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说丁群逸撩开玉裹左臂上的衣袖仔细的观察起来,见她伤口处竟是红肿的一大块。便在上面按了按,只觉得触手极硬,便问道:“痛吗?”见玉裹微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便道:“真是不好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让它化脓了。”便跑到外面,见咏莲正坐在小船里摆弄着蓬蓬,便叫道:“阿莲,快回来!”
咏莲嘟着嘴,驾舟越过枝蔓交错的荷叶,不悦的道:“干什么?”
丁群逸急道:“你倒是回来,我有事跟你说。”
咏莲这才将船靠岸道:“什么事?说吧。”
丁群逸道:“你姐伤口化脓了你可知道?”
咏莲惊道:“有这事。”便急忙上岸进屋看了看玉裹的左臂道:“果然是,我去找大夫吧。”
丁群逸点了点头,咏莲便跑了出去。这里丁群逸便不停的抱怨起来:“我千叮咛万嘱咐,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他又见玉裹脸色比平日里苍白,便又自懊自恼道:“也是我的大意,竟看不出来你脸色不好。”
玉裹见他着急,反而劝道:“你先别急,等会儿大夫来了听他怎么说。”
丁群逸道:“你是不知道,你被利器所伤且又招了水,那伤口又那么深,如今天又炎热。我自幼跟随父亲走南闯北,什么事情没见过,这伤看着不打紧,一不留神是要人命的。”
片刻后大夫来了,丁群逸让他瞧了伤口。那大夫也愁眉紧锁道:“果真不好了,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
丁群逸忙道:“大夫可一定要尽心治好,银钱不在话下,只要姑娘能够平安无事,我管保证您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那大夫道:“这个自然,少爷且放心就是。”而后开了药方过来,丁群逸看了,只见上面写道:黄芪白术炮山甲皂刺升麻甘草等。那大夫便叫咏莲道:“快去抓药吧!”咏莲便跟他去了,那大夫犹回头不住关切的道:“姑娘一定要多多休息才对!”
玉裹便点头:“多谢您了!”
这里丁群逸就将她扶到房间,依旧喋喋不休的道:“尽量少食辣椒,还有,如今虾美蟹肥,我知道你爱吃,但如今可是免不了强逼你忌讳了。”
玉裹感念他的贴心细致,就道:“我发誓再不吃了,看你这么操心,我还真是于心不忍。”
丁群逸佯作冷笑之状道:“我看你从不会于心不忍,你若真不忍看到我为你操心,就不会叫它发得这么重了。”
可怕什么便来什么,直至傍晚,玉裹便开始发烧,丁群逸心急,便想到家里也曾有些杂书传记上说有治疗这伤的古偏方,便寻思着找来看看,或许有帮助也说不一定。
丁群逸等咏莲煎好了药,并亲眼看着她吃了,才犹不放心的离开。至回到家里,便在书房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此时罗琴也已经回来了,但见丁群逸不说一句话只在书房里混翻,便道:“你找什么呢?”
丁群逸看到她,只恨的牙根痒,哪里还肯跟她多说一句话,只自顾自的忙活。罗琴就问孙梨道:“你家少爷找什么呢?”
孙梨脸色也不大好看,但还是答道:“房姑娘伤势不好了,说是化脓了,少爷说看看古书上有没有什么偏方。”
罗琴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几天不见你的人影,一回来竟还是为了她。”
丁群逸依旧不理她,她才意识到或许就是父亲那夜派人杀她叫她受了伤,不由的就觉得理亏了几分。才放柔声音道:“就算你找着了,那些个杂书传记上写的,也是能混用的吗?我看还是尽快找个大夫瞧了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