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如果不是叶长老不懂得如何保管书籍,那就是说这本书并不是他所重视珍惜的书。这样说来,她不归还回去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天舞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这书是木晨稀带出来的,不管是否经过叶长老的批准,这本书的丢失,责任一定是木晨稀来负。再者,她又不是一个爱看书的人,留下这本书做什么呢?如果对内容感兴趣的话,她直接看梅长老这本抄写本不就好了。
在经过内心一番挣扎直呼,天舞暗叹,拿出了纸笔墨,开始把那缺页的内容抄写下来,不管怎么说,拿着这么一帮随时会烂掉的书,是十分的不方便。
在天舞抄书的时候,三月焚因为太困了,也就偷偷地溜走了,留下天舞挑灯夜战,一边抄写,一边理解,只希望能在抄写完毕的时候,就能知道这缺页里面写的是什么。
抄写是一件很枯燥的事,尤其是当你困了的时候,无法理解内容的时候,人就容易打瞌睡。天舞抄写了一半,便是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一睡,直接倒了第二天下午,才被敲门声吵醒了。
“师妹,你醒了吗?有人找你,说是叫水灵月,现在在‘御阁’外面等着。”门外,师兄声音不大,毕竟他知道,睡眠不足的人,脾气都不好。
天舞幽幽醒来,眨了眨眼睛,花了点时间才理解了自己的所在地,虽然现在人醒了,但却是哈欠连连。扬手把那些书啊纸啊全部收了起来,天舞这才去开门。
这趴着睡了差不多十个时辰,让天舞浑身的骨头都硬了,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
当天舞出现在‘御阁’门外的时候,水灵月一如以往地扑了过来,差点把天舞推到在地上。她有点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天舞,出了疲劳倒是没发现什么,这才舒了口气,“天舞,关于比赛时候对你的怀疑,已经被洗清了,你可以跟我回去了吗?”
“什么怀疑?”天舞倒是有点懵了,她做了什么事招人怀疑的吗?她不就是救下了木晨稀和北辰,然后说明了自己为何要打扰比赛而已吗?怎么就遭到怀疑了?
看着天舞真的是一脸的愕然,水灵月不禁皱眉,“你不是因为自首而被关在‘御阁’吗?大家都说你是因为破坏了擂台的防御阵法,想要害死晨稀他们两人,最后良心发现,跑到‘御阁’自首去了。不然,你怎么不回来?”
天舞暗暗叹气,这都是什么传言?怎么她越想低调,就越是成为这些人的讨论对象?不过算了,对于谣言她一贯都无所谓去向谁证实,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别碍着她,她就不会管。否则,乱散播谣言的人,天舞是一定会让对方付出血的代价。
想想自己在这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也不过是抄写和解读,这些事回到三层那屋子也能办到,天舞也不作逗留,跟守门的师兄交代了一下,便是跟着水灵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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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舞又花了一天时间才把那书页给抄写完,让木晨稀把书还回去之后,她也就整天整天地关在屋子里,细细地揣摩着这书页写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然而越看,天舞就觉得越奇怪,这上面缺的字,正好把地点,物件的名字给隐藏了,这看起来,总让人觉得是有人故意造成的。
不禁轻声叹气,天舞靠做在椅子上,单手扶额。阳台上,尽管还是阳光普照,但这山间传来的正正凉意,却是在提醒着她,冬天马上就要来了。
距离这一年的冬至,眼看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而在冬至之前,三月焚它们又要离开清音阁。这强硬的后盾没了的话,光凭她,根本不可能阻止藤老,再者,还有那隐藏在清音阁的细作。
轻轻的敲门声拉回了天舞的思绪,她稍稍回头,看着那斜靠在门上的木晨稀,而他手上正端着一个炖盅。
“灵月做了雪莲羹,让我给你端来。”木晨稀得到默许之后,便是缓步走入,把那炖盅轻轻地摆放在桌子上,自然,也就看到了天舞抄写的那书页。
不管是作为木玄子,还是木晨稀,似乎这个男人都比天舞更适合读书。木晨稀拿着那张纸细细地念着,既然天舞没有把东西藏起来,自然不会阻拦他看,只是看着,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这……我好像也曾经抄写过,是什么时候来着?这个‘紫丛’,说的应该是后山。”木晨稀自顾自地碎碎念着,却是没看见天舞眼中的惊讶。
天舞在阳台上惊愕地看着他,难道说,那本书曾经是师父带回去给木玄子抄写的?然后梅长老也抄写了?这,能说是巧合吗?
嘴角微微抽动,她好像也想起来,过去师父让她抄写,她总以各种理由推掉。这,还真的是一段失败的历史。
“能想起来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吗?”缓步走入,天舞这时候也没空去在意别的事了,如今,解读这缺页上写的内容,才是当务之急。
或许是要回忆上辈子的事,对于木晨稀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困难。他对于上辈子的记忆,几乎都是来自梦境,而梦境这种东西,根本无法控制的,他无法选择要看那一段记忆,无法选择不去看那一段记忆。
“给我一点时间。”木晨稀一边轻锤着脑袋,一边缓步地往外走,直接就往自己的房间回去了。
天舞虽然想阻拦他,但还是算了,他能想起来也算是能带来一些帮助。不过,木晨稀这一到来,还真的是给她的瓶颈带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