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澈听咏莲这么一说,便一扫先前的不快,抖擞起了精神,笑着望着福生问道:“是吗?竟有两个人没来?”
福生忙道:“来客家那两天丢失了东西,你知道将近年关的,这贼特别的多,他向我告了五天假,这事儿大少奶奶也知道,明儿早就来了。”
玉澈沉思道:“那来客走了有五天了?”
福生便道:“刚好五天,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听说他老婆怕的晚上睡不着觉,我看明儿即使来了也得再告假。”
玉澈点头道:“发生了这种事情男人不在家是会怕的。”又想了想道:“那另一个呢?”
福生皱眉道:“另一个嘛……是修剪园林的丫鬟,名叫银杏。因天冷百花凋零,四季春园里不需要那么多的人手了,大少奶奶就指派她到佛堂洒扫,可不知怎么的,今天竟没来。”
玉澈心下怀疑,便急问道:“那她今天怎么会没来呢?”
福生尴尬的道:“实在是不知道,是我的疏忽了,这丫头居然私自离府。”
玉澈与咏莲对眼一望,便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道:“福叔叔,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既拿了钱在丁家做事,私自离岗可就是不对了,你身为丁家的总管,虽上任不多久,但到底是老爷夫人的抬举。今儿个这事儿我不想闹大,若天黑之前你带她来见我,我就当此事没发生过。否则,我定会告诉大少奶奶老夫人,届时你这个大总管的位子还没暖热可就要换人了哦!”福生吓了一跳,忙点头哈腰的应承着,而后出去找人。
玉澈朝窗外望去,见天灰蒙蒙的,已近黄昏时候了。忙碌了一天,两人早已饥肠辘辘。玉澈站了起来,揉了揉发麻的双腿,对咏莲道:“咱们也走吧。”咏莲也点头称是。
二人便沿着冬青小路,穿过萧条的回廊回到了灵璧阁。用过晚饭,咏莲便去满月处向她交差,回来的路上又见到了福生,便问道:“福叔叔,我姐姐交代的事情你可办好了?”
福生一见她便哭丧着脸道:“银杏果然擅自离职,如今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跟她住一起的夏月和梁雪音说昨天下午都还见着了她,今儿早上却不见了。此事不关我的事啊,我遍寻整府也没找着人。可是廖姨太说若是天黑之前我找不着人的话就要告诉大少奶奶去我的职。还请姑娘在姨太奶奶面前说说好话,千万不要告诉大少奶奶这事儿。”
咏莲忍不住的笑道:“按说这是你们家的事儿,我不过是随我姐姐借居在这里而已,实在没有说话的份儿。不过看在福叔叔平时对我也算照顾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吧。咱们先去问问我姐,看她怎么说。她这个人心软,咱们跟她说说好话,说不定她就网开一面了。”
福生忙点头道:“是是是,咱们这就去吧,万一姨太心急,这就去跟大少奶奶说了怎么办?”说罢做了个‘请’的的姿势,咏莲便走在前面,福生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的往灵璧阁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