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的人有过上次一盘散沙后血的教训,自知失态,老铁不管众人尴尬,命:“何家院子只有二愣子一个人,风子、严奎、何松速回,天虎、天豹掩护之,坚决不能让当前土匪过了何家院子。 。。。”老铁紧邻何家修建的院子正是面向西方、也就是在这条大路的尽头;土匪迂回,要想进屯子就必须经过老铁和何家院子前的道路。何松毁一支快枪又得土匪一支,又有严奎改进过的掌中雷,只要队伍拖住土匪大部,凭何松一支快枪和林家兄弟俩那黑暗中神出鬼没的弓箭,屯子西边路口就由不得土匪随便进出。沿路可能有土匪开始了包抄,但林家兄弟那没有火光又悄无声息的弓箭就必定让土匪枪手头痛,要想在黑暗中阻截何松两人只怕不够两把弓箭射杀,何况还有战力赵群的风子呢?
老铁临危不乱,命林大富九人接应郑清,且战且退,阻住大路;伤者和商队由林奇所属刀矛队保护。刘五伤,来回两趟已经虚弱到了极点,随队照应;老铁自己做两队之间接应,仍不疾不徐的向柳叶屯进发。
自卫队九支快枪除老铁、何松各一支外,林大富一队人多持有三支,林春山和郑清两队各两只。老铁救援何松商队,尽谴自卫队精英,当然也是精英武器全出,除林春山二队还有两支外,现在林大富和郑清十九人就有五支快枪,十四支火铳,足可和土匪抗衡。就算没有火器的土匪要抢商队,有林奇八人在,土匪捡不了便宜,何况还有无处不在的老铁自己呢?
土匪不是了不起的人,但小肚龌龊却是有些计较,炮头先前大意吃了大亏,颜面挂不住窝了气,率大队人马出了龙腾山隘口后不久即赶上柳叶屯队伍后队,双方马队皆有火把照明,老远即相互发现,炮头自己见识也听手下喽啰说过柳叶屯刀手厉害,不敢近,但前面柳叶屯后卫只有七、八人,命快枪隔远了射杀,挥喽啰两边截杀;土匪人多势众,火铳还有近二十支,可郑清是经过老君洞一战的人,知道火光招惹眼目,弃于路旁速退;土匪马队有五支快枪,但在前面一战中被风子伤后、何松抢走一支,还有四支,老北风怕死一直有最少两支留在身边亲信中,所以这一路土匪不过两支,马背上颠簸和黑暗中打不着人;郑清也有两支,响枪后大路土匪就狂飙一般卷了过来,渐近;火铳散子射击面大,柳叶屯六只火铳伤土匪两骑快马,大路马队起了混乱,两翼有火铳火光闪起,但旷野不比大路,就是白天都不敢放马驰骋,何况夜晚,就是土匪燃了火把也算不准距离,几支火铳纯碎的瞎打,浪费火药。但大路土匪稍乱即重新开始了攻击,黑暗中辨不真切,郑清两支快枪装弹后开枪打翻一匹,土匪还击,伤后队一火铳马匹,郑清命救人退,可土匪抢上来了,一阵火铳又伤三骑;这些人都是郑家团子和郑家才从外地迁来的亲朋,非亲即故,郑清不肯退,拔刀,可你几个人岂是土匪几十人的对手,不被砍死也被踩死,但林大富到了,喊一声:“郑清速退”,一轮排枪撂翻了对方起码五匹快马,就是土匪散开了的马队也阻住了后面之人,不能一窝蜂拥上,又复混乱,向两翼散开的人越来越多。
人受损失不大,可惜了马匹,死少伤多,一地的悲鸣。土匪散乱,林大富命队伍渐退,保持和老铁的距离,截住土匪老铁的队伍就安全,不想后面有火铳响起,老铁的快枪也响了。。。
后面全是刀矛队的人,火铳当然是土匪的;土匪一时不敢过于靠近,林大富让郑清协助老铁,郑清说声小心,带一个伤者、两个失了坐骑的兄弟向老铁靠近。
队伍离屯子近了,屯子依然燃烧的房屋火光把大路依稀照得见,前面已经没有了何松几人的踪影,也没有土匪的影子,老铁担心土匪迂回纯属多虑,长出一口气;风子、严奎和何松回,屯子西边就很安全,最起码何家院子就不会出事,老铁自信他一年来在几个院子里布下的机关。老铁队伍走不快,土匪走大路被阻,想搞迂回的土匪在没有道路的旷野里更走不快,有三两个亡命的人想插进老铁前后队之间,阻断后队,当然被老铁开枪打死一个;他扣扳机的瞬间无需三点一线,自然一枪把人撂下马,其余人不敢入,前面大路可见,旷野也可见,两翼土匪快马加鞭,想把老铁全部队伍阻断了。
两翼有火把和影影绰绰的快马,老铁命郑清一个兄弟催促林大富靠近前队,林大富加郑清的人有四支快枪和八、九支火铳,交替射击完全可以阻断大路,无需顾虑;郑清两个兄弟失了坐骑,好办,坐上周、刘两人的大车一样不慢,还方便了射击。老铁命郑清几人保护大队两翼,林奇的人两人一组向加快了脚步的土匪截出,驱逐和阻截迂回土匪,自己独骑向前,对两翼超越了林奇们阻截的土匪实施最后阻截。
老铁如此安排不可谓不周全,但还算安静的侧后原野突然响枪;枪是快枪,一下还是两支,枪声一起老铁居然泛起一股寒意,只有一年的骑术不精,却脱蹬身体后仰触及马背再翻后从马屁股后滚下了地,姿势难看,却灵活保命有效,马倒,左面的快枪火光才刚闪过,老铁出枪,打没打到人不管,到纵身体直扑右后一个小山包;距离四、五十米,老铁奔行如风,转瞬即到。
老铁今非昔比,对远距离可以杀人的快枪情有独钟,熟悉了枪械结构后装弹过程也极是快捷,可土匪也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