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阁下,今天有打靶训练吗?是要用什么武器?舰炮还是防空炮?”
陈道扭头看去,就见利威尔四人站在他们身后,说话的正是话唠阿明。
“是203毫米的舰首主炮。”
“太好了,我最喜欢的就是大舰巨炮,打靶训练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俾斯麦号正在放出靶子,打靶很快就会开始。”陈道说道。
艾伦走到陈道身边问道:“阁下,我和利威尔商量过,要参加贵国的骑兵。我们想听听您这位专家的建议?”
“骑兵,为什么是骑兵?难道因为美国西部的牛仔文化?如果我没记错,德国现在只有武装党卫军有一个骑兵旅,而且这个骑兵旅未来会存在多长时间还很难说,我不建议你们参加骑兵。”陈道说道。
“因为我的祖父是骑兵。所以我也想参加骑兵。而且我们都会骑马,就连桑历也会。我们参加骑兵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完成马术训练,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艾伦说道。
“你的祖父是美国骑兵?那你应该知道,骑兵已经退出历史的舞台。我建议你们参加新时代的骑兵——装甲兵,开坦克可比骑马威风的多。”陈道说道。
“我的祖父是俄国的骑兵上将,做骑兵是我小时候的梦想。”艾伦说道。
“阁下,你不知道,耶格尔是艾伦在美国的姓氏。他的祖父可是一位大名鼎鼎的俄国将军,您一定听说过。”
“是俄国的哪位名将?高尔察克?我只听说过他,不过他是海军上将。”陈道问道。
“说出来你肯定听说过。1916年,俄国在东线发动的那次攻势,就是艾伦的祖父指挥的。”阿明说道。
陈道伸手捏住艾伦的肩膀,巴赫少校四人瞬间将艾伦团团围住,啧啧地打量艾伦,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惊讶。
“你的祖父难道是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希洛夫骑兵上将?”陈道问道。
“是,我的祖父正是他。”艾伦说道。
“原来是名将之后,艾伦,你还真是深藏不露,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陈道说道。
“你知道吗。你祖父在1916年发动的那次夏季攻势,以接近一百万的伤亡,给德国和奥匈帝国造成近一百五十万的伤亡,光俘虏就抓了有四十万。
我们不说这次进攻的政治影响。单从军事的角度说,攻守双方能够打出这种战损比,在二十多年前的战场上那是奇迹一般的结果,更何况,你祖父指挥的是以腐朽落后著称的沙俄军队,能取得这种战果。更加凸显你祖父的非凡能力。我个人认为,和这次战役比起来,索姆河战役和凡尔登战役体现出的战术水准,都无法与之相比。只是,你怎么会出现在美国?又改姓耶格尔,这是为什么?”
“我听我母亲说,俄国十月革命后,我的祖父参加了苏联红军,曾经协助托洛茨基对苏联红军进行整编和训练。一九二七年,托洛茨基被斯大林开除出布尔什维克党,还被流放和驱逐出境。虽然我祖父那时已经去世,可是我们家也被当做是托洛茨基的派系,我父亲去世的早,我们家的日子过得很艰难,我母亲就带着我离开苏联,到了墨西哥,然后又来到美国。”
“这么说,你在欧洲,在俄国应该有很多亲朋好友吧?”陈道问道。
“我离开俄国的时候年龄还小,很多人和事都不记得了,我的母亲应该认识很多俄国人,可惜她没有和我一起回来。”艾伦说道。
“这件事很容易处理,等你们在德国的生活稳定之后,我派人将你们的父母都接到德国,让你们全家团聚。”陈道说道。
“如果能够这样,真是太感谢您了,他一个人在家,我真的是不放心。”艾伦说道。
“我们是朋友,这个忙我当然要帮。”陈道说道。
看着艾伦的满面感激,陈道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干了次见义勇为的勾当,竟然捡到艾伦这颗隐藏的珍宝,果然是好人有好报。
“那边放下来两条小船,是不是靶子?”阿明忽然喊道。
陈道扭头看向海面,果然看到俾斯麦号战列舰右舷海面多出两条救生艇,救生艇上还有人影在活动。
用巴赫少校递给他的望远镜望向救生艇,利威尔发了阵呆,看着缓缓转动的炮塔。还有两门压低炮口的203毫米主炮,利威尔忽然问道:“现在就要开炮?那两艘救生艇上还有人呢。”
“难道是人形木偶?”桑历问道。
“你们看到的不是木偶,是真人。”陈道笑着说道。
桑历吓得捂住小嘴,艾伦和阿明齐齐瞪着陈道。仿佛在琢磨眼前这个对他们一向很和蔼的总督阁下是不是别人假冒的。
“你竟然要用真人做靶子,你你不觉得这样很残暴吗?”利威尔问道。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那两艘救生艇上,绑着的是夏洛克和他那个恶棍叔叔,还有他们手下的几个打手。我可不想把他们带到德国,免得污染德国的社会风气,只好将他们充当靶子轰碎,也算是为这个世界清理几个人渣。
你说我残暴?我不这么认为,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这是我一贯的作风。”
陈道说完,不管利威尔四人是否能够接受,拉着四人走到远离的舰首主炮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