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赫母坐下来“说是集市上来了个商户,要收毛皮,这不把家里的毛皮都拿去了,说是换些银子回来”
“一天到晚没个正经,也不知像谁”赫浅深冷哼,突然想起什么“我留起来的那些毛皮,他没拿去吧”
“没有”赫母立即回答,随后小声道“他拿了一张火狐皮,其它的都还在那里”
“什么?”赫浅深站起来“这臭小子,他拿火狐皮做什么,不是告诉你,不要让他随便动我的东西吗?”赫浅深对着赫母低吼道。
赫母掏了掏耳朵,看看,又来了。
“不就一张火狐皮,你那么大声做什么?”
“你知道什么?”赫浅深穿起蓑衣往外走“我得去趟集市,让那臭小子不要卖掉”
“唉,我说这么晚了,你去干什么,你不吃饭了”赫母对着赫浅深的背影大喊。
“不吃了,还吃什么吃”
“爱吃不吃,这爷俩一个比一个还难伺候”赫母闷声坐下来,自己一个人吃起来。
“娘,娘,怎么就你一个人,我爹呢”赫文泽兴高采烈的冲进来,差点没把赫母给噎了。
“你这孩子,能不能不要这么风风火火,你再这么出现,娘迟早得让你噎死”赫母瞪了赫文泽一眼“你爹知道你要卖火狐皮,说要去拦住你,你在路上没碰见你爹?”
“我爹去找我了,走了多久了?娘,你看看,整整一千多两呢都在这”赫文泽才不管他爹,赶紧在他娘跟前坐下,开始炫耀起来。
“你还是想想你爹回来你怎么交待吧”一千多两,真不算多,赫母只是小小的瞅了一眼。
“臭小子,还知道回来,看老子今天不打断你的大腿”赫浅深粗旷的嗓音在屋外响了起来。
赫文泽一听这个声音一蹦三尺高,忙躲在赫母的身后,紧张兮兮的看着大门。
赫浅深手里握着一根长条,那根长条又粗又结实,如同一条大蛇一般,虎视眈眈的看着赫文泽。
“爹,那火狐皮我卖都卖了,你打我也没有用,你若真舍不得,自己找那商人要去,反正我是不去”赫文泽躲在赫母的身后,壮着胆大声道。
“你这臭小子,你卖了我的东西,你还有理了”赫浅深一双虎眼死死的瞪着赫文泽,都多大的人了,动不动还躲到母亲的身后去,也不嫌丢人。
他像他那般年纪的时候,早就名震四海了,那像这个臭小子,活脱脱一个没断奶的小屁孩。
“反正我不管,银两都在桌子上,你自己想拿回来,你自己去拿”赫文泽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不就一张毛皮,他爹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笑话,他爹可是个好猎手,什么样的毛皮打不到,还差这一张。
“你这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赫浅深说着就要冲上来。
赫文泽怕怕的往赫母身后躲了去,只露出一个戴着方巾的脑袋。
“好了,好了,你们两父子,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上辈子是仇人还是怎么的”赫母吃完最后一粒饭,放下手里的碗道。
“还有你”赫母把赫文泽自身后推了出去“这么大人还躲我身后,你也不嫌丢人”
“娘,爹他要打我”赫文泽看了一眼赫浅深,立在原地不敢动。
“打死活该”赫母立即碎了他一句“十八岁的了人都,如是在别的地方,早已娶妻生子,那能如你这般胡闹”
“哼”赫浅深冷哼,知道就好。
“还有你”赫母一指赫浅深“儿子卖都卖了,你打他有用吗,也不看看儿子都多大了,见到你还跟老鼠见到猫一般,儿了长成现在这样,你要负一半的责任”赫母说完开始收拾碗筷,也不管爷俩有没有吃。
这个样子与她刚刚温柔委婉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赫文泽得意看着赫浅深,看吧,还是母亲通透,一眼就看出事情的本质,他胆子小不是没有原因的,原因就在他爹身上。
“夫人”赫浅深讷讷的站在赫母面前,嘴唇动了几动想说什么眼光一略看见妻子在收拾碗筷,赶紧放下收里的藤条“夫人,我就吓唬吓唬他,他那么大人了,怎么可能真打,我们都还没吃饭呢,你收碗做什么?”说着按着赫母的手不让动,从她底下拿出一个碗开始吃饭。
“就是啊,娘,我也还没吃饭呢,你收碗做什么?”赫文泽摸了摸鼻子。
他爹突然不出声了,怎么感觉怪怪的。
“给你们腾地啊,万一你们爷俩打起来,打我的碗打碎了,最后不是还得我来收拾,再说,看你们哪有半点想吃饭的样子,我不收碗做什么?”赫母坐下来瞪了这爷俩一眼。
“……”有饭吃就成,爷子俩只顾着埋头吃饭,哪管赫母在边上说什么。
“姑娘,昨天那个年轻人带着他爹来了,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直说要见姑娘,他爹长得倒是斯斯文文的,不过瞧着那个年轻人特别怕他”红花为水清云梳着长发,一边对着镜子里的水清云道。
“八成是他昨天卖给咱们的皮毛中,有他爹舍不得卖的,上这想要回去”水清云自己为自己描了描眉,放下眉笔。
“他拿来的那些,可没几张什么珍贵皮毛,要说好看,就那一张火狐皮,通红通红,真好看,我想若是姑娘用一张火狐皮做一件披风,穿上一定特好看”红花想了想,那件火狐皮确实非凡品。
“哥,这地方太好玩了,你带我出去玩一下吧,要不你带我出去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