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夜晚,陈彬对超嫂的雨露滋润之后,原先少有生气的超嫂,就像得了甘霖和肥料的庄稼禾苗一样,呈现出蓬勃的生机,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超嫂逢人就笑眯眯的,就如同拾到很多大元宝一般。做事,走路,越见精神。
这天上午,也何该有事儿!
见到她的同村的妇女陈新家的高萍抱着正在吃奶的孩子打趣她:“超嫂,男人给你寄钱了?还是男人昨晚回来,把你喂饱了?”
“你男人才把你喂饱了呢!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个烂蹄子的嘴!”超嫂说着做出一个撕嘴的动作。
“好怕怕!“陈新家的笑着走开了。
“超嫂,别听她胡说!哪有这事?人家陈超可是个老实人,超嫂让干啥就干啥,就是超嫂让他上老母猪,他也不敢说个‘不’字啊。怎么敢夜里回来胡搞啊,是不是,超嫂?”陈林家的林嫂一本正经地说着,还用手指了指走向远处的高萍,“其实,她也就是只小狼狗!”
旁边的几位闲聊的老太太,也忍不住嘿嘿的笑将起来。
超嫂听吧,也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扑上去,搂住林嫂,就把林嫂放了个仰八叉。
超嫂压在林嫂身上:“怎么样,陈林没有回来,就让我亲热亲热吧!省得你痒痒得慌!”
俗话说得意忘了形,超嫂光顾高兴撩逗林嫂了,不提防,被林嫂一个怪蟒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就听见超嫂“哎吆哎吆”的乱叫,林嫂以为她是装的,恶狠狠地说道:“再哎吆,我非出出你个老母猪的兴!”
围在周围的妇女,大声吆喝着,给她们助兴。
“你个臭母猪,别断我的腿了!哎吆哎吆……”超嫂尖声叫道。
“你装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饶了你?”林嫂不为所动。
超嫂的哎吆声夹杂着痛苦。
看来超嫂不像在哄人,林嫂这时才起身。站起来一看,超嫂的右腿正别再左腿下边。
林嫂吓得不轻,赶紧去搀扶超嫂。可超嫂的右腿怎么也站不起来了。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林嫂赶紧回家,找来一辆架子车,把超嫂送到了村卫生所。一路上,超嫂疼得不住的“哼哼”。
正在忙活的陈彬一见超嫂被林嫂用架子车拉来,惊异地地问道:“怎么回事?”
超嫂咬着牙,指了指林嫂:“这个小娼妇,压断了我的腿!赶紧给我看看!哎吆……”
在陈彬的帮扶下,林嫂把超嫂架到一张躺椅上。陈彬赶紧给超嫂检查。
陈彬轻轻地捧起住林嫂的左腿,从膝关节到脚踝,认真仔细的拿捏。然后放下:“问题不大,只是小腿骨折!”
“那可怎么办啊?林嫂啊,你个小娼妇,可把我害苦了啊!我家的鸡啊鸭啊猪啊,可怎么办啊?”超嫂絮絮叨叨个不停。
“你穷叫什么啊?鸡啊鸭啊的,我给你喂!再叫……”林嫂伸了伸拳头。
“都这样,别较劲啦!”陈彬有点不满她们的胡闹。
“没事,我给你接一下骨,打上石膏板,一个月就能下床行走了!”陈彬摇了摇头。
“还没事儿呢?半个月不能下床,你受得了啊?”超嫂放开嗓门叫道,“你说一个月不能下床,哎呀,你要愁死我啊!”
“就这还是少说的呢!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坏就看你的造化啦!”
“吓!下不了床才好呢!这样你就老实了,不会打野啦!”林嫂撇了撇嘴。
女人啊,什么时候也忘不了斗嘴。
陈彬,找来了手术要用的全部家当,小心翼翼地给超嫂做起了节骨手术,然后打上了石膏夹板,再三叮嘱超嫂,一个月内绝对不能下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这样,两个女人嘴里呶呶唧唧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