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8日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付延青办公室
“关于7号公寓四起案件之间的关联,都说说看法吧。葛菲,从你开始。”付延青简练地作了会议的开场白。
“我先简要梳理一下四起案件的现有关联。”付延青话一落音,葛菲立即说道,“从身份角度分析,四起案件的受害者夏兰、阮明英、程雅芬、齐娜,都与明珠小区7号公寓有关,她们或是租客或是房东。除此之外,四人没有其他共同点。从案发时间分析,四起案件的时间比较集中,尤其是前三起案件,案发时间分别为2009年9月22号、9月26号、9月30号,最后一起,为今年的2月19号。从案件关联性分析,程雅芬来到潼阳的原因是为了吊唁夏兰,所以说,她的遇害,和夏兰之死有着间接的联系。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最后,从受害者的关系分析,由于角色竞争的缘故,夏兰和齐娜之间有过嫌隙。另外,在程雅馨职业选择问题上,夏兰和程雅芬也有过不同意见。而阮明英与其她三人,目前尚没有证据证明,之间有过矛盾或摩擦。”
稍稍停顿了一下,葛菲继续说道,“以上陈述,只是四起案件的表面关联。但是,仅从这一层面分析,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有个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有想法直说,不必顾忌。”看到葛菲请示的眼神,付延青立即示意。
“我认为,关于四起案件关联性的讨论,可以效仿之前的个案分析,做一下假定性推论。”葛菲解释说。
“对关联性做假定性推论?是什么意思?”听了葛菲的话,曲皓显得有些迷惑。
“根据现有证据,可以看出,四起案件存有一定关联性。但是,这种关联性是否暗示着案件另有隐情,就无从确定了。毕竟,四起案件都已被定性为意外,而非谋杀。假如是意外的话,四起案件的关联性就仅是偶然了。而如果真是谋杀,那么,关联性就会成为破解案件的关键钥匙!”葛菲进一步阐述着自己的观点,“而事情的真相,就只有以上两种可能性。一,四起案件相对**,彼此没有案情牵扯,即便存有关联性,也是巧合。二,四起案件之间有案情牵扯,并且尚有未知的真相存在。现有的关联性,就是对未知真相的暗示。因此我认为,既然是对案件的重新审视,那么,我们就应该自然放弃掉第一种可能性,而是以第二种可能性为前提,进行案件的假定性讨论。”
“懂了!”葛菲话一落音,曲皓就兴奋地说,“你的思路太正确了!不然的话,我们就总在原地打转。如何假定,赶紧说说吧!”
“这只是我初步的想法,具体的思路,我还没有理顺。”葛菲有些歉意地说。
“赵鑫,看你挺着急的样子,是不是葛菲的想法和你对上了?”早就注意到了赵鑫意欲发言的样子,付延青不由说。
“知我者,付队也!”终于轮到自己了,赵鑫急忙接话道。
“葛菲的思路,我十分赞同。既然你也是相同的观点,就详细说说吧。”付延青笑着鼓励道。
“好!”得到了肯定,赵鑫显得更有底气了,“原本以为,自己的想法有些天马行空,谁知大家思路都一致!既然这样,我就直言不讳了!”
重新理顺了一下思路,赵鑫正式发言了,“在假定四起案件非意外且有关联的前提下,我总结了以下四种可能性:第一,报复。即四名受害者曾经共同侵害过某人、某集团或是某组织的现实利益,导致受侵害者的打击报复。第二,灭口。即四名受害者都知晓某人、某集团或是某组织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为了继续保守秘密,四人遭遇了秘密持有方的灭口。第三,利益。即四名受害者有着某种共同的利益,在利益纷争过程中,因为弱势,而被更强势的一方所害。第四,夏兰。即夏兰的死是凶手的根本目的,而阮明英、程雅芬、齐娜三人起初并不是凶手想要谋害的对象,但是,她们可能或多或少地掌握了夏兰之死的某些细节。为了掩藏夏兰被谋害的真相,凶手一并害死了其余三人。”
“很全面,基本上逃不出这几种可能性。”赵鑫刚说完,曲皓就忍不住发表了意见,“但我个人觉得,前三种可能性为真的几率很小。根据案件相关人员提供的证词,夏兰、齐娜与阮明英之间,仅仅是房屋租赁的关系,平日里,除去收取房租,她们二人与阮明英几乎没有其他交往。照这种情形看,她们共同侵害过他人利益或共同知晓某件秘密的可能性太小了。至于程雅芬,就更不可能了。在夏兰出事之前,她根本就没有到过潼阳,满打满算,她在潼阳停留的日子不过三四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程雅芬是否与阮明英碰过面都成问题,就更不要说其他关联了。”
“听你的意思,是同意第四种可能性?”这时,赵鑫插言了。
“不能说完全同意,但相比较之下,也只有这种可能性说得通,符合逻辑性。并且,我还有两条证据可以支持这种可能性。”曲皓回答说,“一,相对于其他三名受害者,夏兰的名气最大,又牵扯到轰动一时的《一世情缘》‘柳清心’选秀,因此,她最有可能令人起杀心。二,四名受害者之间,并不是彼此间都有关联,但无独有偶,其余三人都与夏兰有牵连。一个是房东,一个是两小无猜的好友,还有一个是竞争对象。可以说,四个人的关系网,明显是以夏兰为中心的。三,最后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