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二月初十,玉澈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下生下了一个健康白胖的男丁。丁群逸喜悦至极,当即取名为丁诚。除了他之外,兑众人也无不欢欣。丁伯蕴笑得合不拢嘴,丁夫人当即以菩萨名义布施三日以谢天恩,兑十分虔诚,布施更是实至名归的慷慨,慕名而来的乞丐僧侣不计其数。其中或有家境富足但爱贪些小便宜的,或有名副其实的穷苦人家,但懂都一同看待。另外不得不说此次乃是双喜临门了,只因这个月的初九,就是丁诚出生的前一天,丁柔顺顺利利的嫁于了宋云杰。丁夫人虽然舍不得女儿,但也真心的为她高兴,敲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添丁,难怪丁夫人要喜得发狂了了,其余诸人如满月,陈百灵等也仿佛都沾染了主母的喜悦,每日笑吟吟的来探视阿澈母子。与她们相比,唯一发愁叹气的人就是罗琴了,她眼看着丁群逸,丁夫人及所以人的目光都被阿澈跟她生的那个幸伙牵引着,自己仿佛就是局外人般被晾在了一边。而她的快乐,幸福原本不是该属于我的吗?何苦如今做冷板凳的人是我?初春的夜晚依旧是冷得直逼人心,丁群逸好像有几个月都没来过玉屋楼了吧?罗琴在心里自嘲,他既不来,我留在这儿做什么?我日日夜夜的期盼着他,可他呢?他跟别人做了夫妻,跟别人生了孩子,跟别人夫唱妇随父慈子孝。我呢?我只是个尴尬的局外人罢了。如此想着,就越发觉得没意思,早上告辞了丁夫人,晌午便带着楚娥及几个小丫头收拾了细软衣物等回了娘家小住去了。还好丁夫人极明事理,也不计较她的无状,倒是忍不住的心疼她道:“好孩子,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的照顾不周,你回娘家赘天也好,能散散心。但切记只是小住,我隔几天就会派人迎你回来的。记得替我问候亲翁跟夫人。”
罗琴眼泪打了几个转,最终却没哭出来,忍了忍笑道:“婆婆万千大喜,我本应该守在您的身边,可是因实在想念母亲,所以只得先回去跟母亲请了安再回来陪伴婆婆了。”
丁夫人点了点头,罗琴便坐上马车离去不提。
却说丁群逸见罗琴的马车去了,方才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可算去了,我见她总不开心的样子,心里怪闷的。”
身后的孙梨笑道:“少爷难道您还怕二少奶奶啊?”
丁群逸道:“我哪是怕她?我只是觉得愧疚罢了。我每每想接近她,可每每的又怕接近她。越是时间太久的不靠近她,我就越是不敢不想不愿意靠近她。我也知道是我对不起她多一点儿,我也想补偿她想待她好一点儿的,可是我跟她根本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夫妻?她若是有阿澈十分之一的善体人意,我跟她何故闹到今天这地步?”
孙梨搔着头道:“如此说来也不能全怪二少爷了,缘分天定,再好的人若是无缘也不能强求的。”
丁群逸委屈的道:“就是啊!”
孙梨却笑问道:“那少爷为什么还要愧疚呢?”
丁群逸却苦笑道:“谁叫我娶了她呢?谁叫我们是名分上的夫妻呢?”
二人说着出了懂,孙梨道:“少爷,听说夫人的粥棚十分热闹,不如咱们去看看吧!”
丁群逸笑道:“好啊!我们也去看看母亲是怎么布施的。”
二人便去了丁夫人在自家门口设置的粥棚。丁群逸到时,福生正带着许连顾坤刘升几个人及府里的小仆妇忙碌着,看到丁群逸,几人都停了下来,笑道:“二少爷好,恭喜二少爷喜得小少爷。”
丁群逸笑着道谢道:“多谢各位了,各位请忙吧!”
几人不再说话各忙各的,丁群逸忍不住的往人群中望去,没别的原因,只因感到一道炽热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丁群逸环顾四周,并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便在一个桌凳前坐了下来,想要休息片刻。却不想刚坐下,就听到孙梨愤愤不平的斜睨着一边对丁群逸道:“少爷,你看那个和尚,自顾自的大口大口的吃,却不管自己的师傅挨饿。”
丁群逸奇怪的随着孙梨的眼神望去,果见一个年约四十的肥胖大和尚正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面前的斋饭。而他对面坐着的一个看不出年纪,但显然比胖和尚年老的精瘦老和尚却神态安然的持着念珠干坐着。一看到那个老和尚,丁群逸便知道注视自己的那道目光为何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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