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沈碧瑶敷衍地丢了两个字,想挣开古璟瑄的手,可是挣两下挣不开。
“何事”古璟瑄又追问。
沈碧瑶见他不依不饶死缠烂打,立刻就发飚了。
“什么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谁啊管好你的女人让她别来妨碍我。”说罢狠狠地挣开了他的手,一个纵身就飞了院子。
古璟瑄被她这一声吼得喉头发堵,心中泛苦。他真心实意待她,却只换来她如此一句话。
他是她的谁她以为他是她的谁
难道在她眼里,他竟是连什么也不是吗
心中一痛,古璟瑄一怒,也赌气下了山。
秦仙仙原本坐在地上哭得好不伤心,见古璟瑄头也不回地走下山去,愣了半晌,便连忙爬起来跟了上去。
她先前敢上山,还敢引来山匪,便是料定了古璟瑄会来救她。此时古璟瑄似是要丢下她不管,她也不敢再只身在这山贼窝里呆下去了。
下了山去,只丢下一句“送秦姑娘回府。”便自行飞马回了京城,直奔悦宾楼。
古璟瑄气势汹汹地上了雅间,要了壶酒,抄起就往嘴里灌。
他心里又怒又委屈,无处可发泄,只好借酒浇愁。
一口气喝完一壶,心中的委屈愤怒分毫不见减少,遂把空酒壶一摔,喝道:“再拿酒来”
沈碧瑶纵着轻功追了上去,血迹到了半路便寻不见了。追到时间耗尽,系统提示“任务失败”。沈碧瑶憋着的一腔怒火也彻底爆发了。
站在林子里发疯似的吼了一声,朝周围的树上射了一梭子箭,然后才飞身往家里去。
可一飞到城门那里,她的轻功便运不起来了。陈青那一掌打得她不轻,方才又强撑了那么久,现下她只有一吸气,便能感觉胸腔一阵针扎似的刺痛,痛得她眼前发黑。
从西城门硬撑到家里,才走到院中,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四姨娘刚关好大门,一转身便见她倒在了地上,吓得魂儿都快没了,连忙喊出了莲瑶,一起把她抬进了屋里,又急急忙忙地揣了银子去请大夫。
送走大夫之后,四姨娘心神不宁地坐在厨房门口熬药。沈莲瑶从沈碧瑶房里出来,一脸担忧地走上前去。
“娘,姐姐在外头究竟是去做什么了她这伤”
四姨娘看抬头看了她一眼,叹息着摇摇头。
“原想着三姑娘是个有主意的,在外头做些什么,她不说,我便不过问。可如今竟然带着一身伤回来哎”四姨娘说着又是一声叹,又是担忧又是心疼。
一个姑娘家在外头不容易,这些年在外,也不知道三姑娘受了多少罪。
摇着扇子将驴火扇得旺了些,揭开盖子吹散雾气看了看炉上的汤药,又盖回去继续熬。
沈莲瑶现如今月份大了,身子更显,不能久站,只说了两句,就走回了屋里。
古璟瑄在悦宾楼里喝得酩酊大醉,等小二把福贵带来时,雅间的空酒坛子已经倒了一桌,小王爷趴在桌上,像是一滩烂泥。
福贵被眼前这情形给吓了一跳。他在小王爷身边伺候了整整五年,小王爷向来谨慎自律,从未有过喝醉的时候,更别说是醉成这样了。
福贵走上前凑过去瞧了眼,发现这个快要醉死的人还真是自家小王爷,便轻轻推了他一把。
“爷,爷您醒醒,奴才带您回去吧。”
醉得迷迷糊糊的小王爷一挥手,把福贵直接甩到一边,含糊不清的吐出了一个字来。
“滚。”
福贵哎呦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爬起来之后又想去拉自家主子,可是喝醉酒的小王爷虽然没有意识,但防备心却比清醒时更强。
几次三翻被打翻在地之后,福贵实在没办法了。王爷醉得不省人事还不让人碰,他只好找来与王爷交情较好的镇远侯世子赵延平来帮忙。
赵延平一进到雅间里来,先是被一屋子的酒味熏得直皱眉,待看清楚房中的情形之后,又给惊掉了下巴。
“这真是小王爷”
“确实是瑄
王爷。”福贵回道。
“他,他这是喝了之少啊怎么醉成这样你家王爷出了何事”赵延平简直不敢相信。
“奴才也不知道啊,王爷今早出去之后就一直没回府里,等奴才找着时,王爷他已经醉成这样了。”福贵一脸苦相,简直要哭出来。
府里还有一个刚从山匪窝里救出来的菩萨要供着捧着,瑄王爷这位大佛现在又在这里买醉,这还怎么去向太后交待当奴才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赵延平龇着牙想了一阵,道:“一直让他醉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先把小王爷送回府里去吧。”
福贵听他这么一说,简直求之不得,立刻一脸谄媚地道:“就劳烦世子爷了。”
赵延平两眼一瞪,朝自己一指。
“我”
福贵尴尬地笑了两声,道:“世子爷,王爷他醉成这样,奴才和府里的侍卫都没辙,您看这”
赵延平只得认命地撸起了袖子,过去抗人。
伸手前,福贵还嘱咐了一声:“世子爷小心呐。”
赵延平不以为意,谁知刚一伸手,就被小王爷一巴掌胡过来,直接把他推开几步远。
赵延平一脸震惊地呆愣在一边,不明所以的朝福贵看了去:“这是”
福贵苦笑着道:“所以奴才们都没辙啊,王爷他喝醉了之后,连碰都碰不得了。”
“怎么不早说”略有些埋怨地瞪了福贵一眼,赵延平又走了过去。
这回,他没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