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已过,罗琴依旧痴痴的望着窗外道:“阿娥,你说群逸今天会不会又不来了!”
楚娥望着桌上那些精致却已经冷却的佳肴笑道:“怎么会呢?今天可是老夫人亲自发话了,他敢不来吗?或许又有什么事情绊着脚脱不开身了吧!”
罗琴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他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想必是要准备很多东西的。”
楚娥便道:“您若是实在着急,不如让奴才去问问吧!”
罗琴点了点头道:“好吧,你去问问也好,你跟他说我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楚娥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便退了出去。”
此时在柴房里,福生正在卖力的想尽办法撬着门外那把锁。楚娥因要去找丁群逸,便从柴房门前经过。她听闻那柴房里似有异声,便凑近问道:“谁在里面?”
福生听见有人问话,便答道:“是我!我是老爷身边的福生,你是哪位?”
“福伯,您怎么会在这儿?”楚娥问道,又急忙答道:“我是二少奶奶身边的楚娥,正要去找二少爷,你怎么被锁在这里面?”
福伯急道:“说来话长,还不是二少爷使的鬼心眼,骗我说这里面有人,让我进来瞧瞧。我这刚一进门,他就把我锁在这里面了。”
楚娥忙道:“那二少爷呢?”
福伯道:“八成还在灵璧阁呢,他就是怨我催他离开廖姨太才想的这个招来锁我的。”
楚娥怒道:“岂有此理,二少奶奶望穿秋水的盼着他,他倒好,只知道跟那个贱人胡混。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我这就去叫他。”
福生忙喊道:“别去,他如今正在兴头上,你叫他他未必肯听你的。到时候逮不着狐狸反惹得一身骚,落得我这样的下场有什么好的。”楚娥想起上次去灵璧阁找丁群逸的事情,依旧心有余悸,便道:“那您说到底该怎么办?总不能让二少奶奶空等一夜吧!”
福生想了想道:“为今之计只好去请示老夫人了,只有她老人家出面少爷才会乖乖的到二少奶奶那里去。”楚娥点了点头道:“您说的有理!”逐拿石头砸开锁,跟着福生一起去见了丁母。
话说此时丁母正准备就寝,闻二人之言叹气道:“这孩,真是不叫人省心。”便对拢眉道:“你跟他们一起去叫二少爷吧!”拢眉点了点头,随着福生与楚娥去了灵璧阁。
此时的灵璧阁温暖如春,玉澈正躺在丁群逸的怀里,二人正享受着春潮流过的宁静。丁群逸眯着眼睛抚摸着她光滑的香肩不说话。玉澈却道:“我放在箱里有三套冬衣,是我跟阿莲这几日做出来的,天渐渐的冷了,你要记得添减。”
丁群逸眯着眼睛道:“你的这番苦心终究是要白费的。”
玉澈不解道:“为什么?”
丁群逸笑道:“你一针一线缝的,我怎么舍得穿,必得珍藏的好好的,无时无刻不拿出来才能以解相思之苦。”
玉澈笑道:“你若想看,只要回来,我便做给你看个够,可是你若因爱惜我的针线放着不穿,冻坏了自己我岂不是要心疼了。”
丁群逸故意笑道:“真是这样我就更不能穿了,我若仅仅因为受了点儿冻便能得到你时时刻刻的惦记,那岂不是赚大发的。”玉澈终于忍不住‘咯咯’的大笑道:“还贫呢!”
正调笑间,就听到有人敲门,他们只好停止了嬉笑。只听拢眉的声音传来:“二少爷,二少奶奶正在房间等着你呢!你倒是快点儿去呀!”
丁群逸叹了口气,这一刻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