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了,就在满月走后的第二天,丁母便来到玉屋楼探望罗琴。她看着榻上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罗琴叹气道:“傻孩子,你何苦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招他,他正跟他老子生气,说话没分没寸的,依我看你倒是实在不必放在心上。”
罗琴心里有气,也怪她明里暗里偏袒丁群逸,便道:“这点儿病算得了什么?倒是劳驾婆婆亲自跑这一趟,岂不是儿媳之罪!”
丁母知道她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任性惯了。说出这种话来也不足为奇,便冷笑道:“我也想平静度日,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没办法该走的路还是得走啊,这少一步都不成。”就叫身边的一位郎中道:“你给二少奶奶瞧瞧吧!”那郎中点了点头,便坐在榻前,罗琴也不多说,只将手腕递了过来。那郎中便将自己的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丁母不悦道:“我不管你们怎么闹,这么的糟蹋自己就是不对。阿琴,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连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又怎么能照顾的好丈夫呢?你们这么闹,我和你公公又怎么放心将这么大的家业交到你们手里呢?”
罗琴有气无力的道:“我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又怎么能看的住家业呢?”
那郎中将手放下,又看了罗琴的舌苔后问道:“二少奶奶,晨起可有欲呕之势。”
楚娥道:“二少奶奶最近常有欲呕之势!”
那郎中又问道:“这两个月的月信可来了没有?”
楚娥摇头道:“没!确实已有两个月没见红了!”
那郎中便笑道:“恭喜老夫人了,二少奶奶这是有喜了!”
“什么?”丁母手中的茶盏险些掉落。罗琴也吃了一惊,而后不相信的问道:“大夫所言当真?”
那郎中笑道:“这点儿把握老夫还是有的。二少奶奶身康体壮,这胎也两个月有余了,胎像稳固,并无不妥之处。这日子也好,七月怀上的孩子最是健壮了!”
丁母忍不住老泪纵横道:“我盼了这么久,丁家终于有后了。”
她见阿琴也哭了起来,便道:“傻孩子,你是哭什么呢?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只管在家里养胎,其他的事儿交给我,不出三天,我必叫丁群逸那混小子回来跟你道歉。”
罗琴咋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激动万分,哭道:“婆婆,我是高兴的呀,我肚子怀着群逸的孩子,你说他再生气,也不会跟自己的孩子生气吧。他总要回来看看这个孩子的。”
丁母道:“所以你要好好的养好身子,将这个孩子养的壮壮的,群逸就不会再离家了。”
罗琴拼命的点着头。
这边丁伯蕴也听说了这事,便笑道:“这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我正想着怎么找个理由叫他回来呢,如今这是再好不过的理由了。”又叫杜鹃道:“告诉膳房,多炖点儿补品给二少奶奶,就说我说的,可不能让我的孙子受委屈了!”
那杜鹃就笑道:“是,我过会儿就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