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前,左嘉城。
“直茂,如今的形势可不算好过,我龙造寺家蒸蒸日上,引起了大友的觊觎,前番大友宗麟讨伐,幸亏是毛利家出兵,大友家不得不撤退回防,名将道雪于立花城下伏击,杀敌三千五百余,击退毛利,而今大友卷土重来,军势三万,我军堪堪才五千人,还好道雪要防备西国毛利,领军统帅为宗麟之弟,这才还没能攻破我军。不过,龟缩本城并非长久之计。”
“主公,放心吧,直茂有一计可破大友军势!”
“什么?”
“奔袭大友本阵!”
“!!这…太过于冒险了吧!让我考虑考虑…”
是夜。
“直茂,我想好了,按你说的做!尾张的大傻瓜敢在桶狭间突袭义元的本阵,我龙造寺隆信又岂能屈于人下!”
“主公,其实此计乃破釜沉舟之行,主公肯用,这份气魄,让人叹服!”
“哈哈哈,不瞒你说,其实,是母亲听说了军议,呵斥了我一顿,武士若无死战之勇气,何以立于世间,这才使我坚定了决心。”
“呵,主公之母良言发人深省,此战,直茂请为先锋,为主公前驱!”
“好!让我等君臣一同击破大友吧!”
翌日。
佐嘉城并非什么坚固城堡,在大友军和各路豪强连续数日的疯狂攻打下眼看就要陷落,城内士气极低。
锅岛直茂却在天还未亮的时候,率领数千人马偷偷出城,迫近大友本营,旌挥所指,杀入大友军,讨死大友宗麟之弟,大友亲贞。
大友军伤亡惨重,军心顿挫,无奈之下只得议和。
隆信“肥前之熊”与军师锅岛直茂之名响彻九州。
……
大友家。
“主公…紧急禀报!”
“怎么回事?”
“道雪大人今日,在树下乘凉,遭遇雷雨,其中一道雷电劈向了道雪大人!”
“什么!怎么会如此,难道我‘大友双壁’今日就要折损一人吗?道雪到底怎么了!”
“回主公,道雪大人见天雷劈来,持爱刀‘千鸟’斩击,将雷电斩断,没有大碍,但是,双腿却还是受伤。”
“竟然是这样…人没事就好…我要去探望道雪。”
立花山城。
“道雪,你的伤势如何了!”
“哈哈,主公,勿要担心,如今九州风云骤起,岛津、龙造寺皆不凡之辈,这种时候我道雪怎么敢去往三途川,区区雷电,能耐我何!虽然双腿微恙,在下仍能为主公驰马征伐!”
“呼,道雪啊,这可让我担心死了,你是大友家的柱子,要是倒塌了可怎么办,不过,看你的样子,果然还是九州第一的名将道雪,天雷之威都无法将你击倒,道雪,难道你是雷神吗?”
“雷神?不错的称号,嗯…还有这把刀,既然斩断了雷电,以后就叫做‘雷切’吧。”
“主公!我立花道雪只要还在一天,就甘心为大友家奋战到底!”
军阵。
足轻成列,长枪如林。
“这些士兵,都是大友家的宝物。”
“兵卒本来是不会弱的,若不是如此的话将是大将的责任,如果有在别家被评为弱者的将士,在服侍我之后将会成为了不起的大将。”
“我道雪,虽然双腿残疾,但天雷尚不能取我之命,上阵杀敌又有什么可怕?”
“诸君,出征!”
战火。
“家主!敌军声势不弱,阵容严谨,要怎么样才能克敌制胜?”
“行军作战之道,必以兵法为先。无论如何武勇的军队,在战场上也不能缺少正奇之变。因此,我也需要有能够担当正、奇两军的大将作为辅弼。《孙子》有言,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奇正相生,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如循环之无端,孰能穷之!如今,雪下可为正军之将,和泉可为奇军之将,荐野增时、米多比镇久皆勇毅之士,可以为副将,我军当无敌于九州!”
立花道雪出声,虽然下半身残疾,却一马当先冲锋于战场上,挥动约6尺的名刀“雷切”反覆进出敌阵追杀敌人。
以正军对抗、引诱敌军使之混乱,然后以奇军作侧面攻击让其溃散,然后视情况和本队换队包夹并纵横于敌阵中以扩展战果。
立花军正奇战法深得孙子兵法,“难之如阴、动如雷震”之理,征战之时,未逢败绩。
‘雷神’之名,震动天下。
大友家周遭强敌环绕,岛津崛起,龙造寺萌发,毛利西国霸主,然,在立花道雪,高桥绍运为首的家老奋战下,顽强的挺立在北九州。
希望之火,从不曾熄灭。
九州一地,便是豪强林立,英雄辈出。
而放眼天下,西国之毛利,‘谋神’元就,励精图治,爱惜百姓。
本城吉田郡山城,建造本丸西北侧姬丸坛时,地基无论放多少巨石都轰然倒塌,奉行为了使工程顺利完工,批请元就使用人柱祭祀,将活人埋在地下或水底,以祈求成功。
元就听闻,马上赶到了工程现场。当时作为人柱的少女已经身着白衣,面色平静地坐在那里等待死亡了。
“你是什么人?”
“我是巡礼的女儿。前几年,我和母亲差点饿死在去严岛神社巡礼的途中,那个时候,侥幸被您所救,带我们来到了吉田。”
“作人柱不懊悔吗?”
“以前母亲是因为得到了您的救助才保全了性命,我应该知恩图报。如果人柱真的有用,我又有什么可懊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