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实在无法忍受丹妮的冷傲,小宋很是反感地问道。
“我在笑有人傻,有人自作聪明!”丹妮不屑一顾地说。
“你指的是谁?”葛菲冷冷地问道。
“如若不是你们愚笨,就是凶手自以为聪明了!”终于想到了反戈一击的办法,丹妮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出现在我父亲被害现场的牡丹花瓣,根本就是个笑话!”
“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何这么说?”葛菲反问。
“我父亲的死亡现场,根本就不可能有牡丹花瓣!说什么父亲也是在花路的误导下到了案发地,那都是胡扯!根本不可能的!葛警官,你莫不是在诈我吧?真不敢想象,一个堂堂女刑警,为了破案也会不择手段!”丹妮毫不留情地指责着葛菲。
“你……”闻言,小宋忍不住要发作,却被葛菲阻止了。继而,葛菲微笑着转向丹妮,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说得很对,我就是在诈你。你父亲的被害现场,根本就没有什么牡丹花瓣!刚才我给你看的,也是你弟弟被害现场的!”
“你……你说什么?”瞬间,局势又要翻转,丹妮几乎要被葛菲说懵了。
“没听清楚?那我就再重复一遍,方才是骗你的,你父亲被害现场根本就没有牡丹花瓣!只是我想不通,既然你再三表示,根本就不清楚牡丹花瓣的来意,却为何如此肯定得认为,你父亲的死亡现场不会有牡丹花瓣呢?”葛菲沉稳地回应道。
“我……”
“我想,你不但了解牡丹花瓣,并且知道花瓣对他们的意义,否则的话,你不会有如此自信的结论,不是吗?”葛菲进一步发起攻势。
“我……我……”
“丹妮!”看着再次陷入惊慌失措的丹妮,葛菲很是严肃地对她说,“你是聪明人,该是明白‘纸里包不住火’的道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试图隐瞒任何线索。如果有一天,等我们掌握了证据再找到你时,你想说都没有机会了!”
话落音后,不再顾忌雕像般的丹妮,葛菲迅速带着小宋离开了酒店。
警车上
“拜托,我的葛菲大人,您语出惊人之前,能不能先对我透露一点啊!刚才听你大义凛然地对丹妮说,陈洲死亡现场也发现了牡丹花瓣,我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返回的途中,法医小宋不由对葛菲“抱怨”到。
“我也拜托,有点默契行不行?”这位平日里的好姐妹突然对自己表示“不满”,葛菲只能讪笑地解释道,“尽管付队放权了,允许问话的时候施点技巧,但我也不能一开始就很过分吧?总得掌握点分寸。可谁知,丹妮是个硬骨头,无论我们怎么问,她都是死不承认,我也不能让她如此妄为吧?不拿出点手段来,她是不会露出破绽的。”
“不过,话又说话回来了。我看你呀,跟着付队干了这几年,快得到他真传了!”此时,小宋一改“抱怨”的神情,转而一副五体投地的样子,“丹妮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也算是老江湖了,被你这么一忽悠,还真露出狐狸尾巴了!”
“毋庸置疑,丹妮有所隐瞒。她不仅知道牡丹花瓣,并且,还知道它背后的故事。”葛菲很笃定地说。
“可……这是为什么呀?那可是她的亲爸和亲弟!真让人无法想象!该不会……丹妮是抱养的吧?!莫非……陈洲和陈同昊的仇家,就是丹妮吧?!”小宋天马行空地猜测着。
“说什么哪!编”最然嘴上上这么说,但不得不承认,小宋无心的话,的确让葛菲记住了。
明珠小区7号公寓
眨眼间,程雅馨已经回来几天了。
这段时间来,三人似乎又恢复到了从前。
清晨,一阵忙乱后,林雨菡开始伏案读书,而边潇潇和程雅馨则到处跑剧组,试镜,拍戏,直到很晚才回来。
平日里,三人的交谈也很自然,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尤其是边潇潇,还经常开个小玩笑,耍个小俏皮,惹得林雨菡和程雅馨一阵开心的笑。
当然了,最谨慎的,还要数程雅馨。
有了边潇潇的“首肯”,程雅馨自然没有理由再拒绝卢杰,但她却始终小心翼翼,尽管边潇潇再三对她说过,自己已不在意了。
只要在公寓,尤其其在边潇潇面前,程雅馨绝不会与卢杰联系,更不会让卢杰出现在公寓。总之,凡是边潇潇在的地方,程雅馨都会令卢杰与之完全隔绝。
这样的故事结局,真的看似圆满。
但在林雨菡看来,周围的一切,似乎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因为她清楚地看到,边潇潇每次笑过之后,眼睛里总是会流露出一股复杂的情愫,令人捉摸不透,甚至……令人不寒而栗。
并且,每当夜深了。
待林雨菡和程雅馨都睡下后,边潇潇就会默默取出妹妹边芸芸送她的木雕刻,捧在手心里,小心摩挲着。似乎,有无数的心事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最终,她心里的所有,只化为了无数个冷笑,混着苍白的月光,在公寓的寒窗映照下,显得格外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