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俄国人的残暴与野蛮,就算是伤员,也会被全部杀死。
诺贝尔上尉被失去老友的苦痛彻底激怒了。
转身跑回装甲车,对着无线电一阵喊叫后,三辆“陆地斯图卡”穿过一条条街道。迅速赶到诺贝尔上尉约定的会和地点,随后在诺贝尔上尉饱含怒火的吼叫声中,面向南方的苏军阵地,打出第一轮齐射。
诺贝尔上尉的头脑被愤怒与悲伤占据。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给老友带去了多少困扰,他只是站在三辆“陆地斯图卡”火箭发射车旁,大声地催促炮兵们快速给火箭发射架重新装填弹药。
“把那些卑劣的斯拉夫人全部干掉,一个不留。”诺贝尔上尉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不停的咆哮着。
远方的排水沟中。尼采上尉探出头,焦急的打量四周,很快发现他要找的目标,一个右腿被弹片齐根斩断,正抱着伤口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士兵。
将-40型半自动步枪背到后背,尼采上尉挺身跳出排水沟,飞一样地跑向那个士兵,劈手揪住那个士兵的衣领和腰带,将他扛在肩膀上,掉头跑向河边。
沿途遇到的苏军士兵和军官。大多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人阻拦。
接近河边时,尼采上尉看到,迎面跑来一个头顶钢盔上喷着红十字的医务兵。
医务兵拦住尼采上尉,高声喊道:“河面被德国封锁了,我们过不去,你先······”
他的话没说完,尼采上尉已经从他身边跑过,径直冲向河岸,只留下医务兵站在原地发呆。
冲到河岸边。尼采上尉不得不停下脚步。
两架me-110战机先后以不到百米的高度掠过阿格龙河河面,在河面和两侧卷起一道狂风。
机枪和机炮在河面上扫出一排排白色的水柱,仿佛一道道迷你喷泉。
二十几名正在渡河的士兵顷刻间倒下一半,大片大片暗红色血花浮上河面。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这时,那个医务兵追到尼采上尉身边,拽着他的胳膊,拉着他跑向河边一栋建筑废墟旁。
跑到废墟旁,尼采上尉才惊讶的发现,这里有一排通向地下的台阶。下面明显是有一个地下室。
医务兵对着地下室一阵喊话,地下室里很快冲出两个士兵,他们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抬着一个脑袋上缠满绷带,只剩下一只眼睛露在外面的伤员。
在医务兵的喊叫声中,两名苏军士兵抬着担架,冲向河边,利用德军飞机刚刚离开的空档抢渡阿格龙河。
医务兵从地下室拿出一副担架,示意尼采上尉将身上的伤员放到担架上。
尼采上尉顺从地将伤员扔到担架上,随后在医务兵惊讶的目光中,掉头跑向前线。
沿途路过每一栋没有完全化成废墟的建筑时,尼采上尉都探头仔细的查看一番,寻找有没有地下室可以躲藏。
一连搜查了两间民宅,尼采上尉不是没有找到地下室的入口,都是发觉地下室的入口被瓦砾堆掩埋,根本无法进入。
稍一打量前方仅存的四五栋建筑后,尼采上尉纵身跑向一栋相对完整的土棕色二层楼。
刚刚跑到二层楼的楼下,尼采上尉耳边忽然听到熟悉的呼啸声。
该死的火箭弹,竟然又来了!
诺贝尔上来不及用更多的时间思考与埋怨诺贝尔上尉,纵身扑向地面。
几乎是在尼采上尉卧倒的同时,又一波饱含着诺贝尔上尉怒火的火箭弹砸落到地面。
火箭弹,燃烧弹。
爆炸卷起的烟尘,火箭弹pēn_shè出的气浪。
漫天飞舞的碎砖石和弹片,共同将火箭弹覆盖的区域化为生命的禁区。
尼采上尉情急之下做出的求生动作,堪堪让他避开弹片,却没有避开无形的杀手,从地面传来的冲击波。
趴在地面上,尼采上尉就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喉咙一阵发紧,无法抑制地又吐出一口鲜血,眼前再次被四处乱窜的金星和无边的黑暗替代。
爆炸声响过之后,尼采上尉迟迟没有站起身,甚至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直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拉起他。
那双有力的臂膀搀扶着虚弱的尼采上尉,两个人踉踉跄跄地走进旁边幸免于难的民宅。
走过十几道台阶后,尼采上尉被搀扶着走进一间地下室。
尼采上尉艰难地抬起头,扫过地下室,就见面前站着两名苏军士兵,身边搀扶他的是一名苏军上尉。
撇过地下室的最深处的角落,尼采上尉看到那里似乎还倒卧着两具身穿迷彩服的德军尸体。
搀扶着尼采上尉背靠墙壁坐好,瓦斯基上尉低声对仅存的两名部下说道:“这个家伙运气真好,竟然没有被德国人的火箭弹干掉,希望它能给我们带来一点好运气。”
“连长同志,我们要在这里躲避多久?”一个一等兵问道。
“再等一等,等我观察观察形势,等德国人离我们再近一些,这样我们才有足够的理由撤退。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逃回河对岸,被nkvd的人抓到,肯定会被当做逃兵枪决,或是被送进敢死营。”
瓦斯基上尉说完,低头对尼采上尉说道:“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尼采上尉只是靠在墙壁上,低头装做不省人事。
“给他点水喝,一定要保证它活着,我们过河的时候要带着他,这样如果遇到nkvd的人盘问,我们也可以说成是护送伤员。”瓦斯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