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说丁群逸得到父亲病危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听到后立马交代了下面的事情,便往家里赶。本想着应是无碍的,可没想到刚走到家门口,他的心便立时的沉到了谷底。只见门前挂着巨大的白条幅,上面写着诸如‘驾鹤西去’‘神仙福地’那样的字幅。院子里哀声一片,丁群逸眉头紧皱,几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还是双吉最先迎了出来,惊喜的道:“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夫人**都没休息,说是非要等你回来。”
丁群逸紧紧的抓住双吉的肩膀问道:“我爹呢?我爹怎么样了?”
双吉便哭了起来,道:“老爷……老爷已经去世了!”说罢哇哇直哭,丁群逸木然的呆在原地,只是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双吉哭道:“那天,罗大人派人跟老爷说了点儿事。老爷听后十分生气,就叫廖姨太来对峙,二人不知怎么的就吵了起来,才不过吵了两句,老爷就不行了。”
丁群逸木然问道:“阿澈?阿澈她现在在哪里?”
双吉哭道:“姨太太现在正在房里,夫人不许她批戴孝衣,不许她出现在棺柩前,她就跟小少爷呆在灵璧阁里一直没出来也没用过饭,也没人理。
丁群逸甩开双吉,大步走进了家门,但要去见母亲,拢眉却拦住到:“少爷您还是先别进去了,夫人此刻不想见你。”
丁群逸难过道:“不是说等了我**吗?”
拢眉叹气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你回来了就好,夫人也可安心了。不过您还是别进去见她了,免得她生气。”
丁群逸只得道:“母亲这是不肯原谅我了。”见拢眉又是叹气,只得转身回了灵璧阁。此时玉澈正在房里默默流泪,听到君惜高兴的道:“少爷回来了。”就忙站了起来,可谁知丁群逸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不由的心下明白,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果然丁群逸一进门什么也不说就质问道:“你那天到底跟我父亲说了什么?”
玉澈悔不当初,却只得据实相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并不知道老爷一气之下就……”
丁群逸声音提高了许多,大声道:“我不是叫你什么都不要说的吗?看来是我太过于的信任你了,我不该什么都跟你说,你知不知道我父亲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情的发生,他最怕的就是树大招风惹来无尽的祸端。是我的错,说我忤逆了他,害了他。”他声音凄楚的道:“身为人子,我丁群逸当真是不孝至极。”他怔怔然,挣脱了玉澈欲扶过来过来的双手,走了出去。
仲夏的天气,炎热异常,丁群逸却只觉得心凉到了谷底。想着再去见父亲一面,可又觉得实在愧疚难当,院子里的花树开的极其茂盛。往来家仆都在忙碌着,偶尔看到丁群逸,也一如既往的行礼,问少爷安。丁群逸苦笑道:“少爷,他们还当我是少爷?可我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配做你的儿子?”
那人是楚娥,她只喜道:“怎么这么说?少爷永远都是少爷。”说罢就扶着丁群逸道:“少爷,我扶着你到玉屋楼坐会儿吧。”丁群逸漫无目的的被带去了玉屋楼,一身缟素的罗琴跑了出来,看到丁群逸便问道:“可算回来了,都急死人了。”却只见丁群逸一脸茫然神色,悲痛难当之态溢于言表,只得心疼的对楚娥道:“快倒杯茶来吧。”
楚娥忙答应一声,倒了杯热茶,罗琴就喂丁群逸喝了,他这才出了点儿汗,有了些知觉,问道:“爹是被我气死的?”
罗琴忙道:“别胡说了,公公年纪大了,也算是寿终正寝了。”
丁群逸难过的哭了出来:“如果不是我忤逆他,他也不会就这么的去了。”
楚娥冷哼一声道:“哼,都怪那个廖姨太,若不是她说话太冲,老爷怎么会被活活气死。”此等阴毒之女,应下十八层地狱。见丁群逸不说话只顾着哭,罗琴便叹着气对楚娥道:“先下去吧,告诉老夫人不必担心了,二少爷在我这儿呢?”
楚娥‘哎’了一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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