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丁群逸看到玉裹受了伤,便急忙将她抱进了屋子。此时倒也顾不得非礼勿视什么的,直接将她的左臂衣袖扯了下来。果见一条三四寸长的刀疤正迅速的往外渗着血。丁群逸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找了出来,交给孙梨道:“快去找大夫。”孙梨忙点头去了。
这里丁群逸与咏莲急忙帮她包扎。丁群逸道:“我看事态不好,这伤口太深又招了水,这么热的天化脓了可怎么办?”
咏莲听他这么说,就急得直哭道:“化脓了会怎么样?”
丁群逸尽管心里着急,嘴上却安慰道:“你别急,等下大夫来了就知道了。”咏莲不知道怎么办,就只好坐在那里抽泣。
丁群逸道:“你快别哭了,先帮她换身衣服吧。”
咏莲点了点头,丁群逸走了出去。在竹桥上焦急的等待着大夫来。时间仿佛过去了一千年,孙梨才带着一个四十开外的大夫骑着马颠簸着跑上了竹桥。
丁群逸骂道:“怎么这么磨叽?”
孙梨累得直喘气道:“我已经是最快了。”
丁群逸领着大夫走进屋子里道:“您快看看,伤口很深还进了水,这么热的天,怕是要化脓了。”
那大夫看了看伤口,而后摇头叹息道:“果然很深,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招了水。我先开几帖药吃着,要密切观察,千万不能让它感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丁群逸点了点头,那大夫就打开药箱,将各类红伤药酒药粉之类的东西拿了出来,又帮她清洗了伤口重新包扎妥当,才又开了药方,叫孙梨拿着去抓药,而后才告辞道:“千万注意别再碰水了。”丁群逸点了点头,那大夫却又交代道:“一定要密切观察。”丁群逸又道‘是’,才送走大夫,复又回到玉裹旁边。
丁群逸对咏莲道:“你去睡吧,这儿有我,我守着她就是了。”咏莲极担心玉裹的安慰,就道:“我不困!”
丁群逸正要说话,却听见玉裹轻唤道:“阿莲!”
丁群逸与咏莲均高兴道:“你醒了。”玉裹点头勉强笑着对咏莲道:“你先睡去吧,我想跟群逸说话!”
咏莲看了看丁群逸,才不情愿的道:“那好吧,那你早点儿睡觉!”玉裹点了点头,咏莲便走了出去。
丁群逸坐在她身边紧握着她的手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玉裹道:“还好吧,一时半刻也死不了。”
丁群逸惊道:“怎么这么说呢?我不许你这么说。”
玉裹眨着眼睛,似有泪水要流出,她诚恳的问道:“群逸,我问你话,你别瞒我,那个要杀我的人你是不是认识?”
丁群逸错愕,摇头道:“我并不认识!”
玉裹道:“那我怎么觉得,他好像认识你呢?而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到莲房来了?难道你知道有人要来杀我就故意要来救我,那你就一定知道谁要杀我?”丁群逸面露痛苦的神色。玉裹终于不忍道:“若你真有难言之隐,不说也罢。我只需要知道,你今晚是打算拼着性命来救我的。我又怎么忍心叫你在我与你父母之间为难,说出难以启齿的话。”
丁群逸吃惊的抬头道:“不,你错了,不是我的父母要杀你,而是她,是阿琴要杀你!”他咬着牙,急怒道:“这都是我造的孽,你放心,我必为你讨个说法。”
玉裹哭道:“原来如此,原来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