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丁群逸一听说要他去拜见罗兆天,而自己又避无可避,便闷闷的回到了灵璧阁。却见玉澈跟永莲正在忙着整理花种子,便将桌子上摆得满满的,看到丁群逸回来,一副闷闷不快的样子,玉澈才笑道:“回来了,老爷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丁群逸坐在玉澈的身边,将她的手握了起来,永莲见状,忙招呼几个小丫头走了下去。丁群逸便道:“也没什么,只是叫我去看看罗大人。”
玉澈理所当然的道:“这是应该的呀,你怎么这么不高兴呢?”
丁群逸将玉澈揽进怀里,终于忍住了接下来的话,只因实在痛恨罗兆天曾对玉澈做过的事情,而这些事情,自己却不敢直接告诉她。玉澈倒没再追问,只是突然用力的往丁群逸身上嗅了嗅,惊讶道:“什么味儿?好清雅的香味!”
丁群逸心情略好,笑道:“怎么你现在才发觉?”说罢从怀中拿出一个色泽普通但面料绝佳的香囊,道:“前些日子想着回家,兴奋的几个晚上都不能入眠,还是阿梨听人说天兰花有镇定安神的功效,千方百计寻了些来,如今便装在这个香囊里,非逼我日日呆带着呢!却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效?”
玉澈笑道:“这香气不甚浓厚,若不是靠的太近也不易察觉,你带便带着吧,别辜负了他的心意。”
丁群逸点了点头,又将那香囊放进了怀里。
午后丁群逸带着罗琴去挑选礼品,那罗琴一听说丁群逸明日就要带着自己回娘家去,登时欢喜雀跃,把这一日来的郁闷全扫了个精光。丁群逸因心怀愧疚,见罗琴开心,也就跟着开心起来。虽说憎恨罗兆天,但那并不关阿琴什么事呀!二人带着孙梨,金铃儿,楚娥,许连刘升去了镇上,一路上话不甚多。倒是看到了金铃儿,丁群逸十分在意,便笑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金铃儿十分乖巧,只笑道:“是夫人和小姐开恩,我才能回来的。”
丁群逸笑道:“回来就好,说来也是,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一直懊恼不已,我丢的不过时间普通的玩物,却累的姑娘你含冤莫白的。”
金铃儿忙道:“这不是二少爷的错,我知道二少爷当时也是无奈。”
丁群逸点头笑道:“有你在阿琴身边照顾她,我十分的放心。”那金铃儿受**若惊的不知怎么回答也好,在丁群逸看来,这是最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了,但在罗琴看来,似乎却又是另一层的含义。她爱妒忌,心眼儿小,此刻见丁群逸不跟自己说话,反而跟铃儿说个不停,便一脸的不开心,丁群逸见状,知道罗琴恐怕是又犯老毛病了,便闭上了嘴,一言不发的四处闲看。
直至天黑,二人买了许多的东西回家,诸如通体晶莹的羊脂白玉如意,翡翠碧玉簪子,玛瑙玉环,各色绫罗绸缎还是其次,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丁群逸不惜重金买下了一方花开富贵的澄泥砚台。丁伯蕴看后,十分欣喜,直夸他做得好。罗琴也十分开心,倒是丁夫人,听说罗家长媳孙氏怀孕,便将自己珍藏多年的长白山灵芝拿了出来。既如此,罗琴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婆婆向来身体不好,既然有这么好的东西,更应该是自用才对。”
丁夫人笑道:“难为你的孝心了,不过我年岁大了,留着这么好的东西在身边也是糟蹋了,不如送给你嫂嫂,期待亲家早得贵子……”
罗琴听了,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二老交代完毕,丁群逸便携罗琴退下。屋外太黑,不知怎么的金铃儿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没摔了一跤,幸好丁群逸眼疾手快,顺手便扶了她一把。她惊魂普定,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多谢二少爷!”此时孙梨,许连,刘升,楚娥,罗琴均在,只是不以为意,唯罗琴母露不满之色,骂道:“怎么走路的?看着点儿!”金铃儿有些委屈,毕竟不是故意的,但看着罗琴脸色不好,便什么也不说,只是低着头,丁群逸就说了句:“没关系,人总有不小心的时候。”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谁知竟激起了罗琴大大的不满,她愠怒的回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儿小心思,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有这么机会?”
丁群逸膛目结舌,不明白罗琴的喜怒无常为何来,只笑道:“我什么小心思,我又是盼着什么机会了?”
罗琴不容他说完,便道:“一亲芳泽的机会啊!”这下十二只眼睛均统统看向了丁群逸,丁群逸只觉得心头一阵火气,通常只知道罗琴善妒,但没想到她竟如此的不给自己面子,让自己在下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思及此处,他便二话不说,扭头就往灵璧阁而去。罗琴方才悔不当初,忙过去拉着他的衣袖问道:“你去哪里?”
丁群逸甩
开罗琴,冷笑道:“去一个你永远都不会怀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