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十人队冲入对方之中,便形成一个小圈,几个杀手即自动分离出来,站在圈内。另外几人只格挡对方或刺或砍过来的兵器,并不回攻。
杀手虽只练了两个月,但本来就是至少二流好手,出手极快,只在自己一方稍为格挡对方一下,便已一剑刺出,或者在自己一方还未形成格挡之势时,便刺出一剑。
所以,小队中的六人根本不需要花任何过多的力气,杀手早已将周围的对手解决。
对方的兵卒多只是手臂受伤,杀手早已得到教官命令,以对方不能再持兵器为限,不必痛下杀手。
不过仍是有不少对方兵卒死在双方绞杀之中。
用卢乘风的话说,这不是一个层次的较量,所以结束得很快。五百兵卒至少有三百弃械投降,伤一百多人,死了三四十人。
卢乘风一方只伤了三十多人,未亡一人。
至于钱炳详,却被活活吓死。
王师爷也被卢乘风当众斩首。
卢乘风给何孺昌写了一封,让那些兵卒带了回去,此战便已完全结,至于何孺昌背后会对自己如何,却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吴一风那一队全灭那股山匪,未留一个活口,不过自己一方也伤亡五十多人,好在死亡人数未超过教官所定标准,未被处罚。
据后来枭夜所说,那股山匪极恶,有半数人武功都还不错,就算喊出“缴械不杀”对方也无动于衷,悍死扑向,如不是杀手得力,伤亡定会更大。
所以,吴一风那一战的劣势所也暴露出来。不少队员都曾言道,如果自由击杀,会更为顺手,伤亡肯定低于当时。
对于这些言论,卢乘风无动于衷,也未解释,同样未对发出异样声音的人做出处罚。
博尔瓜那一队更为轻松,冲突将起时,他一句“铁三角在此”便止了战端,收了一杆清一众近百人。
对于他于战场上的灵活运用己方优势,卢乘风大为赞赏,同时也震惊于凌小星、枭夜、破军三人在江湖之中的影响力。
一杆清等人见到铁三角,一直畏畏缩缩,直到凌小星说出了黑木崖萧鞇的名字时,他们才略为放心。
黑道中人与武林中人一样,在同一领域都相对熟识,所以当听到萧鞇与凌小星等人算是生死之交时,大为感叹,自动加入到凌小星队伍之中,令到一杆清一众山匪雀跃不已,更有人因见到了传说中的神话而眼含热泪,极为煽情。
一杆清的山寨离九曲嘴仅三四十里,却并不算是山寨,而是洞府,极为隐秘,难怪当地驻军剿了数年也未找到。
洞府极大,后来被一杆清重新开掘,到现在可容纳两千余人,洞中应有尽有,就算闭洞不出,粮食也能供一千人吃上一个月。
“你这是抢了多少人啊。”凌小星一句话,差点让一杆清跪了下来。
大军在洞内歇了一日,第二天便在一杆清带领下将那被灭山匪寨中所有钱粮全部搬了个干净,二三十万辆的银子,让韵儿又发了笔小财。
到了第四日才再回到一杆清住处,再歇一日,又将一杆清洞内一干物品全搬上车,再得十万余两。
只不过,卢乘风在洞内留了千斤米粮,便让人不留痕迹地封了洞口。凌小星不知道卢乘风为什么还要留下那么多粮食,后来枭夜与他说起才明白,战事将起,以防万一,说不定还会再回来。
至此,卒字营已有一千二百人。
……………………
一行千余人,原来三十多张十米来长的“巨车”,后来又添上了一杆清以及另一伙山匪六十多辆三米多长的小车,全是堆积如小山般的粮食、武器等物,还有几辆车上掩盖住的全是白花花的近百万两现银。
韵儿像个守财奴一般,干脆不再坐在马车里,而是裹了一张被子直接坐在装满了现银的车上,尽管被冻得瑟瑟发抖,也不肯再进马车。
一连十多天,她脸上的笑容从未断过,不时掀开棉被摸下冷冰的银子,要么就是低下头再往里面看看,每到这时,脸上至少就会长出的六七**十枝花。
而且,她的旁边还有一个长宽一尺的铁皮箱子,里面装满了一张张大额的从金蚕门刮回来的银票,重量可论斤算。
她脸上带着非常非常灿烂的笑意,眼睛象被夏天的烈日灼伤一般,只留下很细的一道缝,就像初七的月亮。
她手里拿着一柄刮盾牌毛边刮得快卷了的刀,用那条小缝警惕地扫着四周,除了青衣、二狼与赶车的人外,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她的几张“专车”三米之内。
没错,是任何人。
当然包括凌小星。
对了,特别是凌小星!
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母狼,那些白银就是她的狼崽,只要有任何人靠近,她那条细缝里便会出现一道寒芒,像是雪白的狼牙,会撕裂任何人。
黄老也只能远远的看着她,一脸的苦笑。
青衣与枭夜看着她,再看看凌小星,一脸的同情。
破军与卢乘风则非常淡定。
于是,队伍便有了一个很奇特的现象,道宽时,队伍里便会有一个椭圆形的圈,圈内是韵儿及几辆专车,圈内直径基本在六点五米左右;道窄时,队伍会自动切开,前后都会与“专车”保持三至四米的距离。
韵儿的霸道,没有人敢有任何不满或是敢露任何不满的情绪。
哪怕是枭夜。
哪怕是卢乘风。
因为,韵儿是凌小星的女人。
是这个队伍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