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谋唐曲>第80章 萧中书联姻谙庙堂

覃睿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从岭南积军功爬上来,在京城四六不靠儿!能当到中郎将恐怕是到头儿了,幸好因缘巧合攀上了仪王,整天就想着能帮李璲干点儿什么呢。这次不过是给一个叫孙芳的传几句话,覃睿都觉得不够报答抄宇文府所得好处的万一!所以绝对不能办砸了。

这孙芳祖籍也是岭南人,几句家乡话表露后立刻就有了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兄弟相称后借着酒劲也就掏心掏肺了。孙芳之所以实话实说,心中的算计就是覃睿好歹也是个京官,在京城想必有些门路,看在自己也算是鄂王的大舅子的份儿上,总该主动帮自己一把。

他哪里知道,覃睿就是特意为了帮他这一把而来的……只听覃睿哈哈大笑道:“兄台真是糊涂啊!”孙芳一愣,忙问话中深意,覃睿也不矫情,压下嗓子直言相告道:“就因为兄台和鄂王沾亲,鄂王才要避嫌嘛,否则朝中那么多御史靠什么吃饭?何况此刻正是忠王搅闹着,大家都看着呢,兄台怎么能把鄂王推上风口浪尖啊!”

覃睿的指关节敲击着木桌,如同敲在孙芳的头上,铛铛作响,让孙芳感受到无限的发自真诚的责备和点醒。孙芳恍然大悟般惊叫:“幸亏贤弟说开了,愚兄真是老糊涂!那还请贤弟给指条明路?”

“兄台真是当局者迷啊!”覃睿不无深意的看着他道:“这事儿你该去求光王才对嘛!”

“光王李琚?他凭什么帮我啊!”孙芳反应不过来,覃睿只好说得更透一些:“光王和鄂王兄弟情深岂有不帮之理?再说,兄台不知道有钱好办事的道理吗?光王的产业不多,又比较缺少银钱呢!小弟听说兴州产良马,刚好光王最喜畋猎,明白了?”

孙芳赶紧起身作揖,激动的说:“贤弟真是上天降下来的使者啊,愚兄决不让贤弟白出这个主意!贤弟既然在行伍,兴州的良马有光王一份,就有贤弟一份!”说着一杯酒敬上,感激的神色溢于言表。

覃睿稍稍客气一下,便答应了收一匹良马,总算戏要做足……不再说这个话题,两人杯盏交错喝了个酩酊,这才分别。等孙芳离了酒肆,覃睿眩晕的双眼顿时明亮起来,从榻上起身往窗边瞭望,只见孙芳晃晃悠悠出了酒肆,搬鞍认镫上了马就同样消失了醉态,扬鞭就往城外绝尘而去。

“各怀鬼胎啊!哈哈。”覃睿心中收起得意,总算完美的完成了仪王殿下的布置,自己还真是那孙芳的天降使者呢……但愿这只蝴蝶能掀动起一场飓风吧,也不枉这顿宴席。

不出半个月,就在忠王李玙好不容易腾出兴州刺史的职位,一边吃着败火药和另外几个刺史周旋,一边琢磨安排谁来出任这个肥缺的时候,有吏部的公文恰到好处的送来,升任县令孙芳暂代兴州别驾!

李玙当时一口逆血就喷了出来!永远和煦宽仁的面容第一次露出了狰狞,倒在书案上大吼:“本王这是为谁做了嫁衣裳?来人……给我查,查这孙芳走了什么门路!”

这还不好查吗?当地百姓无人不知孙芳是鄂王小妾的堂兄!李玙不知道拍碎了几张茶几,气急败坏的立刻投入到下一轮的审查孙芳的反腐行动中,什么都顾不得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刚拔掉武惠妃一系的一根钉子,太子一系就见缝插针,自己忙活什么呢?

很快,贩马胡人的口供就被李玙转交了刑部。

当三匹千里驹从光王府里牵到李隆基面前的时候,李隆基一鞭子抽在一匹马的头颅上,就像抽在李琚的头颅上,那千里驹哀鸣一声倒地不起,李隆基又踏上两只脚,恨不得让这畜生永世不得翻身,这才转头怒吼道:“供词上不是说五匹吗?”

身后有监察御史迈步向前,正是大名鼎鼎的李林甫,此刻还是个谦恭又正气凛然的小小御史,面无表情的说道:“启奏吾皇,另外两匹分别在东宫和鄂王府里,但微臣坚信,太子殿下和鄂王定不知情!”

这话既实事求是的参了太子一本,也等于给皇帝半个台阶下,毕竟天底下有哪个父亲愿意听别人说自己的儿子集体混账的?李林甫已经逐渐显现出他拿捏分寸的本事,和察言观色的天赋来了,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所以李隆基果然只是说“嗯,很好,不知情就好”转身就走了,没再提什么严查、彻查的话……但那吐血抽搐的宝马就在眼前地面躺着,也生生吓得太子李瑛内衣都汗透了!

李隆基一边走一边滋长着白发,心中哀叹不已:这就是我的一群儿子啊!互相拆台你来我往,表面仁厚暗下狠手。这个清吏治是为了争权,那个行监督还是为了争权!为百姓做事要么一塌糊涂要么虎头蛇尾,好事都变成坏事……只有一个十二郎不惧非议敢想敢做,可毕竟没成年啊!

刚刚回转宫中,高力士就来禀报,门下侍中裴光庭有本启奏。李隆基不经意的让他呈上来,等打开本章一看,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刚刚查处了兴州别驾孙芳异常升官的问题,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裴光庭就拟就了这样一份“选官资格法”,巧不巧?

所谓“选官资格法”,就是官员升迁都要因循资格履历!包括他的出身家庭的背景、科考功名的等级、每个品阶上任职年限、对某一方面事务的熟悉程度和曾经的政绩等等……貌似既严格又公正,既完善又清明,其实这不就是变相恢复魏晋南北朝的九品中正制吗?这奏折要是李璲看到了,定然立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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