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局长走了,卧室内只留下愤怒的母女两人。
母女二人先是呆呆发愣,然后抱在一起,痛哭失声。直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哭得嗓子哑了,流出血来,再也哭不出声音了。她们停住了哭泣,抓过衣服,胡乱穿在身上,母女两人,悲苦地坐在床边,对望着,彼此知道对方眼中的绝望和痛苦。她们知道已经掉进张副局长精心设置的魔窟,今生能逃脱的机会渺茫,要想不再收到**的玷污,最好的方法,就是死!母女连心,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以死来洗刷耻辱摆脱魔掌的心声。
“妈,我们是生不如死啊!”秀姑哭着说道。
“孩子,都是妈妈害了你啊!妈妈要是不让你出来,不带你出来,你又咋能成为这只魔鬼的猎物啊!我该死,我该死。。。。。。”如萍嚎哭着,热泪如倾盆大雨,想要冲垮整个别墅和世界。如萍咬着银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就是死,也绝不能便宜了这个魔鬼,也不能让他为所欲为!孩子,都是妈害了你了啊。。。。。。。”
“妈,这怎么怨你了!这都是我那个表叔害得我们,这都是贫穷害了我们,是这个阴毒险恶的人心叵测的现实害了我们。。。。。。”秀姑哭得秀目红肿,热泪横流,凄惶可怜。
母女俩都有了以死明志的打算了!
可怎么个死法?要想在这个密封的别墅内死掉,却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情。这里是张副局长藏娇的金屋,他不会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他一定不会给她们留下寻死的机会的。现在能够帮助母女解脱的只有墙壁和防盗窗的窗棂了,她们在心里算计着,准备最后的打算。
母亲如萍看着如花似玉的秀姑,心就像一把钝刀在一点点的剜割着。这个时候,她心中除了对张副局长这条披着人皮的狼的仇恨之外,更多的还是对自己的愧疚和谴责,要不是自己从中撺掇,女儿和自己也不会跟着那个丧尽天良的表弟出来挣钱了,也不会走到这个绝路上来了。她悔恨交加地抱住秀姑,声音沙哑得不能再沙哑了,低低地对秀姑说:“女儿啊,你很妈妈吧!是妈妈把你带进这个死路的啊!”
秀姑的心在滴血,她虽然刚刚成年,可是她幼小的心灵中生就一种刚强和不屈。她知道这件事儿不能责怪妈妈,即使妈妈不出来,自己为了家庭,为了爸爸妈妈和弟弟,为了亲人能够像个人样的活着,她也会不计后果地跟着表舅出来的。她搂住妈妈,无限伤感地说道:“妈妈,这不怪你啊!怪只怪我们生活在大山之中,我们被贫困欺负怕了;怪只怪我们有个像表舅这样毫无人性卑鄙无耻的亲戚;要怪要恨只能怪恨我们时运不济,遇到了像张副局长这样的人渣啊!”
“女儿,你还小,就陪着妈妈走了这条不归路,妈妈的心就要碎了啊!”如萍声嘶力竭地喊道,嘶哑的声音浑浊不清地传到秀姑的耳中。这对于秀姑来说,已经足够了。她的声音同样的浑浊不清,她贴着如萍的耳朵,喃喃地说道:“妈妈,女儿不想死,可女儿也不愿意苟活着!还记得小时候,女儿对你和爸爸保证,长大了,我要挣好多好多的钱来养活你们,可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妈妈你不会怨女儿食言吧!”
秀姑带泪微笑的眼睛深情地凝视如萍,这个时候她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仇恨,有的只有对亲人的爱。这个花季的少女,还没有彻底的成熟,就反复遭遇到狂风骤雨的摧折,遭受到野兽的践踏!他本不知道社会会如此的险恶,如此的陷阱重重,可当她明白了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弱小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苍天不公,大地不仁!
心痛如割的如萍,看着秀姑被泪水浸润的脸庞,听到女儿自责的话语,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只是使劲地把脸贴在秀姑的脸上,不停地说道:“女儿,别说了,妈妈的心里真的碎了!”
“妈妈,你想爸爸和弟弟现在在做什么呢?他们是坐在门前的石墩上等我们回家呢?还是爸爸在山坳里干活,弟弟在学习呢?”秀姑泪光莹然,面带着迷人的微笑。
如萍断肠地吻着秀姑泪流不止的眼睛,可她的泪水却倾盆而下。她沙哑而哽咽地对秀姑耳语:“女儿,你要是生在富贵之家,一定很很幸福的!怨只怨爸妈没有本事,才让你走到这个地步!真实老天无眼啊!”
“妈妈,秀姑从来不后悔成为你的女儿!妈妈,要是有来生,我还愿意做你的女儿!”秀姑的泪水打湿了如萍的脸,可她仍旧给如萍一个笑脸。
“女儿,妈妈知道了!妈妈爱你!妈妈好悔好恨啊!”如萍推开秀姑,再次端详着秀姑美丽晶润的面孔,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女儿,咱就是死,也不能任这个孬种**糟蹋!”
秀姑双眼含泪,但满脸的倔强,也一字一顿地说:“女儿知道!死,我也不会放过这个**的!我要日日讨债,时时讨债,让这个人渣寝食难安!”
她们停住哭泣,她们知道张副局长不会轻易让她们死去的。她们必须抓紧时间。
她们的目光一气向衣柜望去,她们一起走向衣柜。打开衣柜时,看到里面的衣架上挂满男士和女士的服装。她们毫不踟躇的捡出几件衣服,站在那里,把它们挽接在一起,就像一条绳索一样。做好后,她们互相望了望,一起来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推开玻璃窗。她们把卧室里的椅子搬过来两把放在窗子前面,站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