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舞揉了揉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往屋内看,却是被那无声站在她身后的木晨稀给狠狠地吓了一跳。
伸手捂住差点尖叫出来的嘴巴,天舞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用手捂着那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天舞微微皱眉,娇怒地瞪着,“你是想试试能不能吓死我,对吗!”
“偷偷摸摸地爬入男子的房间,你这话还说得理直气壮的啊。”木晨稀微微侧身靠在门前,淡笑地看着天舞。
这人真的是让人生气!天舞深深地吸了口气,暂且不跟他计较。只是冷哼一声,冷漠地说道,“灵月让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如今看来,她的担心优点多余。”
“那还真让你失望了,在下阳寿还很长。”木晨稀一点都没在意天舞那是拐着弯在骂他,因为他知道这是天舞在关心他,毕竟早些时候,水灵月才来敲门问候。
“那书页,能想起吗?”天舞努力忍下怒火,她可没忘记自己的目的,跑过来可不是为了跟木晨稀吵架的。
说道这个,木晨稀倒是叹了口气,“想起了一些,你来看看能不能对上。”他缓步走入房内,把自己这几天努力回想的成果递给了天舞。
纸上,并没有把书页全部抄写下来,而是断断续续地写了一些字。天舞拿在手上,看了半天没看懂,这写的都是哪一个地方。
“怎么?难道错了?”木晨稀一直留意着天舞的表情,怎么看都是眉头紧皱,难道说他写的内容跟天舞想看的内容不符合?但根据他当日看天舞那抄写,不就是这一页的内容吗?
“啊,忘了说,我写的这些,是你那抄写上所缺的字,毕竟我不可能把整页都默写出来。”似乎明白到为什么天舞无法展颜,恐怕是因为他写得太简陋的原因。
这么一解析,天舞顿时茅塞顿开,赶紧把抄写的缺页拿了出来,一一地对比着,念着那些句子,似乎都能够对上了呢!
“好,这下全部条件齐全了!”天舞眉头舒展,着实是安奈不住内心的兴奋,不由得冲木晨稀露出了笑容,旋即,直接从阳台上跳了回去。
木晨稀却是愣住了,刚才那个笑容,就如同石块丢进平静的湖水,如同那破晓的第一道晨光,直接冲击着他的心房。本以为能够平静面对天舞的一切,如今看来,他那好努力为配合天舞而平静的心,就这样被她掀动了。
轻声叹气,木晨稀望着阳台,似乎还能看到天舞在那冲他笑着。这些天他努力地去回忆,毕竟要想起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一般的方法是行不通的,所以他找了云玉帮忙,找到了一套特殊的方法。
要找回上辈子的记忆,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找到上辈子的自己。当然,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虽说,为了区区一点小阴谋而付出这样的代价,似乎有点不值得。但木晨稀也算是有私心,他在这些天,可以说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观察了天舞。过去的她是个怎么样的人,与如今又有着多大的变化?
毕竟,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对方的全部,不是吗?
另一边,天舞自然是不会知道木晨稀这么多想法。她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手中的纸片之中经过与梅长老写的那个对比,这上面似乎没有什么差别,唯独一个地方。
天舞眉头浅皱,举起两张纸在眼前,这里有个地方,梅长老写的是‘南’,而木晨稀写的却是‘东’。
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分歧呢?天舞暂且不知道,她在尝试着自己理解这书页的内容。
也不是说她不相信梅长老那翻译过来的字,但总觉得自己不亲自研究一次的话,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
这是木晨稀那张纸上写着的,至于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只怕要到现场去看过,才能理解把。
望着外面那已经黑暗下来的天色,天舞轻叹,尽管她很想现在就出去找雪魅,然后去后山。不过后山那地方并不好找,而且她这样抹黑溜出去的话,水灵月又要唠叨了。
反正结果已经出来了,她暂时也不用着急,明天一大早便出门,晚上兴许能够回来了。看着桌子上的纸,天舞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好久没看到属于师父的东西了,这种小把戏,是师父经常写给她的小谜题,一般都是把东西藏到一个地方,然后用字写成谜题,这应该算是一种字类型的藏宝图?
靠在椅子上淡笑着,天舞的思绪飞回了几百年前,眼前出现着师父还有木玄子,这一切还真的是让人怀念。
-----
次日,天刚破晓,浅柔的光线投射在清音阁的山脉,照着那一片正从金黄艳红色蜕变的树林上,似乎在扬起那最后光辉。
天舞站在阳台上,一边轻轻地梳理着头发,双眼却是看着渐渐高升的红日,那如鲜血一般的红日,虽然很快就被金灿灿的光芒给遮盖。
“今天,只怕有人要陨落了。”天舞淡淡回身,她可不会忘记这种艳红的太阳,想起她上辈子最后一次看到的日出,也是如这般艳红。这可是不详的恶兆。
不过,无论如何,今天死的人一定不会是她,对于这一点,天舞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这是在自己的地头,岂有被人在自家欺压的道理?
轻扬衣袖,她无声地从阳台上跳了下去,转眼间便已经是出门离开。这次的事,她既然一个人开始,就一个人去解决。既然日出凶兆,那她就更加不能让其他人跟她去涉险,尤其是木晨稀。所以,在出门之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