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儿看到张承天满脸的严肃,极力想闪躲他正视的目光,低头想了想,终于开口道:“八大胡同这里没有百花园。”
张承天看着这些人的表情,笑着道:“你也听过百花园,对不?”
“公子,我不知道,我”桂枝儿吞吞吐吐道。
在哪里?”张承天心里有点急了,可耐着性子问道:“我只问你,如何走?”
桂枝儿蠕蠕道:“在胭脂胡同,如今已不存在了。”
张承天眉头一皱:“不存在了?”
“你到那里看看便知。”桂枝儿终于鼓足勇气说道。
张承天见她刚才喊自己为公子,此时改口叫军爷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现在希望掳掠两个影子的就是柳如霜,要不然
“你们两个赶紧回去,将此事告诉冬子,我现。”张承天知道事不宜迟,赶忙吩咐两人回去,召集人手准备救人。
张承天很快来到了胭脂胡同,胡同两边房屋林立,气派恢弘,行人如织,吆喝嬉笑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一派热闹繁荣景象。
“就是那里了!”快到胡同尽头的时候,那带路的一个龟公指着前面一个地方,轻轻说道。
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数十丈前面一片黝黑,在八大胡同这种地方来说,显得不类。但在月光的照射下,也可以看出是一排居家的小院,龟公指的是正中那一家,那里有一座阁楼,门楼不高,牌坊还挂在梁上,隐隐约约看到,”三字,那扇大门紧紧闭合,听不见里面的声音。而附近也有一些房子,此时也是关门闭户,没有什么灯光,显得有点阴森森的。
这个景象,对于烟花柳巷这种专做晚上生意的青楼来说,显得非常的奇怪,这里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将你所知道的告诉我。”张承天眉头一皱,一把抓住这龟公的衣领。
“我”龟公露出惊慌的神色:“我只是带路,我也不知道。”
“说,要不然我将你带进阁楼里。”张承天冷笑道。
龟公这一类人,旧时妓*院的狎司,打手一类的人,干这活的人差不多都是老鸨一手培养起来的,手黑、心毒,同时欺善怕恶,同时也最贪生怕死,如今听到张承天要带他进去,双脚已颤抖起来。
“数天前,据说这里闹了鬼,已将全部的老鸨、姑娘、大茶壶全部害死了,而且死无全尸。”龟公说话的时候都吞吞吐吐的,看样子对这些鬼神极是畏惧。
“闹鬼?”张承天嗤笑一声。
“是真的,客人全部光着衣服倒毙而死,只有一个军爷会武功,从楼上跌落下来,可也不能保命,也是死于当场,后来有位大人派了大批军士前去搜索,发现全部人都不见了,包括周围的住房,都空无一人。”龟公老实的说道。
“之后还有人进去过,对吗?”张承天眉毛一拧道。
龟公壮着胆子道:“有人知道这里无人,想进去顺手摸点值钱的东西,可再也没出来。”
“不就是个鬼屋吗,可我提到这里的时候,桂枝儿为什么这么害怕?”张承天想起桂枝儿的话,寻思了一会问道。
龟公道:“这个我确实不知道。”
张承天笑了笑,明白有人定是想隐瞒着什么,像桂枝儿这种人物,就是一个妓院的妈妈桑,也就是老鸨,所以有人找到她警告了什么,在刚才的询问中,她自己透露了出来。
张承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这个龟公离开,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探一探这里。
他没有从阁楼直接进去,而是连翻了几道墙,先来到了那些民居的前面。
这里一片漆黑,月光的照射下景物也模糊不清,张承天在洞里与孙尚香双修,增长了功力以后也能视物,所以对这里的景物还能看的比较清楚。
他走进一个院子,院中只觉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奇草仙藤的穿石 绕檐,努力向上生长,可这里漆黑一片,也会让人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顺着一条走廊走进一间厢房,屋里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名家墨迹,泉石野生涯。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张承天暗叹一的妓*女也有通墨之人,格调清雅,他忽然想起了柳如霜在淮南百花园抚琴吟曲的情形,这厢房内的主人,定然也是与柳如霜一般的人物了。
“呜呜呜...”忽然一阵细小的哭声从一个地方传来,虽然声音很小,可张承天还是听到了。
他的心里也不由得一粟,在这种地方,忽然听到有人在哭,即使张承天胆子再大,都觉得有点胆粟。
他冷笑一声,妈*的,难道这世上真是有什么鬼神么?这一点张承天是一直不相信的,如果对一些普通人来说,听到这个哭声,肯定会吓得落荒而逃,可张承天此时有了武艺,所谓艺高胆大,也只是迟疑了一会,就决定要探个究竟。
丹田处一股气流涌出,散到了周身脉,张承天也不敢大意,将自己的防卫力升到最高,眼睛和耳朵的感知都增强了不少,慢慢的向着声音的方向摸去。
“你们还哭,我将你们的脉挑断,看你们还不听话。”一个清冷带着江南口音的声音传来。
张承天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