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大如洪钟,犹如晴天霹雳一样震得人耳膜发疼,容华安掏了掏耳朵不耐的看向操场口,想知道是谁敢有这么大胆子敢连名带姓的吼她的名字,看到来人之后顿时就笑了:“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小白痴来了啊。”她的眼中满是不屑和挑衅,偏偏还扯出一个友好的笑说着为他好的话:“站在那里热不热啊,今天太阳这么大,来来来,我这里有遮阳伞,要不要避避暑?我这里还有酸梅汤哦,去火的。”那模样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让白池看了一阵气结。
他也不管容华安刚刚说了些什么混账话,满脑子只想着抓住了她的一个把柄可以好好发挥了!于是几步走上前一开口就是质问:“这是在干什么?!”他站在容华安面前,却是问其他在场的人们。
见到白池的到来,仿佛是看到救世主、大靠山了一样,刚刚还对着容华安百依百顺男生们一个个挺直了脊梁满脸傲气,他们看着白池一个个脸上全是委屈的神色,跟遭到人非礼如果他不给他做主下一秒他们就会去死一样。
七八个男生把白池团团围住,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着过去那几个小时他们的血泪史。只可惜人太多,每个人说的版本也不一样,到了白池的耳朵里全都变成了苍蝇的嗡嗡声吵得他头都要大了。
他猛的一挥手,“着什么急!一个个慢慢说!有我在谁敢欺负你们!”
“哼。”容华安冷哼一声,眉眼间都是阴鹜。手边就是辰战递过来的冰凉爽口的酸梅汤,她接过来喝了一口摸了摸辰战的头以示抚慰,之后就大跨一步站在了辰战跟那些男生的面前把他们生生隔开。
“容华安你干什么!”白池瞪了他一眼就要推开她,可是容华安脚下跟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推不动。恨恨的叹了口气,白池准备绕过她,可容华安却是见他去哪儿就堵在哪儿,生生把白池胸腔中憋的那股气给点着了。
“容华安你不要太嚣张!”白池指着容华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不过是刚来一天,就这么不知道收敛!学生会的人你都敢惹你是不想混了吗!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么做就是明显的触犯校规的做法!!”
“触犯校规?!”容华安不知道今天已经听到几遍这四个字了,校规现在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威胁力了。“那又怎么样?”她仰头看着白池,整张脸写满了狂妄。
“你……”被容华安这个样子噎到,白池顿了顿,继而不甘心的开口:“你们来告诉她,有什么后果!”
白池拉出一个学生会的人,让他给容华安普及普及常识。那个人对于校规倒背如流:“欺负同学,无视校规。初犯者记大过,严重者记入档案。”他一脸的大义凛然,看容华安的目光不卑不亢,那眼神仿佛在说着她的死期已到。这幅模样实在是跟刚刚对着容华安卑微的样子联系不到一起。
“记入档案?”容华安重复了一遍,突然笑了出来:“你以为我怕这个?!”从小到大因为在学校惹是生非,记入档案的大过没有十次也有五次了。既然档案上已经有了洗不去的污点,那也就不用再约束着自己遵守什么规矩了。
白池看着容华安脸上毫无惧色的回到太阳伞下,拿起放在辰战手中的会徽,随手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会徽燃烧的红光映着她的那张脸好似夜快要燃烧起来了一样,柔软发丝拂过漆黑如墨的眼眸,那里面也有着疯狂火苗在窜动。
一阵风吹来让正在燃烧的火苗忽明忽灭,隐藏在那之后的脸也微微有些扭曲。但她像是美艳的魔女不惧怕任何事情一样,嘴角轻勾,:“现在呢?是不是要开除我了?!”她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最严重的事情,仿佛任何事情在她眼中都不算事情。
白池的眼中只剩下火苗燃烧着渐渐露出容华安那张疯狂扭曲的脸,他无意识的喃喃:“容华安,你疯了……”故意烧掉会徽,等于变相挑战汨罗学院的地位,那是摸黑你整个家族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