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看着汤寻的眼睛,同样带着些疑惑的描述“好像,好像是山林里的狼,可是,我说不好,感觉很奇怪。”
“在军队中?”汤寻谨慎的压低了声音,但是语速很快。
剑修摇摇头,又不确定的点点头,“没,但是离的很近,就在那群人身后”
汤寻缓缓地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些正在安静的警戒的士兵,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回过头来的汤寻不由分说的扯着剑修就走,“不行,回去,我感觉不对劲,回牙帐,这事儿必须要告诉牙老。”
汤寻说的急,走得也快,反常的举动让周围的士兵们诧异的看着两个人,但是汤寻可顾不上很多了,一边扯着剑修一般到处扫视着。可是两个人走后,周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原本汤寻走后就又重新埋在案头的牙老看见两个人又折返回来,自然会主动询问:“你们怎么了”
也顾不上很多,边走汤寻着急的说:“牙老,我觉得不对劲,刚刚剑修看见一些不详的东西,我觉得是不祥的,我拿不准,我只是感觉不舒服,真的。”
虽然汤寻说的有些语无伦次,可是老人依然从汤寻的话中听出了汤寻心理状态的不寻常,牙老的目光看向剑修,剑修又把刚刚见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过事情前因后果的老人扔下手中的兽皮卷,嘴唇微张,呼出的气息轻轻的吹动胡须,显示他的心情起伏着。没有理会汤寻和剑修,也没有太多的动作,只是目视前方的枯坐在头案后面。渐渐地抬头,看着帐篷的穹顶。
不经意的,这个样子的牙老让汤寻心生一股酸涩,心中思付,牙老的肩膀上到底是要扛着多少的重量。为了整个族群,为了自己,为了族中每一件大事小情,老人操碎了心,就在不久前,老人才知道了关于大魔王柔然的事情。
在剑修说完之后,汤寻发现眼前的牙老仿佛不堪重负了一般,可是最终却只是胸口大幅的起伏着,看了看穹顶。压力仿佛就在一瞬间释放了,仰望穹顶的头又重新恢复了平视,然后压一下了所有的情绪,牙老的眼睛里亮起一些光。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们应该想个办法把那些潜在的危险引出来,但是我们需要制造个合适的环境。既然周围有人窥视,这危机又是冲着你去的,那我们就给他个机会接近你,剑修去把汤寻的队长叫过来,顺便让他叫上队里的所有人。”
听到牙老的吩咐,剑修向汤寻点了下头就出去了,平复了心情的牙老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样子,可是汤寻知道,在牙老这波澜不惊之下有太多的计划正在酝酿,又有太多的事情正在等着他去处理。
匆匆赶来的阿克曼带着兴奋,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够接触到牙老这样的素谷领袖。可是到了牙老的帐篷里,他的兴奋就变得有些紧张了。牙老将‘引蛇出洞’的计划讲给阿克曼的时候,阿克曼偷偷看了一眼汤寻,心里边对汤寻也升起了怜悯。
作为内定的少牙,汤寻也不好过。
就是平时训练,牙老都特意派人关照过,要重点“照顾”汤寻的。这个时候,汤寻还会面临来自未知的危险,更要慢慢地扛起素谷的重任。
处理好了汤寻的事情,牙老让大家散去就伏在了案头。离开的时候,汤寻却是感受到了牙老的不同,虽然这些改变在点滴之间,但是汤寻还是感受到了。
牙老好像一直在赶,他在追赶着时间,追赶着未来,那种表现出来的迫切也是以前从未有过的。除此之外,汤寻还感觉到了一些别的变化,长期相处,这些改变都被化在点滴,汤寻也还是感受到,虽然他说不清这些变化到底是什么。
从这夜开始,阿克曼的小队就从先头部队调到了中军,不离牙帐四周。相当于变相的将汤寻他们完全的保护在了牙老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任何的原因,牙老相当于已经明白的告诉了敌人,我们发现了你们的意图。
汤寻也却是感受到了危机的远离,但是还是没有消失。
两天之后,牙老来到了多目族的领地,饱受摧残的多目族用更多的眼睛将所有的痛苦收进心里。他们的情况不比花灵墙上多少,虽然在巨鹿肆虐之前他们要比花灵族强盛一些。
和他们谈的时间不长,在分析了各种各样的关于多目族的信息之后,牙老带着汤寻一起去的。一个是为了历练汤寻,另一个,就是为了不让汤寻超出自己的视线范围。
可惜的是,谈判并不顺利。
同虞花非一样,多目族的族长也希望得到过更多的利益而拿出更少的付出。
牙老有着自己的打算,像是多目族这样并不擅长战斗的种族并不是牙老争取的对象,尤其是,这些多目族的家伙们对于花灵族趁火打劫的做法让牙老并不心甘情愿的主动拉拢他们。
如此一来,老人倒省去了很多麻烦,至此,清水河联盟也正式形成。
‘清水河联盟’确实是实至名归,大部分加入联盟中的种族都是在清水河沿岸,清水河算得上纽扣山地区皓河的最大的一条支流了,当然也是最有一条最大的支流,此后皓河就流入了雾谷。
因为清水河在一定程度上隔断了巨鹿族的窥伺,很多像是人族和树精这样规模的种族意动,并且加入了进来。
目前已经有花灵,人族,树精,斑鸦,卡蒂诺(红衣鸟),清水河中的水妖,当然是水妖族的一个不知名的分支,还有就是清水河流域仅次于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