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转体,每转世一次就会载入上一段载体的记忆,当九次转世结束,灵魂体会根据当时情况选择不同年代不同时空不同地域作为重生点,开始下一次轮回。
当年艾草在瓦屋山碰到他的第九个主人时便开启了又一轮回之印,千年前的那场大战,因为太多高手参加,战场遍布世界各地,伤亡掺重,无人幸免。
时隔千年后,旷世大战居然又要开启,人们开始整日惶惶。
东辰言家,言必此时正在庭院内接待客人,就听见内院突然吵闹了起来,他起身过去,仆人立马向他报告,“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慌什么慌,大惊小怪的,发生什么事了?”
仆人一哆嗦,低头站稳才道,“言旭少爷突然捂着胸口喊疼到处砸东西,屋里几个家丁都没能制住,老夫人吩咐小的过来叫老爷您去看看。”
“什么?!赶紧带我去看看。”
言路自清水与龙舞发生关系后便驾马回了东辰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很少出门,还有一个属就是他的十八岁生日,本是一个富有期待的日子,他的胸口却突然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啊!好疼啊,奶奶,我好疼!”
柳碧是一位六十上下的老妇人,脸上苍老的痕迹已经划出好几条道道,她一听言旭喊疼,整个人担忧得又老了一圈。
“旭儿,别怕,有奶奶在,奶奶帮你揉一揉,一会儿就不疼了。”柳碧的手还没有伸到言旭的面前就被对方因疼痛胡乱挥动的胳膊拍开。“天啊,我言家这是做了哪门子孽啊,你有本事就冲着我老婆子来,让一个孩子承受如此大的痛苦,你枉为天啊。”
言必进屋就看见屋内乱七八糟,各种瓷器碎满一地,他山前扶起柳碧,“好了,你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快我身体不适,需要看诊。”
柳碧抹掉眼角的泪珠,不舍地一步三回头看向言旭蜷缩在地上的身体,她的心就跟扎了千万利针般,难受至极。
自己的儿媳妇死去的那一天她知道了真相,言旭不是纯血统,因为强势修炼功法,他的心脏在慢慢变化,言必曾经说过,十八岁,这个可怜的孩子活不过十八岁。
再有一个属就是言旭的十八岁生日,他的症状变得越来越明显。
言必上前,挥退左右,房门关上许久他才轻声道,“你的蛟龙纱衣,不是有防止病发的作用吗,为何没有穿上?”
言旭在西元发生了什么,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自己的孙儿竟爱上男人的事着实让他吓了一跳,当他看到言旭灰头土脸地逃回来时,他觉得,回来也好,总比丢人现眼的强。
“呵呵,这不是爷爷的意思么,让我断掉与他的任何关系,为何现在又要提起这件事。”五指几乎要扣进肉里,言旭的额头青筋暴突,双眼布满了血丝。“把我关在这里,孙儿还要感谢您呢。”
“哎,一个男人,又何必挂念,你是我言家的血脉,我言家的香火还需要你来继承,你就乖乖听话,当月食日之后,我会给你另一副身体。”
言旭艰难地一步一步爬到床边,立身坐了起来,胸口因为喘气而不断起伏,他看着站在屋子中央的言必,自嘲道,“一副残破的身体和一个已经枯萎的灵魂,你们为何还要如此执着,你知道的,我只求一死。”
“没有我的允许,你什么也做不了,想死,等你给我言家留了延续的香火再来跟我谈。”
言必愤怒地摔门而出,都是那个叫做赵清水的人的错,因为这个人,他从前那可爱听话的孙儿才会变成今天这样,这个人不能活。
言旭头枕在床沿上,单手捂住胸口,因为紧咬牙关嘴角一丝血迹流出,双眼已被泪水模糊。
清水说他心脏有病,他以前还不承认,事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没有清水的地方,四壁冰凉。
眼睛望着房梁,喃喃张嘴,似是对空气,又似是对自己,“李叔,他最近怎么样了?”
一道棕色身影从梁上一跃而下站在清水面前,来者半个脸都裹在布里,只露出一双深邃灰白的眼睛,“他的情况暂且不知,但有消息传来,五大国甚至阳崇、布列都暗中有力量集结,正朝着中州进发,假以时日,便能抵达,到时恐怕就。。。”苍老的声音点到为止。
“呵呵,九世转体,怎么他每一处都透着神秘,总是能将人们的视线吸引过去。”
“少爷,您别动,一会儿中堂一就过来了,我扶您到榻上休息。”
老人的双手慢慢伸出,就要扶上言旭的身体,却感觉脖颈一凉,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和知觉。
言旭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老人脖子上一根没入半截的银针,这是清水给他,让他在身体出现异常情况下扎生死穴用的,现在用在老人身上,他虽愧疚,但为了逃出去,他势必为之。
他要回去,他走之前还没有亲口跟清水道别呢。
灯火通明的地下殿堂,此刻却异常的安静,偶尔能听到几声不正常的痛苦呻吟声。清水站在虎头床榻边,俯视着因为床榻崩碎而倾斜的身体,“我就是九世转体,艾草认我为主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晴天霹雳降临虚无头顶,如果清水是九世转体,那他是什么?千年前,正是因为九世转体而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可是九世转体的主人还在,半道上又杀出来一个九世转体。
“哈哈,黄毛小儿,休想糊弄老夫,千年前的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