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丁群逸与父亲正在房间说话时,杜鹃慌里慌张的跑进来道:“不得了了,二少奶奶回娘家去了。”
丁伯蕴皱着眉头道:“怎么又回娘家去了,这次又准备怎么着。”他转头望着丁群逸道:“你那心尖子房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丁群逸道:“房姑娘受了伤,性命倒还无碍。”
丁伯蕴点头道:“那就好。”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对杜鹃道:“你先出去,我跟少爷说话呢。”杜鹃点头称是就走了出去。
丁群逸冷笑道:“无论她准备怎么样,我都不会让她再次伤害房姑娘的。”
丁伯蕴道:“你这傻孩子,真以为是阿琴要杀房姑娘吗?你也不想一想,像她那样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见个蟑螂老鼠都怕得不得了,又怎么会想到杀人呢?”
丁群逸道:“就算只是罗兆天的主意,那跟阿琴也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她回家哭闹告状,罗兆天又怎么会下如此狠手?”他一口一个罗兆天,早已不将他当作岳丈,而是恨入骨髓的仇人了。
丁伯蕴眯着眼睛叹气道:“罗兆天这是准备杀鸡儆猴呢!他这是做给咱们父子看呢!他就是要让咱们知道,即使娶了阿琴,咱们也永远别想在他面前逞能耐,也要永远的臣服在他之下。”
丁群逸道:“父亲难道真的甘居人下,真的要永远在罗兆天面前抬不起头来吗?”
丁伯蕴思索着,缓缓的道:“罗兆天今天敢欺负你的女人,明天就敢在你的头上拉屎撒尿。这口气忍不得,一旦此时你忍气吞声,你将来就永远在阿琴面前抬不起头来了。群逸,你哥哥已经没了,你是我唯一也是最得意的儿子,我决不能让你屈居于一个女人之下,别说是刺史大人的女儿,就是个公主也不能。在丁家,没有人的威信可以在你之上。你懂吗?”
丁群逸望着自己的父亲,并不知道他为何会转变如此迅速,他总是独断专行,总是不许丁群逸这个,不许他那个。他本以为父亲会因为他得罪阿琴而大发雷霆,本以为二人之间又将有一场轩然大波。但是没有,半晌,他听到父亲说道:“去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我与你的母亲都将站在你这一边。”
丁群逸纳闷,木然点头道:“那儿子告退!”
午后,丁伯蕴正在房里与陈百灵吃茶。丁伯蕴脸色不大好,就道:“今儿竟也不知道怎么了,胸口闷闷的,四肢乏力的很。”
陈百灵关心的道:“那要不找个大夫来瞧瞧!”
丁伯蕴道:“叫薛大夫瞧过了,说是午饭吃得太油腻,这人老了就是没出息。多吃点儿就禁不住了,可又爱吃。”
陈百灵笑道:“老爷如今正是身强体壮,怎么却说自己老了。”二人正说着,福生就急急忙忙的进来道:“罗大人到了!”
丁伯蕴闻言站得急,竟突然重心不稳的倒了下去。陈百灵惊叫道:“老爷你怎么了?”
丁伯蕴指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道:“这儿不舒服。”
陈百灵吓得直哭道:“那快找个大夫吧?”
丁伯蕴道:“不用,还是快请刺史大人要紧。”又叫福生道:“你去叫夫人来。”福生点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