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牧杏遥的例行检查结束,来到薛奇的房间。
薛奇正在整理牧杏遥的孕期资料,抬头看着牧杏遥:“大嫂,有什么吩咐?”
“不是吩咐,薛奇,我想查一下孩子们的血型。”牧杏遥说完,坐在了椅子上,看薛奇突然顿住的手勾起嘴角:“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薛奇没想到牧杏遥会主动提起这件事,缓慢的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她,这件事他很关心,并且也一直把试管婴儿的性别和血型当成了重中之重,可面对牧杏遥的时候,他有些心虚了。
一旦做了这个羊水检测,那么目的性就很明显了----把牧杏遥当成了孕育救命婴儿的工具。
显然,除了他薛奇,任何一个和牧杏遥有关系的人都不会同意,更可况这种羊水穿刺检查对母体和胎儿都是非常严峻的考验,即便是他很自信,也并不排除有危险的可能。
反复斟酌了许久,薛奇才沉声说:“大嫂,这个手术不能做。”
牧杏遥望着薛奇,挑了挑眉。
“因为羊水穿刺对你和胎儿都是考验,虽然才五个月,可是三个胎儿对你的身体来说已经有些超负荷了,当时我和雄关说的时候欠考虑。”薛奇心里明镜儿似地,牧杏遥能提出来这件事肯定和那天自己和罗雄关吵架的时候听到了什么,也不想躲躲闪闪的,索性直接说了。
“你啊,就是想的太多,薛奇,我相信你。”牧杏遥把手放在桌子上,轻轻互握:“其实,我和你一样很关心少卿,这次怀孕的目的大家都知道,所以我不会往心里去的,如果做这样的手术,我都需要准备什么?”
薛奇哑然。
……
牧杏遥从薛奇的房间出来,直接去了自己的特殊病房,病房里坐着白鹤笙和顾研。
“怎么样?他答应了吗?”顾研紧张的过来扶着牧杏遥坐在床边儿上。
牧杏遥点了点头。
“杏遥啊,你确定能行吗?”白鹤笙担忧极了,对牧杏遥这样的做法并不赞同,但是牧杏遥一再坚持,这让他有些拦不住。
“我准备在这里住两天,这两天也刚好看看云容的表现,七舅舅,您老别担心了,不过这两天您和老妈可不能回去白家。”
这件事牧杏遥在去薛奇房间的时候已经就和两位老人说过了,现在只是再确定一下。
牧杏遥入院,白家上下都陷入了恐慌,唯独白云歌每天都闲庭信步一样走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多数时间都在观察这些人。
云容有些沉不住气了,从昨晚牧杏遥去医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夜一天,没有任何消息。
琢磨了几次,还是去找白云歌了。
白云歌正坐在客厅看报纸,头都没抬一下:“行啊,那你就。”
云容没想到白云歌会这么容易答应了,心里有些窃喜:“少爷,那我先下去了。”
“嗯。”白云歌听云容的脚步声走远,才抬头看着她的背影。
云容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来到了白家,听说是顾研姑姑带回来的孤儿,一晃三十年过去了,白云歌放下报纸,三十年,如果没有什么目的,云容又怎么会三十年如一日的在白家,身份只是个高等佣人呢?
以前,还真没注意过这个人。
不单白云歌没注意,白鹤笙也没想到云容会来的这么快,放下电话的时候眉头紧锁。
牧杏遥听说云容要来,让薛奇准备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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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走到牧杏遥的病房门口停下了脚步,抬起手轻轻敲门。
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露出来顾研略显疲惫的脸。
“我来看看大小姐。”云容声音不大,看着顾研。
“进来吧。”顾研让开,云容走了进来,发现病房里只有顾研一个人,略显诧异。
跟在她身后的顾研把云容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轻微摇头:“杏遥在手术。”
云容身体一僵。
“应该一会儿就出来了,刚好我要回去拿一些东西过来,你来的正好。”顾研说着,指了指沙发:“坐下吧。”
云容走到沙发跟前坐下,有些拘谨的低着头。
顾研坐在她旁边,上下打量着云容,三十年前自己捡回来的流浪儿,没想到三十年之后发现自己很可能当了一回农夫,而当年那个可怜的孩子竟然是蛇。
“云容,你这些年在白家过的好吗?”
“挺好的。”
顾研点头,看了看病房门口轻声说:“当年我遇到你的时候也是在医院,一晃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的腿没落下什么毛病吧?”
三十年前,因为乞讨被打断了腿的云容在街道上瑟瑟发抖,后来一个人爬到了医院门口偶遇了顾研,当时身为白家大小姐的顾研没嫌弃云容脏兮兮的样子,抱起来到医院帮她治疗。
之后,又见云容可怜,带她回去了白家。
云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断过的腿,那种疼又被想起来了,脸色微白:“没有,挺好的。”
“那就好。”顾研不想再说什么了,云容不再是那个跟着自己身后的小丫头了,三十年改变了太多,太多。
云容最不想想起来过去,所以很不愿意看到顾研,听她这么说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需要什么我送来。”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移动床的声音,病房的门打开,护士推着牧杏遥进来到病床旁边,小心翼翼的把牧杏遥放在床上。
跟着进来的薛奇走到顾研身边:“伯母,大嫂需要静养,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