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理所应当的该承担起责任。
所以我便重新追求她。
她以为自己带着一个孩子是个拖油瓶。
我的家里是不可能接受她的。
而且,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影响我的人生。
毕竟,给别人的孩子做爸爸在别人听起来一定是很亏的事情。
可我告诉她,我不在意。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我家的家庭条件很好,养个孩子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且,我可以告诉别人,这个孩子是我的。
本来她就是我的女朋友。
别人不会多想什么的。
就这样,在她怀孕五个半月的时候。
我重新得到了她的信任。
当她决定重新回到我身边的时候,我们本打算要结婚的。
可她说想等到生完孩子以后再领证办事儿。
她不想挺着大肚子穿婚纱接受别人的祝福。
可是为了纪念我们和好,我们还是去简单的拍了几张结婚照。
之后的四个月,我搬去了公寓住方便贴身照顾她。
我以为,我这辈子也就这样儿了。
因为责任而跟一个不爱的女人在一起生活一辈子。
那段日子,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就在我决定要认命的时候。
悲惨的事情发生了。
那晚,濮萝觉得肚子很不舒服。
因为快要到预产期了。
我觉得她可能是要生了。
所以就带她来到医院办理入院。
医生检查过后确定她的确是快要生了。
本来,我们都已经认定了自己马上就要做父母的事实。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世界上有一种病竟然叫羊水栓塞。
这种产妇生产时几乎不可能碰到的症状竟然会被濮萝遇上。
据说,羊水栓塞的产妇几率低到不能再低了。
我不知道是老天爷真的不厚爱濮萝。
还是她实在是太倒霉。
那晚,即便医生切除了她的子宫,却也依然没能帮到她。
抢救过后她变成了植物人的状态。
而孩子也因为在腹中窒息时间太久,在儿科抢救了三个小时后没能保住。
而不过十几天后,濮萝也走了。”
乔乔蹙眉,她想起了她自己生孩子那天齐景焕的样子。
他害怕和紧张不安的样子依然历历在目。
羊水栓塞这种事儿她是听说过的,几率的确很低。
可是一旦遇上,产妇的存活率不大。
原来他是经历了一次那样可怕的事情才会在她生的时候那样紧张。
也难怪他会如此懊恼。
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如何能不懊恼呢。
本来他就觉得自己对不起濮萝。
而他还未能真正的为濮萝做些什么的时候濮萝就已经被上帝带走了。
这种事情换做谁都会痛。
她心疼的望着他:“所以,你才会恨苏天尧对吗?”
齐景焕摇头:“我最恨的,不是他糟蹋了濮萝,毁了濮萝。
而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却这样伤害我的女朋友。”
齐景焕跟苏天尧是最好的朋友?
“你们既然是好朋友,苏天尧为什么要这样对濮萝。
他疯了吗。
难道友情还不如他的一时痛快来的重要吗。
你跟濮萝是同学,苏天尧跟濮萝不也是同学吗。
他怎么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呢。”
“事情发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相信苏天尧会做这样的事情。
后来有一天我去狱里探望苏天尧。
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没有回答反倒很是执着的问我为什么要帮濮萝告他,毁了他的人生。
他完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后来,苏天尧为了能够摆脱罪名。
他甚至不承认他糟蹋了濮萝。
他说他不是故意的,当时是被人下了药。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的确毁了濮萝的一生没错。
濮萝走后,她妈妈因为承受不了打击疯了。
直到现在她还生活在精神病院里。
她爸爸在她去世后第三年也因为肝癌去世。
我们谁都知道她爸爸为什么会得肝癌。
濮萝是家里的独生女。
女儿就这样走了,他怎么可能承受得了这么沉重的打击呢。
每次回山城去看她妈妈的时候。
我都觉得很恨自己。
本来该很幸福的一家人。
就因为我那么随意的一个决定而被毁掉了。
从那之后,我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谨言慎行。
不能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儿。
更不能再让任何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这辈子,错事做一次也便足够了。”
乔乔张开双臂抱住了齐景焕。
他竟然因为过去的事情而让自己活的那么累。
这么多年,他的心该有多累呢。
她真的好懊恼,为什么没有早出生几年。
为什么没有早早的来到他的身边陪伴他。
“齐团,有句话叫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濮萝的遭遇的确值得很多人同情。
可我不觉得你做错了什么。
我反倒认为你做了很爷们的事儿。
明明不是你的错,可你承担起了本不该你承担的那部分责任。
老天爷带走濮萝,许是不想太委屈你。
濮萝的确可怜。
可你对一个不爱的人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