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爷猛的抬头,看到大树上正倒挂着一个人,伸着舌头看着他。
“啊!”崔爷吓的魂不附体,拍着胸口,坐在地上猛的向后蹭了蹭,拿起地上的手枪,朝着头顶那人打了过去。
“咻。”
手枪发出微小的声音,子弹打在了一具身体上。
崔爷离得远,心想不管你是人还是鬼,先把你打成筛子再说。
一连打空了所有的子弹,崔爷才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缓缓站起身,慢慢朝着大树蹭过去,想看看究竟死了没有。
等他到大树附近的时候,又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树上的一个人的左脚被一把乌金匕首插在了树上,倒着挂在了树上,已经死了。这还不算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这个人倒挂在树上,左胳膊被拧成了麻花,跟另外一个人的胳膊系在了一起,打了一个漂亮却狰狞的蝴蝶结。
下面被挂着的那人,浑身上下都是子弹的痕迹,左手臂已经被躲了下去。
这两个人崔爷当然认识,他们是自己带来的手下,那个被自己打成了筛子的人就是六子。
崔爷想站起来跑,这肯定不是人做出来的事,肯定有鬼。可是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双腿发软,哆哆嗦嗦的只能爬。
他怕的速度很快,眨眼就爬到了草丛伸出,可是面前有一双脚,已经挡住了去路。
崔爷慢慢抬起头,看到一张还算清秀的脸,正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自己。
“啊!”
崔爷现在已经不怕人了,他怕的是鬼,更怕化身为人的鬼。举起手枪,崔爷朝着那人的脑袋开了一枪。
“咔嚓……咔嚓……”
连续扣了几次扳机,手枪却没有了子弹。
崔爷因为恐惧腿软,这时候看到面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又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爬起来掉过头想跑。
可是才迈出去一步,就感觉一双大手已经按住了自己的脸颊。
下一秒,只听咔嚓一声,崔爷看到了自己的后背。也看到了后背的那个年轻人,已经带着若有若无的表情。
他的脑袋被拧了一百八十度!
“想杀我?”那个浅浅的笑容突然收起,赵小天面容变得可怖,就像是一个宣判了他死的死神,慢慢又把崔爷的脑袋拧了回去。
崔爷直到死,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杀了自己的两个手下的,也不知道他是人是鬼。
赵小天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中年人,身影一闪,三下两下窜上树,动作快速并流畅,跟树林里的猴子一样敏捷。他伸手拔出自己的乌金匕首,纵身一跳,跳到了另外一棵树上,从那颗树下来,离开小区。
“喂,冷爷,您睡了吗?”赵小天掏出手机给冷树名打电话。
“没……没……”冷树名到家之后心里一直忐忑,他不相信赵小天的话,决定明天一早去检查,但是有唯恐赵小天说的是真的,讳疾忌医的犹豫不决。
“你派来杀我的人已经做掉了,你来收尸吧。”赵小天边走边笑着。
“不……我没……不是我,我没派人。”冷树名紧张极了,生怕赵小天不会给他解药。他可是亲眼见到赵小天从那条金灿灿的毒蛇旁边拿了药粉,越是漂亮的东西越邪恶,这是永恒不变的定律。
他存着一丝侥幸,但是不代表敢肯定自己没中毒。
“哦?不是你啊?那就是大胡子呗,我曾经见过他们在一起,什么都不说了,你知道怎么做!”
赵小天刚要挂掉电话,冷树名突然喊道:“赵……赵先生。”
“什么事?”
“我……我中的什么毒?”
“金蛇蛊。”赵小天非常坦白。
苗疆的蛊毒独树一帜,赵小天不相信冷树名会听说过,即便是听说过,只要那条蛇在自己手里,冷树名还能解毒了?
赵小天可是用了很长时间研究,最终得出肯定,金蛇的同类也没法给冷树名解毒,这就是金蛇蛊霸道的地方,只有赵小天手里的蛇能让冷树名的性命延长。
“金蛇蛊?”冷树名显然没有听说过。
“你用力戳一下自己左肋三寸。”赵小天笑着说道。
冷树名摸索着方向,用力一按,一股钻心的痛深入骨髓,让他张大了嘴“哎呦”了半天才缓过来。
“对的,这就是中毒的症状,恭喜你,全天下只有我的金蛇能救你,你好自为之吧。”
冷树名还想多说两句,可是赵小天已经无情的挂掉了电话,没有给他任何试探活着拍马屁的机会。
一时间绝望像潮水一样冲上了冷树名的头顶,然后蔓延全身,每个角落甚至都在颤抖,这种恐惧最终变成愤怒,然后恶狠狠的摔碎手机,决定如果有一天自己不想活了,一定要和赵小天同归于尽。
赵小天挂掉电话,暗骂:“娘西皮的傻蛋,戳自己肋骨那么大力气,不疼那是杜康。”
中毒是肯定的,但是如果冷树名不相信赵小天,抑或他是一个不怕死的东西,那这种毒药等几个月才能发作,没有多大用处。赵小天要的效果是让他时时刻刻在恐惧中,在预知自己的死亡中被赵小天利用。
所以他让冷树名按自己的肋骨,这个地方,谁按谁疼,谁按谁知道啊!
华天酒吧的后门,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在畏首畏尾,一见赵小天来,立刻像孙子一样冲上前,捧着手里的大大牛皮纸文件袋,交给赵小天,说道:“大哥,这是你要的东西。”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调戏楚梦兰之后,被赵小天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