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轩外上官千琪不停的徘徊,担忧的目光牢牢的盯着那紧闭的门。距离那天的事已经有三天了,三天了。皇兄已经三天没有出来了,不吃不喝这怎么受得了。紧蹙的眉头,焦急的神态,无不显示着她的忧虑。
木落成从远处走近的时候就看到自己一向在外稳重的*,此时此刻毫不掩饰的慌乱,阴沉的眉眼渐渐温和,脚下的步伐不自觉的加快。
“琪儿”
上官千琪听到熟悉的声音,急忙转身。“王爷,皇兄已经三天没出来了,怎么办啊?”哽咽的声音渐渐带了些哭腔。
木落成见此一脸的疼惜,伸手揽过潸然欲泣的人儿。安慰道:“琪儿别担心,千桦是一个男人,这点事他会处理好的。你别担心,他一定不会有事的,这段时间你还是先让他静一静吧。”
“可是皇兄已经三天没进食,我怕他受不了。”焦虑担忧的目光隐隐约约多了些水泽之光。
“好了,别担心。我一会儿让莫言给他送进去,我们先回去吧。等千桦自己想明白,他自己来找我们的。乖,我们先回去,我有事和你说。”温柔若水的话渐渐染上了一丝沉寂。
此时木落成的眉眼早已退却了年少时的傲慢与轻狂,也许是岁月的磨难让他渐渐成长,那个嚣张跋扈的木落成,也许在遇见上官千琪的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岁月的雕刻让他越加稳重,也许这时的他才是那个落辛一心想要打造的人吧。
此时的他,继承一国的江山也不再是问题。
上官千琪看着眉眼渐渐沉寂的他,心里的担忧越加沉重,勉强的一笑,“好,我们回去吧,晚些我们再来看皇兄。”
木落成看着她那脸上僵硬的笑意心里越发疼惜,“别担心,什么事都有我呢。”温柔的话却是情真意切。
上官千琪见此嘴角的笑意终于染上了一层暖意,真好,自己不是一个人,还好有他。
“嗯,我知道,成,有你真好。”娇羞温柔的话,同样暖意洋洋。
木落成缓缓一笑,揽在上官千琪腰间的手渐渐收紧。上官千琪感受到腰间的力道,微微转头,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岁月的光阴打在这对渐渐离去的身影上,温馨而和谐。远山如黛,美景如画,人间温情大抵不过是如此这般吧。
华美的宫殿只见一男子浑身邪气,冷眸微凉。修长的白玉手映衬着琉璃的酒杯,美好的让人嫉妒。卓绝的风姿潇洒诳佞,此刻斜靠在软榻之上,慵懒若猫,眉眼间的风情让人忍不住心动。
墨风走进殿内便看到这样的主子,眼底的自豪一闪而过。他们的主子真是有让全天下女子倾心的资本啊,唉,也许只有那玄月的太女会对主子无动于衷吧。
“参见主子”
“什么事?”薄凉的唇吐出冷漠的话。
“主子有消息传来,七公主怀孕了。轩王已经将这一消息传给皇上和寒皇,目前两皇还没有做出任何处理。”
“宸王呢?”
“宸王自得知七公主怀孕之后便将自己锁在飞鱼轩内三日不曾出来过,成王妃多次去敲门都不曾打开过殿门。”
“噢”微凉的薄唇微动,冰冷邪魅的脸庞挂上了一丝玩味的笑。墨黑的双眸笑意流转,五弟真是好计谋啊。呵呵。
“木太女那边呢?”
“木太女目前并不知七公主怀孕一事,更不知宸王的近况。据云城那边的消息说木太女现在与暗阁阁主一心调查云城瘟疫一事,暗阁的左右使者已经先后到达了云城。暗阁阁主自从出到云城露了一次面就未曾露面了,倒是听闻木太女与他同食同寝。”墨风的话渐渐低了下来,等回完话背脊上的薄汗已经密密麻麻的覆了一层。
这一刹那华美的宫殿好似蒙上了一层寒气,一切华美的那么空洞。
冷魅淡笑的人此时此刻浑然一身冰霜,墨色的双眸风云翻涌。修长的手渐渐发紫,不过是一瞬的时间那琉璃似的御杯已然破损不堪。一滴殷红的血慢慢滴落,沉闷的声音打落在明亮的白玉石上,格外沉重刺耳。
“好,好,很好。”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墨风听到这三声好,灵活的身躯不由得僵硬了几分,脸上的表情更加畏惧。他都多久没有看到自己主子这般阴沉了,木太女真的是太有本事了,明知道主子喜欢她,还敢这般做。
先不说和宸王成亲一事,单单是她对主子的躲避都足够让主子气愤了。唉,如今又和那暗阁阁主同食同寝,这不是要让主子折磨死我们么?我们真是苦命啊,明天得和墨云他们去说说,太憋屈了啊。
“墨风,备马。”欧阳澈猛地起身狠狠的将手中的碎杯掷出,凌冽的步伐步步生威。袍脚的莲花朵朵相连,*千里。
“是”墨风急忙跟上,脸上的多了些无奈的喜色。
寂寂的山路上两个黑影两匹骏马,伴着一路风月哒哒前行。哒哒的马蹄声,一声一声紧紧刻叩着行人那个焦急的心,一点一点的风月消弥而去。
云城
落辛将所有的消息尽收耳下,静静等待着那张网渐渐的露出一角。只是清澈的眸子多了些复杂,那红衣女子、还有那......
“辛辛,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这走廊之处风大,小心着凉。”从远处而来的冉少轩一脸的关切,眉眼间说不出的温柔。温柔关切的话,满满的尽是笑意。
落辛回头看向走廊的一角,那道风姿卓越的身影毫不意外的出现在自己的深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