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群逸拉着玉澈往前面走着,边走边气愤的道:“你去求他,真是病急乱投医了。你难道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害你的吗?怎么可能帮你呢?”他将她拉至灵璧阁,才放下她的手道:“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应该先跟我说才对,你倒好,跑去求他了!”
玉澈只好道:“可是适才你不在家,我又急得没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丁群逸才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道:“好了,说来说去竟是我的错了,是我回来晚了。没事儿,你听我的,咱们一起救姑姑如何?”玉澈就拼命的点了点头。
丁群逸就点了点头道:“为今之计,咱们是要先见到姑姑再说。”
玉澈惊喜道:“你竟然有法子见到姑姑吗?”
丁群逸点头笑道:“只有一个法子,古今中外屡试不爽的法子。”说罢从背后掏出了一锭金子。
牢房阴暗而潮湿,丁群逸带着玉澈,咏莲与孙梨几个人慢慢的在通道里走着。那带头的班头道:“你们看看就出来吧,那是死囚犯,别呆太久让我们不好做。”
丁群逸点着头道:“知道了,我们一会儿就出来。”随着他们的说话,玉澈就看到了那堆发霉的枯草中熟悉却又伤痕累累的身影,玉澈的心忍不住的抽紧,而紧握着她手的咏莲也轻颤了一下。二人均不相信这就是素日里总爱花枝招展巧笑嫣然的姑姑,直到那班头对着那背影道:“诺,这就是了!”几人终于站定了,丁群逸拉了拉玉澈的手暗道:“放心吧,有我在呢!”玉澈望了望他,点了点头,终于提起勇气喊道:“姑姑!”
那背影微颤,半晌终于转过头来,虽然满脸血痕但玉澈仍然一眼便认出了她,泪水便在那一刻夺眶而出。但她仍咬着牙又叫了一声‘姑姑’。房秀影仿佛此刻才分清这不是梦境而是现实,她弯着腰,艰难的走到牢房门口。在牢房里一根一根柱子的缝隙伸出了两只枯槁的的手抚摸着玉澈的脸,半晌才终于哭道:“是真的,我竟然还能在见到你,我真没想到我居然还能在见到你?”咏莲便也冲了过去,三人瞬间抱头痛哭起来。
丁群逸便劝道:“好了别哭了,有什么事赶紧说,咱们的时间不多呀!”
玉澈方觉醒,抹着眼泪拉着姑姑的手道:“不是说死囚犯吗?怎么看姑姑的样子好像还挨了打?”
房秀影冷笑道:“王家的人恨不得我早死呢?能让我过上舒服的日子吗?”三人又是痛哭一番。玉澈便道:“对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真不相信你杀了王年少那个畜生。你跟我说是不是王锦舟冤枉你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我也好想办法救你出去!”
房秀影喘着气,咬牙大声的道:“不错,是我杀了王年少,没人冤枉我,我也从不后悔自己杀了人。王年少,他根本就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我只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玉澈哭道:“他死一百次都是罪有应得,可你为这事深陷囹圄怎么说?难道你就真忍心把自己的性命赔给他吗?”
房秀影哭声逐渐变小了,终于道:“其实我早想过杀他的,但没想到自己真能下得了手。可是今天早上,他不但不为自己的过错愧疚,还拿猥琐语言侮辱你,我也是忍无可忍才失手杀了他的。”
丁群逸道:“所以姑姑,是失手杀死了王年少的。”
房秀影点了点头,而后疑惑的抬头望着丁群逸道:“你是谁?”
咏莲擦着眼泪道:“姑姑,这是群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