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渭河认为对这些日本高级犯人,要摧毁的是他们的心理意志,而不是他们的身体,人往往能受得住身体上的摧残,但耐不住长时间的寂寞,孤独寂寞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刑罚。
比如他用好肉好酒好烟招呼着郭改良,让郭改良整天一个人在房子里无所事事。
初开始的几天,郭改良无所谓,好吃好喝,好睡。可时间一长郭改良就受不了。
就向陈渭河提出要与他在沈阳的几个姨太太相会的要求,这说明了郭改良感到了寂寞。
寂寞让郭改良向他提出了要求。
人只要向自已的敌人提出要求,就只要拿东西去交换。这是规律,没有人能改变得了。
就这样,郭改良用他的积极配合,积极提供他先前一些军官们的详细地址,个性,爱好,以及家里的详细情况,换取了与姨太太们团聚的机会。
还有那三个日本将军寂寞了,他们初到五姑山时也很强硬,但渐渐他们就软了下来,他们后来就愿意被押到山下,授五姑山天意抗日联军男女侦察兵们日语。
这加腾舞一,初开始也是视死如归,可没几天也耐不住这看不到头的寂寞,在这夜深人静之时打电话给交待什么问题,那这加腾舞一用她的主动交待想换取什么呢?
快到关押加腾舞一的监仓门口时,闵新安加快步子走到前面,喊值班室的一个女看守打加腾舞一的仓门。
监仓室里的温度有25度的样儿,一走近监仓室门上的放风窗口,一股热浪便迎面扑来。
而此时,正独自在里面喝酒的加腾舞一听到开锁的声音,她抬起了头。
那双还算漂亮的眼睛闪动着希望之光。
监仓室打开后,陈渭河等人微笑着走了进去,说:“加腾舞一小姐你好呀!一个在喝酒?”
加腾舞一用她那双显得有点迷离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陈渭河,点了点头说:“陈司令你终于来了,我还一为这么晚了你不会来呢!”
陈渭河和闵新安朝加腾舞一对面的沙发一坐,两个女看守一个站在门外面,一个站在里面。
陈渭河和蔼地说:“听说你加腾舞一小姐有请,我怎么会不来呢!”
“好,你能来就好!”加腾舞一再次用她迷离的眼睛瞅着陈渭河说。
随后,加腾舞一从茶几下面摸出一只酒杯放在陈渭河的对面说:“我一个人很无聊,就让他们打电话叫你来陪我喝几杯酒,顺便再告诉你一些事情,不过我要告诉你的这几件事,可不能让外人在旁边,这你是知道的……”
闵新安一听,便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笑着说:“加腾舞一小姐,那我们就不打搅向陈司令汇报情况了,有啥话你慢慢对陈司令一个说……”
闵新安对两位站在门口的女看守一挥手说:“走,我们走。”
两个对看守说声“是!”便转身准备离开了。
陈渭河却抬手喊住了他们说:“闵所长,麻烦你通知伙房给咱炒两个菜送进来,怎么能让加腾舞一少佐空口喝酒呢!日后加腾舞一少佐如果想喝酒,你们不但要给她拿酒,还要问她要什么菜下酒。”
“是,陈司令。”闵新安“啪”地立正说。
闵新安等人离开后,加腾舞一少佐站了起来“啪”地一个立正,尔后腰一弯说:“谢谢陈司令的关照,”
“不客气,不客气!加腾舞一少佐你的请坐!”陈渭河忙说。
此时,陈渭河上下打量起加腾舞一,他发现加腾舞一上身穿了一件白军衬衫,高高绾起衣袖,露出浑圆雪白的玉臂,下穿一条米黄色军裤,裤腿也高绾起,露出浑圆雪白的**,像一个刚结婚过门而下田劳动的漂亮小媳妇。
眼前加腾舞一的形象,显得滑稽而可爱。
陈渭河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陈司令。”加腾舞一边端起酒瓶给陈渭河斟酒一边不解地问
陈渭河敛了笑,严肃着表情说“加腾舞一小姐,我宊然感到你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如果不了解你的人,没人会相信你是一个研究制造病毒用来杀人的女专家……”
“陈司令,你这样说可就是冤枉我了,我和我的老师研究的成果还没有来得及投放到战争中去,如果你们这次没有把我抓到这里来,我和我的老师研究的成果将有可能变成一种武器,但现在看来没有这个机会了……”
“那你怪怨不怪怨我们把你和你的老师抓到这里来呢?”陈渭河端起酒杯“吱”地一声喝干杯中的酒说。
“怨,”加腾舞一翻了一下眼睛说:“说不怨你们天意抗日联军那是假的……”
“不应该恨,”陈渭河依然温和地说:“你要明白,你们日本推行所谓的大东亚共荣是一种扩张侵略行径,会zao到世界爱好和平人们的反对,加上你们研究的毒气细菌是用来杀人的,如果我们不抓了你,你将会犯下不可铙su的反人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