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纸张看上去颇有些年岁,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过仔细瞧瞧还依稀可以辨认。上面的红色的教主印却依旧分明清晰。
引浼姮微微蹙眉,将手中的一叠纸张一张张的过目,上面的文子多少不一,纸张材质也大同小异,年份有远有近,唯一的,也是绝对相同的,便是上面大红色的印章。
这教主印,在夜狼里,只能是教主使用,不然就是这些日子一直不太平的孔凌箫可能有机会碰到教主印。
看样子,他们不仅是不明不白的顺利入了禁宫,还误打误撞的进了“教中要地”呀。
“你刚刚作什么回来寻我?”
引浼姮还在研究着手上的纸张,风驭苍轻飘飘的开口了。
闻声,引浼姮猛地抬头,正好看见已经快和她贴在一起的风驭苍含笑看着她。
“我…”引浼姮微微语塞。
说什么呢?说她鬼迷心窍了?吃饱了撑的?还是…说她舍不得走……
看到引浼姮这副暂时说话不会利索的样子,风驭苍立刻“见缝插针”、“趁火打劫”,欺身而上。
不说话,就用尊主大人惯常用的招,盯着,慢慢盯着,死死盯着。
“我…”引浼姮舌头又是一下打劫,面对着风驭苍咄咄逼人的目光,突然她目光一闪,“我找你报仇啊!你在半空中抛弃同伴,直接把我扔下去,我可能轻易放过你吗?”
说着,引浼姮将手中纸张灌注内力,一下朝风驭苍打过去。
还好风驭苍从来没敢放松对待这个危险的霞衣人,几乎还是先一步便预料到她的举动,一下躲开来,还顺手把被当作凶器纸张全数抓回。
“作什么呀,我不是按照训练的要求做的吗,你们北平不是这样教的吗?”
风驭苍与引浼姮拉开几步距离,对方才的小意外不甚在意,话中还有几分理所当然。就是尊主大人耍无赖时,语调中的那种理所当然。
“你!”
风驭苍的一席话瞬间惹来引浼姮的怒目相视。恼羞成怒的尊主大人立刻就抬手准备一掌拍过去。
见到真的把引浼姮惹火了,风驭苍立刻见好就收,做出一副“小人错了,您大人有大量”的姿态。当然,其中是一贯的没有诚意。
可引浼姮显然不想这样算了,手上的功力是收了,不过招式还是漂亮地朝风驭苍使了出去。风驭苍反手便是轻松的将引浼姮的招式截住。
没错,轻松。引浼姮的动作一下顿住,方才脸上那点难得的玩意一下消失不见。她的心思一下深下来,看着风驭苍的眼光也加了几分探究。
不过,此时的风驭苍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刚刚顺手接回的纸张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
“别闹,孔令奇在时,夜狼有多少个少主?”
风驭苍脸上的玩意也不见了,全神贯注地将其中几张有些年岁的纸挑出来,凑近眼前,认真地辨认着上面已经模糊的字迹。
听到风驭苍的问话,引浼姮暂时从自己算计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夜狼从来都只有一个少主,那孔令奇虽不是个良善之辈,但也不代表他滥情。”
虽然不知道风驭苍突然问话是作何,但引浼姮还是如实将情况告诉给风驭苍。
见到他一副有着什么重要发现地样子,引浼姮的情绪不禁被他带得严肃起来。不过,只是一下,因为随后引浼姮居然听到了风驭苍的一句小声嘀咕。
“子嗣稀薄也只能代表他不行吧。”
表情几下抽搐后,引浼姮默默咽了咽口水,好嘛,原来这才是风主子的真实面目。
终于,风驭苍从那些纸张中抬头,将那些纸张递给引浼姮,自己开始解释。
“夜狼只有一个少主,那么这个夜狼少主的信笺就只能是孔凌箫的喽,不过,夜狼就他一个少主,那他是哪里来的大哥呢?”
引浼姮借过纸张一看。看样子,这些信笺少说也是十年前的了。
仔细一看,除了方便书信送出印上的教主印和有些模糊的字迹外,在不是非常打眼的地方还有个小的少主印。而这些书信的抬头都赫然写着“大哥”二字。
“十年前确实未有听闻孔凌箫有什么大哥。”看着书信,引浼姮若有所思。
十多年前,江湖中连孔凌箫这号人物都没人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夜狼从来都只有一个少主。
唔,十多年前确实没有。孔凌箫的大哥……
突然,两人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