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说玉澈跟满月永莲带着丫头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奉宝坊,荣齐依旧看着玉澈的背影发呆,邢涛义过来不满的道:“看什么呢?”
荣齐忙笑问道:“邢师傅,你说跟在大少奶奶身边的女子是何人?”
邢师傅冷笑道:“大少奶奶身后跟了六个女子,我可是一个都不认识,你问我?那我该去问谁呢?”
荣齐陪着笑脸问道:“不是,师傅,您跟东家走得近,您就替我猜猜,就是那个跟在大少奶奶最近的女子,问问她是不是大少***丫头。”
邢涛义冷笑,抚着自己的下巴故意猜想道:“那女子颇有姿色,不像是个小丫头,你看她的穿戴就知道了。不过也不像是二少奶奶,二少奶奶还坐着月子呢?不是阿柔……”他随即一拍脑门儿道:“难道是她?”
荣齐忙问道:“谁呀?”
邢涛义笑道:“听说二少爷新娶了个美妾,依我看那女子必定是二少爷的那个妾无疑了!”
荣齐绝望的大喊道:“不是吧,她竟不是大少***侍女,而是二少爷的妾?”
邢涛义冷笑道:“不然你以为呢?”他见荣齐继续发呆,便吵嚷道:“行了别做白日梦了,赶快去磨玉吧……”那荣齐依旧不依不饶的道:“邢师傅你一定是在骗我!”邢涛义见他依旧神经兮兮,便一脚踹向他的小腿肚子上,大声嚷道:“快去……”
且说玉澈与满月乘马车回丁府的路上,满月笑着问道:“妹妹,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让王师傅通宵达旦的为你做个小玩意儿呢?这不是刁难人吗?”
玉澈笑道:“所谓梁上君子,不就是在深夜才出没的吗?我若不给他创造个好机会,他怎么才能有把柄让我抓住呢?”
满月道:“怎么难道你说的是梅师傅吗?你觉得他会上套吗?就算他真的觊觎那匣子金刚砂,保不齐会顾全与王师傅多年相交的情谊,那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玉澈心有所触,却自信笑道:“相信我,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止一个赌徒对钱财的渴求!”满月没再说话,马车继续往前走着,不大一会儿便回到了丁府。玉澈与满月商议先去见过老夫人,但直至到了丁夫人处,门口儿的小丫头时小雨便道:“夫人此刻正在玉屋楼呢?”
满月奇道:“夫人爱午睡,怎么在这时候去了玉屋楼?”
时小雨道:“今儿早上二少奶奶请完安回去后,大概是着了些风寒,一直咳个不停,适才楚姑娘来请,老夫人便去了。”
满月点头对玉澈道:“这坐月子的女人最是要小心,万一弄不好落下个病根儿可怎么得了,阿琴就是这么倔,婆婆都说了几次不让她请安,偏偏不听,这下子可好!”
玉澈忙劝道:“嫂子如今抱怨也没有用了,不如咱们去看看二少奶奶吧!”满月点头应承,二人随即去了玉屋楼。
此时丁夫人正坐在罗琴榻边,拢眉与楚娥侍立两侧,一个郎中正坐在椅子上为罗琴诊脉。罗琴躺在红纱软榻上,看不清神色,只一只玉手微露,让大夫诊脉。
丁夫人看到玉澈与满月回来,便道:“才回来呢?这么大的人了就知道出去玩儿,竟不知阿琴病了!”
满月低下了头,不好说话,玉澈却急忙道:“是阿澈硬要嫂子陪着出去的!”
丁夫人看了看罗亲的软榻,压低声音徉怒道:“知道是你,不必如此急于出头!”
罗琴虚弱的声音就从帐中传了出来道:“嫂子来了,婆婆也别再生气了。嫂子并不知道阿琴不好了,若是我,闷久了大概也想出去透透气。况且,阿琴犯得是旧疾,这顽疾从前年年本月复发,没什么的!”
那大夫听罗琴说这顽疾年年复发,便道:“二少***咳病真是年年复发吗?”
罗琴摇头道:“也不是,这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了,好多年都是年年复发的。后来家里来了位梁神医,不仅治好了我母亲的腰疼病,还为我开了了药方,说是每年这个月吃,连续吃上几年便可除根儿。我依言吃了三四年,果然除了根儿,这两三年都没再复发过了,想来今年天气过于严寒,那病才又犯了。”
那郎中叹气道:“天气寒冷是一方面,但最大原因却是二少奶奶失子伤心,气血两亏,又刚好在这个顽疾易复发的时节里,触动旧疾,故而才使旧疾发作了。”
丁夫人愧疚的道:“是我不好,这么冷的天,你确实该
好好的呆在玉屋楼里。”
那郎中却道:“跟这个倒没什么关系,最主要的是二少奶奶这小月坐的太不是时候了,身体过于亏损,才牵制旧疾。即使不今儿个,也会是明天,后天,但都逃不过这潜伏的顽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