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能从‘那里’出来吗?”一位上了年纪的资深仲裁官情不自禁的开口出声道,哪怕是对这些疯狂嗜杀的裁判所成员来说,‘那里’依然是令人谈之变色之地。
那里,就是诺克萨斯最凶险的,仿佛禁忌般存在的历练之地——绝望。
自古以来,绝望洞窟就是诺克萨斯最凶险的禁忌之地,整个洞窟仿佛生命母体一样孕育着数之不尽,杀之不绝的强大圣灵和怪兽,没有人知道绝望洞窟的怪兽是怎么出现繁衍的,也没有人知道绝望洞窟的进口是通向什么地方。
所有人猜测绝望洞窟跟地狱深渊有关,是通向地狱的通道,但却没有人能证实这一点,因为千百年来,从来没有没有一个人达到绝望的尽头。
绝望洞窟越深处,所遇到的圣灵和怪兽也就越强大,这种神秘莫测的特殊性,让它成为诺克萨斯最恐怖但也是最令人向往的历练之地。
每一个诺克萨斯的年轻人都以自己能有资格去绝望洞窟历练而感到荣耀与骄傲,因为那是实力的象征,是身份的认可。
同样,那里也是埋葬天才的墓地,所以,那里才有绝望这样贴切的名字,仿佛以此来提示所有人,那里的尽头,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而诺克萨斯最年轻最杰出的四个天才,卡特琳娜,塞恩,瑞文以及泰隆正在绝望洞窟中历练。
德莱文瞪了仲裁官一眼,骂道:“你的脑袋安装在屁股上了吗?他们可是诺克萨斯最强的年轻人,每一个都比当年的我还要优秀,我当初都能从绝望洞窟出来,他们又怎么可能不行?”
“再说了,他们是去历练,是去挑战自己的极限,让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层楼,而不是想要走到绝望的尽头,愚蠢的送死。他们都是聪明人,等到他们察觉到自己的极限,就不会在继续深入探究下去了,所以根本无需有任何操心。”
德莱文唾沫横飞,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直接喷在了心怀质疑的仲裁官脸上。仲裁官却没有埋头苦笑。
德莱文虽然说的简单,但上了年纪,阅历丰富的的仲裁官却知道绝望洞窟可不是一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进可退的地方,里面还充满了各种无法预测的危险因素,能进入绝望洞窟中活着走出来,需要的不仅是实力,智慧,坚毅,还要有适当的运气。
“不过,他们四个,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吧。”想到了占据了诺克萨斯年青一代中所有光辉的那四个人,仲裁官的心释然起来。
“就让那三个能勉勉强强站着的人成为裁判所的新成员吧,考核完毕!”德莱文看了看漫长的血腥和残肢碎块,高声说道,手中那两把奇异的双旋飞斧被他凌空,在空中旋转这华丽的弧度,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执刑场高台上座位走去,
就在德莱文转身抛斧的瞬间,原本在各个角落如静止的幽灵般站着的人影全部动了起来,用他们生平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行动起来,其中四个人飞斧,一人接他们的动作熟练轻巧,配合默契,整体的实力素养展现无疑。
但‘冷血追命’这两柄飞斧一接入手中,四个半只脚踏入璀璨钻石的裁判所成员的脸色同时微变,他们分别将双膝跪在地上,以地面为载体,将旋转飞斧的力量卸到地上,才能稳稳接住,而此时他们的膝盖在地面上已经砸出个拳头般大小的坑。
那两柄在德莱文手中,仿佛薄纸片一样轻盈灵动的飞斧,旋转起来的冲量,对他们四个人来说,却宛如大山。
当四人一起配合着接住‘冷血追命’这两柄飞斧时,德莱文已经坐到了高台位置上,高台之下的两边,齐刷刷的跪着两排人,而在跪着的两排人中间,整齐走着两列人,一列手中端着铜盘,铜盘中盛满了清水,一列手中拿着洁白的丝巾。
他们的动作规划而整齐,就像接受检阅的士兵,两两并列着走向高台,单膝下跪,将手中的端着的清水和洁白的丝巾递到了德莱文面前。
“哗啦啦。”
德莱文将他那双不算修长,却很有力量很干净的手放到了清水中,即使在进行了那近乎疯狂的屠杀后,即使遍地血腥,他的手,他的衣服,他全身上下依然没有染上一丁点儿血迹,可是当他的手放入清水中清洗时,原本清澈透明的水却成了粘稠的血腥!
可是当德莱文的手从血红的水中抽出来时,却依旧干净整洁,似然没有染上任何猩红。然而当德莱文拿过洁白丝巾擦手时,丝巾上却出现了大片触目惊心的血红痕迹!
拿着洗过的清水和用过的丝巾谨而有序的两两退下,每退下两个人,便再有两个分别端着清水和拿着丝巾的人再度接上,如此反复清晰擦拭了十来次,盆中的清水和丝巾上才没有血腥的红。
整个清晰擦拭的过程中,所有人都跪着,没有人敢抬头去看德莱文的脸,虽然他用洁白的丝巾慢条斯理的擦拭双手的动作像是一个风度偏偏的绅士,但他身上那血腥,疯狂,暴虐的气质却深入人心,无形的影响着裁判所的每一个成员。
在裁判所历代的执刑官中,德莱文或许不是最强大的一个,但绝对是最名副其实,最能将执刑和执行官这两个概念阐释的淋漓尽致的人。
与他的铁血兄长,诺克萨斯三大统领之一的德莱厄斯不同,战场上的胜利对德莱文来说是绝对不够的。
他热切渴望着人们的承认,喝彩,以及荣耀。他先是在诺克萨斯军队里寻求成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