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心中窃喜,她本来还不好开口如何把老爷叫来,没想到君启轩开口替她说了出来。

正想附和,就听到水清云冷冷的声音道“堂堂一个皇子卷进水府的内宅之事到底多有不便,六皇子和九皇子若无其它事,还请离开”

这个君启轩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不急”君启轩的脸皮也极厚“如果是有人诬蔑了水姑娘,我和九弟也好在一旁为水姑娘讨回个公道”

说到底他就是个看热闹的。

看的还是水府的热闹。

“夫人,六皇子说的对,这事关水府的血脉与荣誉,还是老爷亲自来审较为合适,我们就算是说的再多,也不顶老爷的一句话”孙嬷嬷看了看水清云母女出声道。

这个时候,容氏不好开口可不是得她来开这个口。

“也好,你去把老爷叫过来吧,让老爷自己来问个清楚”容氏摆了摆手,一副不想管的样子,眼睛却是朝孙嬷嬷眨了一下,孙嬷嬷点了点头快速的离去。

水清云嘴角轻勾,脸上都是嘲讽。

陈氏小手紧紧的抓着水清云的袖子,纵然她脸上再平静,其内心的紧张快要突破其脸上的平静。

君启轩轻动着茶杯,茶光杯影,一副事不关已幽然自得的神态。

君启舟则是饶有兴趣的的看着水清云。

还别说,这个女人脑子不傻之后,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清冷之气,那种神态婉如世间任何之事与她都关系不大,又婉如一切事情都藏在她心中。

比如,刚刚。

被爆出这样的丑事。

最应该心慌的当属她。

可人家脸上什么反应都没有。

相比之下,容氏与陈氏脸上渐显沉不住气。

一阵脚步声响起在南院外。

听脚步声,来人不止水溶一个,像是来了不少人。

容氏看向门口,正好对上水溶如鹰一般的双眼。

水溶身后跟着一纵姨娘及几位庶女。

个个都带着打量的眼光看着南院,似乎想用极快的速度知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惊动老爷来处理。

“六皇子,九皇子也在这?”水溶气势威严的扫向君启轩,君启舟。

“水将军”

“夫人,你派人急急忙忙召我回来,是为何事?”水溶坐在石桌的正中央,他的身形往那一坐,君启轩,君启舟的身形立即变得小了许多。

容氏看着水溶欲言又止。

水溶看着容氏的这个样子,粗眉微蹙,用他凌厉的双眼扫了一圈过去,却见陈氏低着个头,那样子万分委屈。

水清云轻轻的拍着她的肩,似是在安慰。

“老爷,若无急事,夫人也不会急急忙忙把你叫回来,只是夫人今天遇到的这事实在是不好处理,所以只好请来老爷出面”

“谁来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你来和老爷说,记住,切记不可有半句慌话,如是让老爷知道你在说慌,你知道什么后果?”容氏看了一眼兰蔻,那眼里有威胁。

兰蔻低着个头走了出来,跪在水溶的跟前。

“奴婢兰蔻见过将军”

“你是什么人?”水溶看了一眼兰蔻,看样子不是水府之人。

“回将军的话,奴婢名叫兰蔻,二十年前是陈夫人的贴身丫环”

“即是是二十年前的丫环,现在应该跟我们水府没什么关系了,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目的,又想干什么?”水溶的问话带着一种将士特有的严肃和威严。

“回将军的话,奴婢今天无意间路过水府,发现水府正在招管事丫环,便抱着试试的心态前来,没想到奴婢一进府里便听闻说府里的大小姐今年年满二十,奴婢听闻惊诧不已”

水清云冷冷的看着这个兰蔻。

她知道这个兰蔻十有八九说的都是真话。

即是如此,她也不喜欢有人用这件事来打她和陈氏的主意。

“你惊诧什么?”水溶眼光深髓。

“奴婢惊诧大小姐的芳龄,奴婢那年与陈夫人,将军一同前往边关,陈夫人在途经罗城之时被发现已有身孕,边关又有急事急需将军前去处理,你便把夫人留在了罗城,吩咐其在罗城好生养胎,等你回来接她”兰蔻说的很认真。

水溶目光没动。

这些事她基本说的都对。

“将军走后半个月的时间,终因夫人扫身体过于奔波,腹中胎儿保不住,小产了,之后齐嬷嬷吩咐奴婢去为夫人寻个大夫,说是要给夫人开些方子调理身体,奴婢去请了罗城最有名的大夫前来为夫人诊治,走的时候那大夫直摇头,奴婢好奇多便问了一句,那大夫一边摇头一边婉惜,说夫人年纪轻轻就不会再生育了,当真是可惜”

“奴婢听后难过不已,之后夫人如同变了一个人,整天郁郁寡欢,奴婢本以为夫人小产之后会带着我们回天京城,没想到夫人把我们都遣散了,让我们各自去寻找出路,她只留下齐嬷嬷说是要前去边关找将军,奴婢等自然不肯,可是夫人坚持,奴婢等无法只好拿着夫人给的盘缠各自寻找新的出路”

兰蔻每说上一句,陈氏抓着水清云袖子的手就加深一份力。

“那你说了那么多,是想告诉我什么?”水溶面无表情的看着兰蔻。

兰蔻说到这里,本以为将军会大发雷霆,现在看水溶如此平静,她倒不好往下说。

“奴婢是觉得夫人当年即已小产,又不能生育,与大小姐的年龄实在是不符,奴婢怀疑大小姐根本不是陈夫人所生,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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