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乔身后火辣辣地痛,红着眼眶,“你当我稀罕你还。我恨不得离你八丈远。”
“呵。不稀罕。要不是我把你带出來,你现在还在poison卖酒。照那副要死不活的蠢样子,现在还不一定能在那混,早就成了万人斩也说不定……”楚凛声调并沒有多高,不过句句残忍字字诛心。
徐沐乔也是初次知道,原來吵架并不需要大声呵斥,只要对方知道你心里最疼的那一部分,并且下死手狠劲碾压。
最不愿提及的那道伤疤被无情地揭穿,徐沐乔搂着徐小忘气得浑身发抖,“行啊,现在连装样子都不愿意演了。当初你突然出现,说要娶我,从头至尾就是一场阴谋,我早该发现的……”
“阴谋。你也不看看徐家还有什么值得我用婚姻作为代价的。归根结底都是你自己作死作的。”楚凛眸色漆黑,看向徐沐乔的目光带着冰渣。
在总调控室看监控的方柔也被这种眼神弄得有些心惊肉跳,不过心理倒是平衡了不少。。原來楚凛不止对她一个人这么渣。原來他对谁都这么薄情。怪不得唇长得这么薄。
脑回路有些异于常人的方柔并沒有因此退却,反而更加坚定了把楚凛据为已有的yù_wàng。本來她的价值观就有些歪,作为一个颜控以及能力控,方柔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归根究底一句话。。强者为王,不论手段。
所以,这样渣的楚凛,感情上的极度不负责任,也就代表,他在事业上受到的阻力非常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方柔看來,爱情和家庭应该在人生中占有最小的比重,而人生中最重要的,应该是自我价值的提高。
方柔这样想着,便觉得徐沐乔和徐小忘都不再是她的威胁了。她自己因为之前在基地和楚凛闹别扭,私自出任务时落到敌方手里,被自己人营救出來时,已经落了个终身不孕的下场。
。。敌方为了从她口中逼供出毒蛇的机密,一番严刑拷打之后,把她的大半个身子浸泡在冰水里,装有冰水的大桶则放在冷藏室内,随着时间的推移温度一点点降低,水桶里的冰水结了冰,而她已经被虐待得面无血色,嘴角青紫。
就算这种时候,她都沒有招供出毒蛇的秘密。毒蛇相当于她和楚凛所创,方柔这时执着于守护他们的心血,倒算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意气用事的一次。
监控内,徐沐乔和楚凛还在对峙,徐小忘哭得稀里哗啦。
徐沐乔嘴唇嗡动,“你别以为可以瞒过去,不就是徐家还有一份秘密股份掌握在我手里么,得到这份股份,楚氏便会如虎添翼,而且,它在你们楚家眼中是我爷爷害了你们才吞并的,你们想把它拿回去,不是吗。”
一切的虚与委蛇,表面上的相敬如宾,说穿了,不过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心动和心死。
或许根本就沒有心动过。生命这张华美的袍上早已爬满虱子,浮华的流苏盖不住内里的腐朽。所谓爱情,说穿了不过是欺骗与利用。
只是有的人幸运,一利用就是一辈子。
徐沐乔形容昳丽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如今异常端庄,眼神中满是嘲讽,把事实陈述了,真相剥开了,他们就离彻底分手不远了。
“不如这样,你把股份交出來,我就放你走,不过徐小忘要留下。”楚凛终于开出条件,“作为交换,我也不再为难你爷爷,让你一生衣食无忧。”
徐沐乔把徐小忘搂紧了点,哄了他两句,拍着后背,抬头,“你想得太美好了楚凛。”
楚凛大怒,一脚踹翻了床头柜,柜子上精致的水晶灯晃荡几下,砸到地板上,破碎的水晶落了满地,滚出老远。
“呵,在下层混久了,贪得无厌的本事学得十足。”
徐沐乔正色道,“你也别慌着挖苦我。徐小忘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來的儿子,当时你在哪。是你让我死了心,这么多年也沒找到孩子,你自己无能还能怪谁。”
楚凛待要反驳,徐沐乔又抢白道,“照你今晚这副饥渴的样子,看來多生几个也不是问題,只要你不怕楚氏子孙满天下,根本不愁沒有继承人。”
楚凛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徐沐乔不怕死地继续,“你放心,徐小忘不会要继承权,不会做楚氏的竞争对手。我只想让他沒有压力地长大,他自己也更喜欢计算机,并不喜欢商业管理。”
徐小忘往徐沐乔的怀里钻,照那力度差点能钻回徐沐乔肚子里。他开始无比后悔自己在不是很了解楚凛的情况下把他召唤过來,如果楚凛靠谱,乔乔这么多年为什么不主动联系他。
是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徐小忘很自责。
徐沐乔又建议道,“其实之前听说你和上官家族的小姐结婚,我觉得还可以。后來上官家居然落败了,应该是你做的吧。这样传出去对楚氏不太好,有种墙倒猢狲散的嫌疑。你不如把上官小姐娶回來,再生几个。。”
心平气和的讲话下,掩藏着心痛难以抑制的暗流。
然而话音未落就被压上來的强健身躯打断,徐小忘在旁边用小拳头捶着楚凛,卯足了劲儿对他拳打脚踢。即便是七岁半的小孩子爆发力也是惊人,楚凛被他捶打得也是几声闷哼。
僵持的一幕终于因敲门声得到了缓解。楚凛起身打开门,原來是方柔‘听属下禀报’这边有动静,过來看看出了什么事。
徐沐乔默默拉起被子盖住头顶,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显得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