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陈渭河说:“我打电话叫出租车……”
陈渭河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打给吧台,赵小聪拎起包给包里装一套出了城的要换的衣服,陈渭河也换了一套笔挺的银灰色的日式毛料西服,穿一双光亮亮的尖头皮鞋,披一件烤花呢大衣,又给嘴上贴一撮黑胡须。
陈渭河换了这身衣服后,成了一个标准年轻的日本大富商。
随后,夫妻俩挽着胳膊下了楼。
一辆流光闪闪前面插有日本太阳旗的黑色豪华“福特”轿车早已停在酒店大门口,夫妻俩上了车,用日语对司机说东城门外三里轿。
司机“哈依”一声便启动了车。从司机的衣着打扮上看得出司机是沈阳周边朝鲜族人,穿套黑色便服,戴顶关东军士兵平时戴的那种黄帽子,外披一件黄呢军大衣。
陈渭河明白不少出租车司机都是被日本特务机关收买的特务,所以,他在车上与赵小聪不敢用汉语交流,街头上有很多荷枪实战的关东军,出城的东门口,有几十个关东军和伪警察,亦停放着几辆坦克。
对出走的行人盘查得很严,城门两边堆着沙包工事,上面架着歪把子机枪,司机将车开到城门口慢慢停了下来。
三个端着三八大盖步枪上着明晃晃刺刀的日本兵和一个背着盒子枪,两个背着长枪的伪警察围了上来,陈渭河掏出证件递给走在最前面的日本兵,那个日本兵看过证件,“啪”敬礼,尔后挥动手里的绿旗让另外几个日本士兵抬开挡车的铁丝栏放行。
出了城,不大功夫,就到了三桥里,陈渭河让司机停下车,掏出几张日元打发走司机,尔后踏上一条小路,在避人处,赵小聪换下了那套日本女人穿的合服,不远处有一个村庄,在村口就有人租马给进山的客人,陈渭河给妻子赵小聪租了匹红色的高头大马,等赵小聪上了马,陈渭河拉住马疆绳说:
“老婆呀,路上小心,我等你的好消息!”
赵小聪点点头说:“你也是,老公。”
陈渭河点点头,松开马疆绳,在马屁股后边拍了一巴掌。那大红马嘶叫一声,扬蹄“哒哒”远去。
陈渭河回头顺原路返回,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他开始运气,在体内迅速形成可变磁场,两手朝上一伸,脚下闪烁出一团蔚蓝色的光,人便呼地腾空而起。
陈渭河没有急着回“东亚共荣大酒店”,而是在沈阳城上空飞翔了几圈后才降落在一处小树林里,在树林里他找了一块青石板休息了一会,看太阳快要落山了,这才出来。
独自到哪家日本人开的面馆要了三个特色小炒,一小瓶青酒,吃了三碗牛肉面估摸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又回到那片树林里。
运气,腾空,最后飞到奉天第一监狱的上空,在他的上空有一轮明月和闪闪烁烁的星星,夜色显得静寂而凄迷,月光下的奉天第一监狱让人清晰可见。
高大结实的围墙上架着电网,围墙约两丈多高,一米多厚,围墙的四周角落处都有岗楼,每一个岗楼里都有一挺歪把子机枪,有三个全副武装日本士兵把守。
除此,在墙头正中,还有5个背枪的日本兵在一个日本军官的带领下沿围墙四周巡逻着,岗楼里雪亮的探照灯不时照射着监狱外面的野地和围墙内下面一排排关着囚犯的仓室,探照灯惟一没有朝空中照射。
借着探照灯扫来扫去的光亮,陈渭河将奉天第一监狱内部侦查得一清二楚,里面看管的人员多是一些穿黑衣服背着长枪,手持警棍的伪警察。
监狱前门大院里不时有警车鸣着刺耳的警笛出没,审讯室也不时传来犯人被拷打发出的惨叫声,这一切都营造出一张人间地狱恐怖画面。
如果要见到里面关押的犯人,从前大门进要经过三道关卡,首先是日本关东军亲自把守的厚重大铁门,进了大门要经过检查室一道小门,检查室这道小门有日本兵也伪警察,再就是各仓室的小门了,最严的是检查室这道小门了。
在高空可搞清监狱的外围结构,要摸清关玉衡的妻儿究竟关押在那间仓室,得必须亲自潜入监狱内,一间间地查看,这对赵小聪来说可能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但赵小聪分身无术啊!陈渭河之好勉为其难了。
陈渭河在高空飞翔着,寻找着降落的机会,四个角落岗楼上的探照灯交替着在狱内扫描着,这时,陈渭河发现每当探照灯扫描过后,都会留下几秒肉眼一时不适应的黑暗。
发现这个规律后,陈渭河便在空中选好角度和位置,来了个老鹰抓兔子的凌厉之势,展开的两臂蓦地一收缩,倏地从高空斜斜插向灯光照不到的暗影处。
随后伴随探照灯扫射过留下的暗影,悄悄移向各仓室的门上那小小的窗口,一间一间地查看,最后,陈渭河在第5仓室看到了关玉衡的妻儿。
同仓室内关着十几个衣衫破烂的妇女,顶棚上吊有一盏很昏暗的小灯,从窗口飘出一股陈腐难闻的气息,陈渭河随后掏笔和纸,用笔在本纸上画出5仓室的位置,他把本纸装进腰里,尔后,运气,浮空,离开。
陈渭河回到“大东亚共荣酒店”。
喝了杯茶,吸了一支烟,稳定了一下神情,这才掏出纸和笔,找来一张大白纸,把奉天第一监狱内外结构,日本关东军及伪警察把守的位置标清绘好。
看着自己画好的图,一个详细而周密的营救方案在他脑海中已初步形成。现只等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