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政清将轿车驾驶到坝子里面,将轿车停靠在施划的停车位,他先下车打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用右手护在轿车门的上方,许秀苹才提着采访包和照相机走出轿车,朝着办公楼走去,办公楼一楼的看上去年龄偏老的接待人员主动前来询问:“请问二位找谁?”
许秀苹主动接招:“我是洪洲日报的记者许秀苹,请你联系一下,我要找你们企业的董事长采访一下节后生产情况。”
这位年近六旬的接待人员给他们解释:“二位记者,你们不晓
得,最近这几天,当地的农民不断地找到企业滋事,我叫冯年贵,是市信访局安排到这个企业来做协助调解工作的,不询问清楚访问的人员是不会同意上楼去找企业负责人。”
许秀苹从采访包里取出记者证:“没想到,你们信访局的工作人员心这么细,工作重心前移,为企业分忧解难,真是难得,这是我的记者证。”
冯年贵接过记者证看后把证件还给她,牢骚满腹:“你们到接待室来坐一会,哎呀,许记者,你采访一定要多报道正面新闻,尽量少反映负面情况,西部产业升级,一些企业转入我们内地,本来是件好事,一些别有用心的操纵了一些不明真相的人,鼓动他们到企业来找麻烦,提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我先给你们联系一下。”
鲁政清和许秀苹跟着来到接待室,二人用目光对视,决定采取什么方式,鲁政清暗示一切按预定计划执行,他们只好耐心地坐着等待去采访,许秀苹得到鲁政清的暗示,有他在一起心里更踏实,便客气地答应:“我们记者采访报道当然是弘扬主旋律,不关心芝麻小事,如果一些通讯员向报社反映一些社会上的热门话题就另当别论,处理那些稿子是编辑的事,不属于我们记者的事。”
冯年贵用一次性纸杯给他们倒开水:“哦,我们局领导会给你们报社的领导打招呼,二位请坐,我立即给田总打电话。”他用接待室的座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对方接电话后反问:“老冯,有啥事?”
冯年贵向他通报情况:“田总,洪洲日报的记者来采访,你有
没有时间接待采访?”
对方在电话里回答:“老冯,你让他们在接待室等,我安排万主任来接他们上楼来。”
鲁政清旁敲侧击地了解当地农民闹事情况:“这些农民也不知趣,市政府没把企业引荐到当地来发展,打工要跑多远,想回家看父亲和子女,坐了火车坐汽车,春节回家过年更挤,当地有了企业,省多少事。”
冯年贵便滔滔不绝地透露闹事的事:“从企业考察到征地安置,政府出了多少力,有些人把当地的土地价格与发达地区的土地价格相比,认为土地补偿不到位,更滑稽的事,他们强行安排老弱病残的人员进企业,并且要求拿年薪,要是向他们这样,企业如何敢到当地来发展?这股风不刹,企业如何抬得起头。”
鲁政清暗把矛头指向矿升温:“太彭镇的领导不出来调解吗?”
不提这事冯年贵还不生气,他义愤填膺地指责:“据企业透露,就是他在暗中支使这些人闹事,他这个人心大,我正在了解情况,因为我原来曾在这里工作过,不少人还给我的面子。”
一个妙龄姑娘,穿着一件粉红色苹果领女式中短大衣,喜笑颜开地来到接待室:“老冯,那位是报社的记者?”
冯年贵给他们引荐:“万主任,这位是报社许记者,这位是驾驶员。”
许秀苹主动与她握手:“万主任好,报社安排我来采访企业节后恢复生产的情况。”
万主任热情地与她握手:“许记者,别这么叫,我叫万丽华,到行政办公室去等,田总他们在召开董事会,还有半小时结束,驾驶员愿意到办公去喝茶也行,在这里玩也行。”
鲁政清用眸子暗示许秀苹手里的照相机,许秀苹意会他的意图:“万主任,我主要任务是采访节后如何抓生产、销售,如何奠定基础打好开门红这一仗,我还要到其他企业去采访,这样行不,为了节省时间,驾驶员把相机拿去拍一些照片。”
万丽华犹豫不决地答应:“我们有两个车间在生产,还有两个车间暂时没有生产,主要是当地有些农民工闹情绪,这不,老冯就是为解决这事而来,董事会也在研究解决的办法。驾驶员也到办公室去坐,等董事会开玩后,我请示董事长再安排行不?”
许秀苹使用欲擒故纵的策略:“万主任,如果你们不方便接受采访,我们先到其他企业去采访,你们方便时再来采访行不?”
万丽华有些着急地挽留他们:“许记者,我们不存在不方便,如果你们不来采访,我们还要派人专门来联系你们,只是要麻烦你们到办公室去等一下,你采访董事长,还要安排一位负责生产的经理陪同驾驶到车间去照相,这几天当地农民把我们企业搞得乌的,免得产生误会,企业投资了几千万,等不起、拖不起啊,不想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干扰企业的正常运转。”
鲁政清也想接触他们的高层管理人员才能了解到有些内幕,暗示许秀苹:“许记者,即来之则安之,看来他们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