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大带着伤病残将和几具尸体走了,黄埔路上少了许多邋遢汉子后又变得干净。老应家高兴,把李四一干人奉成上宾,不把李四当外人了。应晓飞见李四实诚,铁了心的帮应家,要拜李四为兄长,李四不允,说:
“兄弟之情哥哥领了,只是哥哥做的事太过凶险,过的是刀尖上添血的日子,断不可连累了你们”。
应老大不高兴,只说李四看不起应家:
“应家三番五次得你等仗义相救,且不说死伤了几个兄弟,单只和黑衣帮结仇就受老应家的天大连累了,现在事还没来你就说要连累了,这话从何说起?即便是真有事情时,也是我应家正该要还的礼,谈何连累?这兄弟是正该结拜的了,我老人家也可当当黑狐李四的义父,和其美哉”,说完竟“哈哈”大笑,手扶胡须,好不得意。
老人家不但要晓飞结拜,把自家二儿子应晓江和苗家老三苗兴都拖了进来,要四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结成四兄弟。李四略一沉思,见三人虽身在豪门、各个行当的都有,却极赋正义感,又无前科,况中央在上海的组织似有若无般,无处汇报,自己就做了主,欢欢喜喜的和几个就结拜了。李四岁数稍大,为大哥,应晓飞次之,为老二,应晓江老三,苗兴老四。
李四不托大,以晚辈之礼见过应家老辈,又分别见过哥嫂、弟妹们,众人知道李四是大英雄,如得了宝贝般欢喜不尽。众屁孩和年青人在老人们驱赶下都向李四行了晚辈之礼,统一称李四为大伯。小一辈的人被大人保了密,只知道大伯姓李,是救了铁连和应家几次的大恩人,又听应然大表姐说过大伯的英雄,小孩家眼里便满是崇敬之色,琢磨着要让大伯掏点东西出来。
李四恍惚间就成了应家的人一般,见应家小孩精灵;男的精神、女孩可爱,美煞了心里去。但突然间就成了这群粉嘟嘟、花一样孩子的大伯,总要拿点像样的见面礼吧,只可惜囊中羞涩,连不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见李四尴尬,早有苗家媳妇提了一大包玉石做的小猫、小狗样的饰物出来。众小孩不稀奇,看也不看,只盯着大伯瞧。任李四聪明豪爽,也被这群贼兮兮的眼睛盯得发了毛,旁看应晓飞,晓飞也微笑着正看他:
“大哥今日不拿出点真东西怕是走不脱了,别看这些小家伙娇滴滴的样子,却是跟着铁连练过三招两式的,都是喜欢打架的主”,李四恍然大悟,“哈哈”一笑,本就豪爽的他做真诚样,很认真的问:
“你等真喜欢打架?”
“不是,是防身”,潘婕和苗家姊妹都很干脆的喊,喊完还恨恨的盯着晓飞舅舅看:我们几时打架了?
晓飞知道李四是大侠客,有浑身的本事,本想让大哥就教了几招过硬的本领,又碍于才结拜了,不便明说,才把小孩些喜欢武功的事情隐晦的提出。李四何等人也,自然知道晓飞的意思,不过是想逗逗小家伙罢了。见小孩些很认真,自己也认真起来,向几个长者拱手而言:
“晚辈不才,虽然学得几招庄稼把式,却是上不得大雅之堂,今侄儿、侄女坚持要看,如不见笑,且让小侄献丑如何?”老人家些连说:
“都是自家人了,侄儿却是凭般的客气,岂不是见了外?有什么尽管使出来,也好让我们开开老眼、长长见识”。
李四严肃起来,向小子们严肃的说:
“我打八岁就练功,站了八年的桩、挑了八年的水,砍了八年的柴,到十六岁时才开始习武,练的也是北派少林的外门功夫;北派武功以技击见长,要说防身却略显不足,全凭的是一口真气和一身横练,先要经得起别人打,自己才可打人。俗话说:要想打人,先学挨打就是这个道理”。
李四有自己的想法,也谈不上什么藏不藏私,把众人带到了庭院里,把铁连、应力和几个能起得了床的同学都叫了出来。李四脱了长褂,露出一身青布短打来,叫应家力气稍大的应晓飞找了根手腕粗细的木棒,略一运气,就让晓飞向自己乱打。晓飞知道大哥厉害,也不惜力气,抡园了棍子就是一阵猛砸。但听着力处“嘭”然有声、如击石舂,不见大哥有丝毫晃动,木棒却断了。李四接过已经断成两段的木棒,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就是外家横练,先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而后才言进击”,说完随手一折,把手里两根断木棒折成四段,不管呆若木鸡的众人,把手中的一截奋力向十余米外的假山掷去,木棒呼啸而去,直直的插进了堆砌起来的花岗岩假山上。李四转身面向几个把嘴巴捂得紧紧的小孩:
“这便是力,只要力到处,所向披靡。武家所言:唯坚不破就是这个道理了”,说完接过晓飞递上的衣服准备穿上,但衣服的几个角却被潘婕、苗可几个丫头拉住不肯放,撒着娇不让李四穿衣:
“大伯好厉害哟,可我们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大伯要教我们真正的武功才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