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丝丝想想,很是后怕,不由的继续谴责白丞安:“你可是我肚子里孩子的榜样,万一他跟你学坏,像你一样,对着自己的父亲大呼小叫,你是不是就开心了?”
乾丝丝说的一本正经,显见是担心不已,哪知原本吵得眼红的白行翟和白丞安,听见乾丝丝的问责,却是不由自主的一起笑出声来。
乾丝丝迷惑:“你们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胎教可是很重要的!”
没料想,她严肃的神情,让这二人笑得更厉害了。
“白——丞——安——”乾丝丝被笑得有点恼羞成怒,伸手在他腿上一拧。
白丞安头一回在白行翟的面前输下阵来,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收敛,冲乾丝丝投降的举起手:“好好好,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么?”
白丞安撇了撇嘴,冲白行翟敷衍的说:“刚才语气有点冲,为了我女儿,我收回刚才说的话!”
“什么女儿?这孩子还没开始发育呢!”白行翟气也消了,说到这里,也陷入了对孙子的幻想中:“要是个儿子像你一样……”
老人当即立断:“就要个女儿吧!”
乾丝丝囧,这两人难得一致,可是……不要问问她的意见,问问她的肚子么?
这孩子可是已经在她肚子里成型了,又不是私人订制的,哪能他们想要什么,就生个什么出来呢?
不过看白丞安和白行翟不再像竖着鸡冠的斗鸡似的,乾丝丝也就放心多了!
薛语兰在客厅插不上话,在厨房又没什么好忙的,她隔着墙听见客厅里吵架声被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其乐融融的家庭式对话,便觉得心里堵得慌。
薛韶光半死不活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白晴晴一放寒假就跟被防风的野马似的,成日里不见踪影,昨晚回来,竟然还一股子的酒味,这亏得没撞上白行翟!
薛语兰一边想着,一边觉得自己命不好!
从小生长在那样一个家庭,好不容易攀上白行翟这颗大树,又碰上他那个难搞定的儿子。
如今守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白行翟跟儿子像冤家,她弟弟薛韶光又傍了谢家做靠山,只要努力下去,不怕白家和谢家两家的家产,握不到她薛家的手里。可是……如今这个情形,可真是让她愁死了!
不行,她耗费了青春,谋划了这么多年,不能为别人做了嫁衣。
想着,薛语兰便蹭蹭蹭的跑上楼去。
最近薛韶光也不回他跟谢知瑶的小窝了,就在这楼上的客房里住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快发霉了。
不知道的人都说,薛先生这是因为丧失初子,太过悲痛,可薛语兰瞧着,不像那么回事,薛韶光更像在跟自己较劲,至于具体原因,薛韶光不说,她便也没办法查出来。
“咚咚咚”薛语兰将门敲得直响。
“韶光,我知道你醒着,快给我开门——”薛语兰一边敲一边催促。
敲了半响没动静,薛语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也没听出什么声响来,便越发的生气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