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手心的伤口又一次开始隐隐作痛,并且开始朝手臂蔓延。
“公子说,这十三起案子并不是一人所为?”说话的是南雁掌门。
夜逝优雅地一抖手,黑玉折扇一下打开来,“然。除去之前的那十一起挖心案,之后的两起以及众位收到的信…”说到这里,夜逝停顿了一下。
众人的脸色都变得有几分难看。当然,尊主大人脸色难看是另有原因。
“想必大家对现在的情况已经有所了解,夜逝就不再赘言了。”说完,夜逝关上了折扇,拿起手边的茶杯送到嘴边,未有再言之意。
十年前那场浩劫的开端便是如此,一起起连环挖心案,最后凶手变换行凶手法。换言之,后来的案子已不是同一个凶手。
在同一时候,各大门派也如这次般收到了印着教主印的信。不过,当时夜狼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因而那信也并未引起江湖各派的警觉。
如今的局势很明了,世间万物皆有轮回。
向夜逝投去目光表示感谢后,风驭苍适时的开口了,“大家既已明白局势,我们就必须要采取行动。”
话音一落,屋里就进入了似是无边的沉默。风驭苍想让大家开始讨论,而众人则等着风驭苍继续说。
呃,着北堂究竟是怎么想的,派这个人来作什么,什么都不会。引浼姮在一边腹谤。
一边有引浼姮也不知道是伤口疼过了还是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用只有与风驭苍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站起来,然后说出计划给大家商讨。”
风驭苍听话的站了起来。
还未开口,众人的目光便聚集到他的身上了。
兴许是接下来的计划都可以照着十年前的依样画葫芦,风驭苍进行的都还挺顺利。基本就是分配一下人员,向着十年前的那四个方向去。
不好意思,“依样画葫芦”和“挺顺利”都只是风驭苍设想的实际上确实阻碍重重。
首先,十年前那邪门魔派已经是可以招摇过市时武林各大门派才采取行动,向着贼人的四个窝去。可这时,如何能知眼下情形与十年前完全一致?
若是除了丝毫的意外,又有谁敢能弥补?
看着风驭苍站起来了又不言语,引浼姮不用猜也知道了他在为这些未知数感到苦恼。
真是笨,这样也能愣住…引浼姮抚额,又一次小声的对他说:“让夜逝给些赠言。”
有公子夜逝在,哪里还用为“未知”二字苦恼。尊主大人这样想着,全然忘记了,就在一刻钟前,她还在心中质疑夜逝的能力。
“夜逝有何赠…”风驭苍现学现卖,张口就来。
不过,夜逝没让他打什么幌子,直接就道,“现在的情形与十年前完全相同,风主子只管‘依样画葫芦’便是。”
被打断的风驭苍脸上显出几分诧异,这时清冷人又道,“驭苍…”只是这一唤便没了下文。
怎么了?风驭苍见夜逝这样,只觉得没由来的心里一寒,立刻便想张口追问。
看出他心中所想的引浼姮抢先小声道:“莫去管,就到辰时了,快说正事。”
风驭苍看看夜逝,又看看引浼姮,接着再看看大家。兴许是思绪尚未理清,半天也没再开口。
呃,这个人怎么这样麻烦!引浼姮在心中暗骂,无奈抚额。
她现在觉得自己可能冤枉北堂了,这怕不是没有训练风驭苍,而是训不会这个腐木。
暗暗封了手上的穴道,她伸手一把将风驭苍拉回椅子上,自己站起了身。
“风主子虽说是成名于十年前的那场浩劫,可毕竟只是跟着大队人马行动,对当时的局势未必清楚。”引浼姮不慌不忙地道。
哼,若是等着那风驭苍来安排,恐怕到明日辰时也交代不完全。
引浼姮将众人扫视一圈,与每双眼对视,虽是示威。
后接着道:“就由本尊来主持吧。”
众人都无异议,张口说着“也好”、“自然”。见状,引浼姮满意地翘起唇角。
这一群服从的人与被服从的人都未发现,那百无一用的风主子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
“既然夜逝公子都说如今的局面与十年前无任何不同,那本尊也无须再做安排。在坐皆是历过那浩劫的,一切与十年前一样便好。”她从容的说着。
底下的人也不甚在意,一切太突然,让众人还来不及进入那十年前的紧张。
引浼姮也是淡然,照着平常做事的样子将所有安排总体的说上一遍。保证不会有人不清楚。
“那大家便如十年前的样子,南雁、北宫、西雀、东湖四派掌门各领四派人马想着十年前的四个路线去,四公子、羽裳也按着十年前自己的跟的人马走。”
闻言,众人便依着场面上的规矩起身鞠躬领命。
所谓救世的大计划就是如此简单,最上层的讨论便是如此,至于什么计谋妙计全是具体行动时各自商议的。
看到这事情的第一步就算完了,引浼姮朝着风驭苍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不可以!莫要在进夜狼禁宫!”就在这时,刚刚一直像昨夜一边失魂模样的白羽项突然站起身大叫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一下聚了过去。旁边的江铜旭忙拉着他坐下,然后自己起身解释。
“引尊主,十年前南雁、北宫掌门是去的一道,而夜狼禁宫的那一道…”说到这,江铜旭停住了,低头看看在一边的白羽项。
那一道是似是当时南