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治疗方式,那个人明明已经没了希望,为什么清水还要执意去救治,就算清水是个懂医术的人,但是,就连赵天下这个八指高手都摇头叹息,为何他有信心?
众人托腮挠思也不得而解,同样,另一间屋子内的白衣男子也皱起了眉头,好看的剑眉簇拥在一起,却依旧帅气无比。
“清水,你确定要把这些都割开?以前小九救人的时候都不敢这么干,你有几分把握,要是医好了是你的功劳,要是他就这么的死了,不是砸了你自己的招牌,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有没有什么名声,但是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对吧,我看还是算了,他死了也不会怪罪在你身上,何况还是个丑八怪。”
艾草嫌弃地看着男子脸上的伤疤,它之前还以为是个美男,心想着怎么地也会饱个眼福啥的,谁知却丑的奇形怪状,它被清水骗也就算了,被这个将死之物骗,它宁愿咒他早死早超生也不想参一脚。
清水把艾草的心思看个透彻,对方心里的小九九他可是一清二楚。拧了拧艾草的小耳朵,清水一把将它扔到了满是脏血的破衣服上,那是刚刚从男子身上脱下来的。“臭猫,他要是死了,我掏了你的祖坟,每天揍你十八遍。他要是活着,我每天替他揍你十八遍,顺便拔了你全身的那碍眼的白毛。”
“那我不就是里外不是人了么,想他快好不行,想他快死也不行,前后我都吃亏。”
“哎?这回聪明了,知道拐个弯儿。”艾草轻轻地擦掉清水额头上的汗,再从清水肩膀上蹦到床边,来来回回不知几十趟了,也不觉得累,还一脸满是享受地听着清水的报复话语。
说实话它是早已习惯,清水那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要问它为什么,打一开始它就那么认为。他没有看错人,清水为了救人,就一味药材居然也敢独自进山,这已经很勇敢了,至少在为朋友或是亲人着想方面,他毫不含糊,现在要救这么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答案呼之欲出。
“别磨蹭了,针线,止血药,冰块,绷带,我说臭东西,你能不能快点儿,真是,早知道我找别人得了,起码不会像你这么慢,太慢了太慢了。”
艾草想吐血,又是擦汗,又是拿药,又是递手术刀,它一口气也没歇着,什么叫它太慢了,它要是不在一旁帮忙,就算你清水有三头六臂,还不是一样干着急。
艾草诅咒,老天赶快打个雷劈死这个破小子。
“清水大爷啊,你还是悠着点儿吧,那刀子应该很锋利吧,难道你就不怕一个不留神,把人家的大腿经脉给切断了?”当初在山洞里的时候艾草也见过清水这样拿着刀子刮去自己胳膊上的腐肉,那股狠劲儿,现在想想它都全身冒汗。
对自己都那么狠,敢情都是拿别人练出来的。
“擦擦擦擦,你个乌鸦嘴,呼~好险,差点儿真切断一条动脉!”清水边说边往身后扔东西,一团团黑乎乎绿油油的东西,还发着恶臭,砰地掉落地上。
说实话,清水不是一个很讲究节约的医生啊,病人身上的垃圾部分是绝对不能这样随地乱扔的,起码也得喂喂山下的野狗啊啥的。
“臭猫,你给我滚出去!”嗖地一声,窗户破裂,从窗口飞出一个白色不明物往外撞过几棵树杈,撞翻了泥瓦墙壁,闪电般地飞向了远处。
院子里顿时惊讶一片,他们看见了什么,一直在屋内跟清水说话的据说是人的东西,居然就是那个刚刚飞出去的白色不明物?!
“都在外边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进来帮忙,没看见我三头六臂都忙不过来么?!”清水一声轻吼,惊醒了屋外的一行人,众人这才纷纷地冲进了屋里。
只是屋内的景象惨不忍睹,墙上,桌上,地上,连房梁上都挂着腐肉块,清水的白色大褂早已污血淋淋,整一个就一被血煎了的海带裙,但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整个房间内最悲惨的人此刻正躺在床上被人随意rou躏。
男人胳膊,大腿,胸堂上,到处是窟窿洞,此时还没来得及包扎,已经枯竭的血管仍在向外散着红色的液滴,众人无不为男子捏把汗,希望他还有命活下来看到明天的太阳。
“水深,包扎,青原,捣药,水门端热水,小旭儿。。。帮我擦擦汗。”毫不受外界影响,清水依旧认真地做着手术,额上的汗水沿着脸颊流下,丝毫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清水的语气也毫不犹豫,仿佛刚刚进来的真的是很平常的护士,而他也真心地相信着这些助手们,相信他们绝对能做好。
“宝贝,那我们做什么?”看着别人都有活儿干了,赵老爷子也等不住,想要干点什么。赵奶奶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些忙碌的年轻人,她就喜欢这样看着一家人热热闹闹,温馨而美满,她这一生求的就是这个理儿。
“爷爷,我有点口渴,想喝奶奶亲手做的乌冬汤。”说实话,清水不想老两口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但一想到待会儿俩老的可怜埋怨,他又于心不忍,现在只好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举两得,这样只要待两人回来时,手术应该已经完全结束。
红年里里外外地忙着张罗热水毛巾,还吩咐了几个下人打下手,帮忙收拾屋里的手术垃圾。赵天下站在屋内,帮这也不是,帮那儿也不是,最后干脆跟着红年催促起下人来,待一切收拾的差不多时,清水将赵天下和红年叫了过来。
“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