哭声,但还是喘息和啜泣着。
刘清拿出一包餐巾纸,递给了黄苗,示意她擦干李园的眼泪。并小声对李园说:“小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他是谁?肯定是王帅的手下,打我爸爸的人吧?他来干嘛?向我道歉吗?”李园“嗵”地站了起来,冲到刘清的身边,双拳准确地打向刘清的脸面、脑袋、胸脯。双脚不断地踢向刘清的腿部、屁股、小腹。刘清只是双手护着吓体,不被李园踢到,其他的地方,他根本就没有去设防。他象一个靶场的稻草人,任凭李园的踢打,他都没有躲闪。俨然如铁塔,岿然不动!
“够了,圆圆!他是你爸爸的助理,是你爸爸最器重、最喜欢、最信赖人,赶快停下,别打啦!”
黄苗早就在阻止,可哪有李园的劲头强大和凶猛啊。当李园收止动作后,她握住李园的手,“小姐,你头脑真的发昏啦?怎么连自己的人也打啊?他是李总最自豪的保镖,一直保护着李总的平安,要不是被王帅设计,把我和他绑架了,李总不可能被他们打成这样的。你清醒点吧!”
刘清的嘴巴、鼻子都在向外面渗出鲜血,黄律师在扶着刘清坐下,为他擦血,“园园,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象个假小子,就喜欢惹祸的。看你,把人打成什么样了。唉!”
这时,李园不再哭泣了,她抓住黄苗的手,歉意十足地望着刘清。刘清在揉着小腹时,也难受地望着李园。
四目相对大约两分钟,李园突然地放开了黄苗的手,象刘清走去,黄苗焦急地拉住她,“小姐,你还想干什么啊?”
“你,你是刘——刘清?”李园指着刘清在发问。弄得大家都惊讶。
刘清默认地点点头,但还是睁大眼睛地望着她。
“你,你不认识我啦?在火车上,我,我坐坏了你的皮箱啊!”李园在进一步提醒着刘清。
这时,刘清完全想起来了,在他来广城的火车上,一位假小子和他坐在一起,硬实把夏小菲买给他的新皮箱给坐坏了,后来,下车时,她还赔给了自己300元钱呢!
刘清艰难地向她露出了笑脸,但总是笑不出轻松,因为,他们的两次相逢,刘清都被她整的很惨,很狼狈的。
“啊?原来你们认识啊?”黄律师惊奇地说,“那,那你这小姑奶奶,干嘛还要打他啊?”
“哎呀!黄叔,他老是跟我说对不起,我以为,他是被你们带来,向我道歉的呢!所以,没想什么,就想为爸爸出出气嘛!”
“哼,还说出理由来了。好了,好了。我带刘清出去,让医生查查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你俩再说说话。这下不准再闹了哦!”黄律师指着李园说。
李园点点头,黄苗乘势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表示对她的责备。李园只好撅嘴、皱眉起来。
李园大闹病房的事情平息了,可是,刘清被b超诊断出脾脏轻微出血,需要输液治疗,这下可急坏了黄苗,她几乎是整夜地守侯在刘清的病房前,一步也不愿意离开。
李园不好意思地向刘清道歉后,就和黄律师来到了高兵律师的病房。
黄律师向高律师说明情况后,高律师狠狠地批评了李园,“园园啊!你大学就要毕业了,以后啊,就是大人了。不管做什么事情啊,都要懂得礼让,你妈妈去世的早,你爸爸怕你伤心,许多事情依着你。可是,你不能太任性了啊!你说,假如把刘清打成残废,那该怎么办啊?”
“哎呀,高叔叔,我都向他认错了,我以后改!行了吧?”
两位叔叔的说教一直持续了好久,最后,黄律师驾车,同李园一道回李总家休息去了。范叔和范姨在医院陪侯李总。
夜漫长,路也漫长,李园的思绪也变的漫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