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将手里的葡萄塞进罗琴的嘴里,心里思索着怎么跟她开口。又忍不住暗骂道:“这个群逸,真是给他娘出了个大难题。
罗琴见婆婆沉思便道:“母亲倒是吃水果?只管出神想什么呢?”
丁母道:“我想我要说什么来着?哦!”她状似想起的道:“我想说你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有些事情我得教教你,免得你们整天闹别扭,弄得合家不安。”罗琴点头道:“母亲请说!”丁母道:“这女人嫁了人,就是大人了,再不能像从前在家里似的耍小孩子脾气,不然就只有亏的份了。女人的心胸实在是要比男人的宽广些才行。”
罗琴纳闷道:“不是都说男人才是大丈夫吗?若说迁就,也应该是男人来迁就女人才对。”
丁母摇头笑道:“那只是表面的,我打个比方来说,男人的心胸是用来包容万物的,而女人的心胸却是用来包容这个男人的。若做不到这一点,就不配做他的妻子,不能与他荣辱与共的走完这一生。”
罗琴低下头,黯然的道:“可是儿媳大概做不到,群逸是我的丈夫,我恨不能将他牢牢的锁在自己的身边。如今他倒好,说自己爱的是别的女人,我说什么也不能包容,与他共度一生是我夙愿,我怎么能让别的女人介入。”
丁母道:“你不能容也要容,实话跟你说吧,群逸跟那姑娘本来也没什么的,只是从前认识,没什么过深的交集。但这次她遭人伤害,群逸挺身而出,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那个姑娘眼看名节不保,尽损我儿之手了。我的意思是叫群逸娶她做个侍妾。一来使群逸安心,不老想着她。二来我这心里也踏实了。阿琴,你是个好孩子,要知道女子的清白名声比身家性命都重要,你全当是可怜可怜她,留个粗使得丫头在身边也好?”
罗琴震惊,片刻之后哭喊道:“不,您别骗我了。”她扶着桌子,有些重心不稳的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丁群逸心里是爱她的,那天在宁国寺,我听到他们的对话,就知道他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我一直在骗自己。母亲,你今天是来替他做说客的。我知道您偏爱自己的儿子,可是您怎么能连是非都不分了呢?我跟他结婚不过一个月,他就移了情。以后又怎么还能期冀白头偕老?”
丁母解释道:“这真是我的意思,群逸什么也没说,他顾你都来不及呢,怎么还又想到这一点了。要知道咱们丁家是不允许被人说三道四的,群逸既沾染了人家,没有不负责到底道理。”
罗琴咬牙瞪着她道:“那么,您就让丁群逸来跟我说,只要是他跟我说,我就同意他纳这个妾。”
丁母睁着眼睛道:“阿琴,你这不是故意要让他难堪吗?”
罗琴冷笑道:“如果真的只是婆婆的意思,那么阿琴就同意,若丁群逸也有这个意思,那么这事以后就别再提了。”
丁母无法,只好走了出来,拢眉颇为不平的道:“这二少奶奶也太不给夫人面子了。”
丁母黯然道:“她给不给面子的我倒是不大在意,我在意的是无法跟群逸交代了,本想着替他把这事扛起来,只要他能称心如意,不再给我闹腾。我便担了恶名又怎样。只是阿琴。。。。。”丁母叹气道:“也真是难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